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中二皇子坐在主位,余骆落座其右手旁主客位,李术随之,众人已然纷纷落座,二皇子举杯道:“谨言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来来来,我等同敬小侯爷一杯!”众人三饮过后,才开始交谈,身旁环绕着六七位服侍的绝色女子,有的忙着斟酒,有的忙着给客人夹菜。
“谨言,你今日可是为那青青郡主而来?”二皇子问道。
“青青郡主?”
见余骆明显不知其中所然,二皇子忙道:“看来谨言兄有所不知,今日的争的花红,你可知是何人?乃昔日南唐国的一等郡主蔓青青,昔日南唐未亡时与北秦交好,北秦太子更是数次求亲定下婚事,想不到北秦突然对南唐动手,三个月南唐便是亡国焦土,这北秦太子不爱美人爱江山,可谓是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百转千折之下,这蔓青青终是落到了红胭坊手里,来到了这彭都。”
听二皇子说话,余骆瞪了李术一眼,李术不敢直视,暗道,大哥,我也只是听说是公主。“蔓青青,名字倒是不错。”余骆自顾的饮了一杯酒。在众人的把酒言欢中,红胭坊陆陆续续又进来了不少大人物,太子,九皇子,天剑院二剑主,流沙派掌门,以及亲王,郡王,一二品大员诸多,甚至还是他国的王爷,皇子,虽然进来了这么多人,可却比余骆等人刚进来时清净了不少,一些百姓,好汉,甚至朝中三四品大员,小门小派的门主、掌门都被赶了出去。
这时,二楼的中台突然揭开了帘布,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拿着手绢,妖娆的走了出来,整个红胭坊瞬间安静下来,美妇却是嬉笑抱拳道:“诸位英雄、大人,红胭坊今日照顾不周,还请海涵,诸位也久等多时了,贱妾也不敢多耽误大家功夫,随后请出青青郡主,不过有些规矩可先要给诸位讲个清楚,其一青青虽入红尘,可也不入红尘,争得花红之人需要额外给出100万两白银赎身,日后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其二青青出身高贵,有诗一首,若是对的上,这也不用争了,只需赎身便可。”
美妇清了清嗓子,“诸位听好了,这诗有四句,青青只作了后两句,无题,余路漫漫尽,只堪身影孤。”说罢美妇退去,只留下一众思索的众人。
待余骆再抬头时,恰好看到一张精致的脸从帘布流出,她仿佛是从画中走来,一着兮白霓裳,犹如是九天之玄女下凡,静静的走出来,不需要过多的点缀,她的美已是极致。余骆望着青青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油然而生,青青也缓缓打量四周也看到了余骆,不过仅仅停留片刻,便看向了其他人。
一旁的二皇子将余骆的神情全然收入眼底,他招手唤来下人,蚊声道:“你立刻去我母亲那里,取银票200万两,不得有误!”200万两白银对二皇子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宗人府给他一年的用度也不过才10余万两,普通的一流高手,一年年俸也不过30余万两,可今日见余骆的一招击飞黑袍,和余骆武功候独子的身份,余骆值这个价。
这时已经有人想到上两句了,“青青姑娘,小王已对出。”说话的是一位异国王子。“公子请。”青青红唇微启道。那异国王子见青青看着自己,一时间如同打了鸡血,中气十足的念道:“山河不复还,故民今安在。余路漫漫尽,只堪身影孤。”
一时间,众人细细品味,只觉得说不上哪里好,又说不上哪里不好。见青青不说话,异国王子急切问道:“青青姑娘,不知小王这两句对的上否?”青青轻皱眉头,摇了摇头予以否定,但似乎因为异国王子的诗,想起了往事。
这时又一人站了起来,闭目诵道:“鸟绝百木尽,辰国平川垣。余路漫漫尽,只堪身影孤。”见青青没有反应,此人悻悻的坐下。而后又陆陆续续有十余人对出诗句,皆是未落青青心怀。
正在众人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抬价争夺花红牌时,余骆站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局促的对蔓青青抱拳道:“我对不出前两句,可是我愿将姑娘所作放在前句。”随着缓缓念道:“前路慢慢尽,只堪身影孤。何谓声声念,骆落咫尺间。”余骆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无比清晰,分毫不差一一落入这红胭坊内方圆数百米落座之人的耳中。
“公子名骆?”青青望着余骆问道。“我名谨言,谨言为家父所取,骆,是在下自取。”青青望着余骆真挚的眼光,开始有些闪躲,她看着一旁只说了三个字:“此诗,可。”帘布后的美妇也随着走了出来,说着余骆摆弄手绢道:“哎呦,这位公子,恭喜恭喜!”说罢就拉着青青往帘布后走去。
“慢着!”这时,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从首号雅座传出,一名身着四爪龙袍,头戴金冠的男子走出,“青青姑娘,本宫可是亲耳听到姑娘的要求是前两句,杨谨言虽是勉入姑娘心意,只是这规矩,恐怕不能坏吧!”不待旁人插话,立刻又有几位身份高贵的皇子,王爷,大教掌门附和。太子,余骆对此人倒是有些影响,前年秋猎,他和李术骑猪而赴,可是出尽了风头。“我就选他。”青青平静道。四周又是议论纷纷,余骆见状一个落雁点空,便从雅座跃到帘布前的中台,他扫视四周,“诸位莫不是想为难一介女流,有什么招,我杨谨言全接下。”
雅座的二皇子和李术暗道不妙,今日在场的人物可不是张布之流,就算是二皇子也不敢全然得罪,李术是快步奔向中台,二皇子咬了咬牙,也紧随了上去,席间一众人就这样浩浩荡荡走了出去。二皇子快步走到余骆身边,先是对着太子见礼:“见过太子殿下。”又是对着四周抱拳,“诸位英雄,难得有情人,这青青姑娘和谨言兄一见倾情,还请诸位给小王个薄面,莫要难为这难得有情人,小王稍后设宴,再向列位一一请罪。”
“二弟,只怕今日你这面子是卖不动了,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什么一见倾情,简直是荒谬,莫不是这青青在戏耍本宫,戏耍在场的诸位?”太子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又点燃了四方来客。
余骆见状,拉过二皇子,望着太子道:“你画个道,今天某全接下。”“哈哈哈,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武功候身为国之柱石,今日本不该为难小侯爷,但规矩始终得是规矩,这样,我派出仆人,你若是能接他三招,今日之事,本宫便不再参与。”太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