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
赵笙歌甫一踏出宫殿,就看见远方的天空中放飞的风筝,飞得很高,只能看见微微的轮廓。
“娘娘,陛下让您去那边。”
赵笙歌淡淡的扫了婢女一眼,然后依言走了过去。
突然,天空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更多地风筝,布满了天空,倒是让赵笙歌一时怔楞。
她记得,秦铮在的时候,就喜欢放风筝给她看,那时饶是她再难过,总会笑给他看,而这次也不例外,她笑了。
此时帝王从身后抱住了她,将脸贴上她的,而赵笙歌没有回头,放任了帝王的靠近。
“陛下怎知臣妾喜欢风筝?”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赵笙歌从帝王的怀中转过身来面对他,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地笑容。
“多谢陛下。”
帝王也笑了,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走,朕还有东西想给你看。”
没等赵笙歌回答,帝王就带着她来到了最高的观星台,将整个皇宫的景色一览无遗。此时,夕阳西下。
微风扬起,吹拂过她的耳边,将她额间的碎发吹到后面,令她微眯起眼,而帝王看着这一幕,一时失了神。
待天色再黑一些,东南角就升起了些许的天灯,用来做灯的纸上画着一些画,有小人跳舞,有蝴蝶停在花朵上,都在蜡烛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明显,宛如活了一般。
赵笙歌看着这一幕,目光从每一盏灯上看过,越看,眸光越亮。
“见你这几日不高兴,我就画了这些,博你一笑。”
赵笙歌一转头,就看到帝王认真的神色,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陛下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嘘——”帝王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红唇,“不要叫我陛下,叫我阿铭。”
赵笙歌笑了笑,唤了句:“阿铭。”
帝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嘴上没说,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
赵笙歌的眼里闪着流光,此时将帝王看进了眼里,随后就靠去帝王怀里,继续看远方的画。
帝王也搂紧了她的肩膀,下巴靠在她的额上,一道看着天空。
“谢谢。”
“你我夫妻,无需言谢。”
他本是一代帝王,在她出现之前,视女人为玩物,在她出现之后,他不想再见其他的女人,只好好的对她一人。
情之一字,没有缘起,却教人自甘陷落。
重山剑派山前。
毒障撤去,紧接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道上,后方跟着一队的弟子,包括祁昌在内。
马车独自行驶出了山,一众弟子都停止了脚步,目送马车离去。
白彧此行,是为了查清安迅的死因。
祁昌蹙眉,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古道之上。
他在怕,怕她这一去,再次把自己的心丢掉。
马车之上,白彧拿着一块质地通透的玉佩微微愣神。
她想起那日落清樉告诉她的话,“本王与安掌门各取所需,我助你查清老掌门的死因,你只需要抓住陛下的心,必要时,助我一臂之力。”
而白彧此去,也是心底的那股疼痛驱使,她觉得,她要去。
皇宫。
“陛下,贤王求见。”
“准。”
随后内侍退出长祎殿,落清樉就带着白彧走进了殿中。
两人进殿,同时面向桌案前批阅奏折的帝王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落征鸿抬眼,就看见白彧一袭红衣跪在落清樉身后,目光不动声色的跳开,“起来吧。”
白彧起身后,无意识的抬头看了落征鸿一眼,就迎上他打量而来的目光。
帝王眉浓如墨,鼻翼尖削,一脸英气,着实惊艳到了白彧,她确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还是一国帝王。
那一瞬间,看见她的那双眼,令落征鸿有一瞬间的晃神。
“臣今日带重山剑派安凉若进宫,请陛下册封。”
落征鸿的眼,又回到落清樉的身上,“贤王觉得册封为何位分?”
“臣本不该置喙此事,奈何安老掌门死在我皇宫之中,陛下给个交代,直接封后如何?”落清樉嘴角一挑,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
封后?
若是真的封后给了位分,哪怕不是韶庭宫暗害了安迅,这一圣旨赐下,也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此事。
“朕,并无封后的打算。”
白彧此时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封为安妃吧。”
落清樉本想再说话,却不料白彧先一步开口,“多谢陛下。”
随后白彧转身离去,一袭红衣因为她的转身在空中掀开,令落征鸿一时怔住。
这个女人,果然不懂礼数。
内侍暗暗为白彧捏一把汗,从来没有人在陛下面前这般过。
奈何,陛下没表示?
随后,落清樉无话可说,也退了下去。
两人刚走,此时殿后无尘感觉着血脉相应的牵引,钻出了脑袋。
却见殿中,空空如也,只有落征鸿还坐在桌前。
“我感到小丫头的血脉了,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落征鸿:“!”
落征鸿闻言看向无尘,猛然惊觉刚才是安凉若来过,莫非....她是彧儿?
落征鸿招了招手,示意无尘过来,随后道:“朕一会儿带你去找今日的女子,你靠着血脉感应,看看她是不是彧儿。”
无尘的眼神瞬间变得锃亮,“小丫头真的回来啦?”
落征鸿没搭理它,随后眼神瞥向窗前笼子里面的小彧。
无尘也没再问,反而欢快的在原地打转,太好了太好了,小丫头那等绝色,一定要好好珍惜,嘻嘻。
若是白彧知道它的想法,一定会再次把鼻涕泡抹它身上,一天天的老想着调戏她,她怀疑得到了一只假的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