“哥,你回来啦”梁小樱见了我立马从楼上冲下来。
院子里一阵骚动,叮呤咣啷一阵响声。我们走到门口一看,沈家那些小保镖们都躺在地上,阿一仁和闫冥站在中间,很明显那些人围殴不成反被打。
沈羽舒在旁边吃惊的捂住了嘴。
“沈小姐,你也看到了,就算你们都加起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赶紧带着你们的人离开吧,我们近期还有要紧事要去办,合作什么的暂时不考虑。”
“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你连个小小的合作都不帮助我们吗?”说着她漂亮的凤眼立马红彤彤的,好像随时都会滴下来眼泪。
说不心软是假,平时大道理一通,能说会道的我一时无措。
“喂,你瞎说什么呢?我们家从来不和别家共事儿”梁小樱对她说道。
她很委屈地站在原地,“不会啊,爷爷的账本里明明和梁家一直都有生意往来”
“沈小姐,你爷爷说的是我们这个梁家吗?”我问道。
“没错啊,现在的管事人叫梁小樱和梁辰景,梁辉和梁梅两个龙凤胎是你们大姨的孩子,只知道读书从来不管家里事儿”
“靠,你还真做尽职调查”梁小樱在旁边嘟囔。
“沈小姐,我确实没听家里长辈说过和你们家有过生意往来,你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家相当于是个‘中转仓’,偶尔转转冥器,不过大多数还是转一些你们家的情报通信”
我听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沈小姐,照你这么一说你们家是干卧底间谍的喽”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更没有交集了,我们家可是向来干干净净,做事儿光明磊落,从来没干过什么黑暗勾当。”我补充道。
“不是不是”她慌忙摆摆手,“我没有说你们有在做黑心勾当,不过你们俩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的事儿我们坐在一起聊了很长时间,按我的理解,大概这个沈家和我们家明里是在以做生意为由有过一些来往,不过更多的是暗地里秘密传递一些讯息情报。至于传了些什么她也是傻傻的一头祸水,不知道这些长辈们是怎么想的,走了以后留下一堆堆迷惑,让我们和这个小丫头就迷迷糊糊地接管家里所有事儿,线索很少,甚至无从下手,我们只好从头开始。沈羽舒也有一颗她爷爷给她的一枚铜戒指,她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这次来找我们也是他太爷爷临终前告诉她的,“有什么问题去找我们家,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所以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问道。
“《北河秘址》上有记载过一个古墓,是太爷爷找到熔岩玉的地方,我前两天拿到这个铜戒指的时候发现了家里的一个密室,那里有一个蛹婴,可是棺椁里的熔岩玉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足够的熔岩玉他马上就要醒来了。”
“什么?你们家也有蛹婴?”我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
“什么叫‘也’?”她疑惑地问
“没有没有,你继续说。”
“我们家里主要是文书工作的,找熔岩玉这种事情好像只有你们可以帮到我”
“话说回来,我们家也有一本《北河秘址》,不过那本上面没有记载,太爷爷说在你们这儿”
“你太爷爷已经走了吗?”
“对,他前两天刚走······”她又悲伤起来。
“哪一天?我太太也在不久前去世了”
“六月三十号”
“什么?不会这么巧吧?同一天去世?”
闫冥也很疑惑,胳膊环抱在胸前。
当晚吃过饭我们送沈小姐回家,答应她帮她找到熔岩玉但是她不能跟我们下墓。她开心的回去了,临出门时跳着跑过来在我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有没有感觉事情发展越来越诡异了?”我望着她跑去的背影对旁边的闫冥说道。
晚上我和闫冥再一次偷偷下到太太房间的密室里去,但是眼前一幕令我们大吃一惊,那个蛹婴已经被人勒死了。蛹婴惨死的状态我根本不能直视,闫冥把它放到了棺椁里合上了盖子。
我现在脑子里真的很乱,所有的事情令我理不清头绪。半夜我在房间里翻着那本古书,有关于熔岩玉的记载少之又少,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一定是在贵州那个阴魔爪和我太爷爷还有阿一仁都去过的那个古墓。
我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把梁小樱硬拉起来给她交代我们马上就走,让她别跟着去了,家里必须留下来一个人。
天不亮我们就出发了,开了好几天才开到贵州。
阿一仁带我们走进山里,在那里又费了点时间,真正见到那个我太太曾经摔进去的大坑是在进山一天半以后。
我们去的时候正是酷暑,虫子多天又热,山林里时不时还会起雾。我的小腿和脖子被蚊子咬的尤其厉害,我感觉这里的蚊子丝毫不怕人,好像能钻进人的裤腿里面。
闫冥和阿一仁倒是很清爽的样子,很少出汗也基本不被咬。
我一洛阳铲下去,拉上来一铲子黑红的泥土,潮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差点呕出来。
前期的准备真的又枯燥又累,我一直处于汗流浃背的状态,衣服湿溻溻的,汗就和洗脸一样。
阿一仁铲到什么硬的东西,当当当向下砸了砸,“到了,墓门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