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疑是故人归
越是临近酒会,俞声晚心里就越是说不清的烦躁和不安。而当她躺在床上第无数次翻身后叹息一声道:“失眠了!”烦躁的坐起揉乱头发后,俞声晚疲惫的捏捏鼻梁。然后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到衣帽架前熟练的从口袋里摸出金色的方形盒子打开里面的女士香烟连同玉质滤嘴排列整齐,踟躇片刻后“啪!”的一声烟盒合起,烦躁的揉了把长发暗骂了声:“靠!”面色不虞的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拉出抽屉拿出一个样式精巧的铁盒,打开从中拿出一颗巧克力含在嘴里。
舒缓刚上来的烟瘾是的没错她最近开始戒烟了,不似之前抽的频繁。
说来她戒烟也和洛笙那小子脱不开关系,说来也是凑巧上次她抽烟被他看见了,便是一脸的复杂那眼神里担心和痛苦连同震惊和心疼交织在一起直盯的她发毛。许久才冷冷道:“别抽了。”一张俊脸拉的老长,不晓得的还以为谁欠了他八百大洋似的。
看她不灭烟,竟径直向她走来由于距离的原因她能清晰看见那双琥珀色的双眼里自己的倒影以及淡淡好闻的牛奶皂香气但却没想到那人却直接把烟从她嘴里拿下来盯着她眼睛语气却是软了下来说道:“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女孩子要会爱惜自己。”而她只是一瞬呆愣然后嗤笑一声接着开口道:“凭你,也敢管我?!”然后忽而扯住他的领口靠近自己冷冷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现在,滚!出!去!”然后松开懒懒的靠在墙上看着他眼神嘲弄。
少年低着头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长长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复有颓然的松开淡淡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只是语气中却是难掩的失落转身走了出去。只是俞声晚知道他是在隐忍,狼终究是狼养不熟,更何况本就不是个单纯的狼崽子。
但是后来她才在调查的资料中看到原来是因为洛笙的父亲在世时也喜欢抽烟,抽到后来身体吃不消去医院检查拍片子才知道是肺坏了都成了黑色,原因自然是因为抽了太多的烟。
可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俞声晚她一向是个很干脆的人,既然给的起那么她也能收的回。正是因为这份干脆和清醒理智,她才能在帮派里第二把交椅上坐到现而今否则怕是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刀尖舔血的日子并不好过,身上有多少伤疤,几个弹孔进过几次医院。医院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她都记得清楚,像她们这种人本来也没什么美好未来可言,未来于她本来也是一种奢望,谁知道没准哪天她就被仇家寻仇,成了刀下冤魂。
她本就是从污泥里爬出来的,因此她信奉道理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别人若是对她好,那她也会对她好。可若是有人欺她,辱她,作贱她,那她变也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她从不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大小姐,而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死过一次经历过轮回她如今更清楚明白。
她对洛笙的烦躁倒不是她还执着于所谓的爱恨,如果连爱都已消逝,那么便连恨都欠奉候。只是试问换作任何一个人对于曾经欺骗过甚至是害死了自己的人终日在眼前晃荡是一种什么体会?!自然巴不得能赶紧离的远一点把这个烫手山芋给处理掉,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而俞声晚也是这么想,只是眼下找不到合适机会。
而洛笙那小子,也似乎一副被伤了心的样子,一连几天都避开她对谁都冷着脸似又变回那个最初到来时的样子偶尔还露出一副似乎被她抛弃狗狗眼时不时的视线流连于她身上,搞得她坐在餐桌前浑身不自在一顿早饭吃的压根是食不知味。明明她才是那个最心累的人吧!怎么弄的像是她跟不负责任的渣女一样?!还是他换了手段?!你说真心?!呵,那可别扯了!明明演技最好的人从来都是他洛笙!“真,爱情骗子!呵呵~”可是近日她却打听到了有间著名学府正在招生正好可以借机把“洛笙”这个“烫手山芋”给处理掉,且理由正当。
但在那之前她有件事情要去处理,准确的说是去见一个人。那个上辈子做局害死她的人,也是帮派的大少爷她干爹的儿子:“楚宵铭字云沉。”求学海外今而回国。
要说起楚宵铭此人从客观的角度来说着实生的一副好皮相,加上又开朗健谈和那双看谁都深情波光潋滟得桃花眼和那抹明朗笑容端的是风度翩翩嘴又甜惯会讨姑娘欢心,即便如此人家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那只是表象,道上的人若没点真本事,如何服众。是以看似“干净”的楚宵铭也不例外,若说俞声晚狠,那么楚宵铭此人比她更偏执疯狂,心思深沉难测且有对待猎物他一向足够的耐心。
因此俞声晚给他起了一个外号:“老狐狸!”其实原本并没有什么关键在于“老”这个字。且这个外号俞声晚确实有次当着正主的面叫过,而他那时也只是立时僵住而后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声晚啊,怎的如此叫我明明本少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啊!怎么可以说我老呢,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按理说你也该叫本少一声大哥亦或是兄长。”
到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虽然表面仍旧是端的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但俞声晚知道他怕是被气死了,因为他最讨厌人家说他老可偏偏俞声晚越是不如他愿私底下一口一个“老狐狸”叫的无比顺嘴,既然看不惯还干不掉他那就气气他好了,虽说幼稚却也多少让心里舒服了点算是出了口气不然她怕是真的会被隔应死。她不是没有想过借机把洛笙给直接扔到楚宵铭那里,反正当时外界也不是没有他俩的风言风语说是二人本就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但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妥,缺乏一个正当理由。虽说她对洛笙,本就心存芥蒂但还是觉得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多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