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挖苦,互相打趣,一边吃一边聊,一直到了晚上,各自回屋换好衣服。这回是轻车熟路,陆平也脸不红心不跳了,直接走进了丽春院大门。这回老鸨子听到报信后亲自迎了出来,离着很远就一路小碎步走了过来。
“陆公子万福。”
“妈妈不必客气。”林雪儿抱拳还礼。
“今儿可还是找雪儿姑娘伺候?”鸨母凑近她面前说。
林雪儿对她靠近其实心里已经膈应非常,但脸上一副亲近的模样:“正是。”
鸨母轻轻一笑:“明白,明白,我去安排,公子先到房间休息,我让雪儿描眉打鬓,换上新衣来伺候公子。”
“有劳了。”
“陆公子太客气了。”说着就扭着下去了。
伙计引着二人到了后面的一个院子,上了一座二层小楼,这里装修比前院更加豪华,家具陈设也更加奢华。先进了外屋,伙计就不再往里屋走了,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平也就不方便再跟着往里走。
林雪儿自己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是连着的好几间房子,中间一间稍大一间作为客厅,大圆桌上已经摆上了酒菜。往里看,里面还有内间显然是可以休息的地方,有床和化妆台泡澡桶脸盆架等物,整个房间都挂着红色的蔓纱,点着红色的蜡烛,看着十分暧昧。不免心中有些忐忑,但又忍不住往里面多看了一眼,如果按结构来说的话,里面应该还有两间暗间。
陆平在外间屋心里也十分忐忑,心说这不会伙计说的那种污秽的场所吧。
不大工夫,米雪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今天穿的仍是白衣,外面罩的是一身粉色的纱衣服,脚下换做步步生莲的盆鞋。这鞋陆平头一次见,不免多看了几眼,原来是鞋底雕刻莲花图案,内为中空,放上香粉,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个香粉形成的莲花图案。
丫鬟打开了房门,把米雪送了进去,然后退出,又把房门带上。走到了外屋陆平身边,给陆平了一个万福。
“公子在此等候,恐怕无聊的很,可需要贱妾陪伴?”
陆平吓了一跳,只好又说上次那套词:“我家官家交代过了,一定不能离公子左右。”
丫鬟误会了,道:“公子不必担心,不方便出去,在这外屋也可,这屋隔音也好,在你家公子出来之前,我先退出即可。”
陆平赶紧红着脸说不必了,丫鬟就又一个万福退了出去,过了会才算心情稍定,便用心倾听。这屋子果然如丫鬟所说,隔音相当好,用心听也一个字都听不见。陆平担心林雪儿一个姑娘家有什么事端,便轻轻打开房门,溜了出去。看看楼外没人注意,一纵身手抓房梁,一个跟头悄无声息的翻了上去。在房顶上用脚勾住屋瓦一间间查看。在中间的大厅透过红纱看见二人推杯换盏已经喝上了,并相谈甚欢。林雪儿把外面所见所闻,好玩的事,还有陆平白天丢人的事儿全部说给米雪听,米雪常年不出门自然听得有滋有味,就把自己听姐妹说的客人间好玩的事儿也说给林雪儿听。二人一边说一边嘻嘻哈哈的,亲密无间,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陆平感觉心里一阵发酸。
二人一直聊到将近子时,米雪才不情不愿的告辞离开,临走的时候林雪儿故意拉了一下她的手,米雪也并不闪躲,任她握了一会,才轻轻一抽手,红着脸低头走了出去。
待她走远了,林雪儿对着房上说道:“房上的飞贼,滚了进来。”
陆平一个翻身,直接从窗内钻了进来。“你何时知道我在房上的?”
“别说,陆大侠轻身功夫果然了得,我一直用心听,但没听到你何时上房。”
陆平头次被她夸,自然高兴,不过刚才的酸劲还没有过去:”陆公子和米雪姑娘相谈甚欢啊。“林雪儿捂着嘴看着他笑,”不过似乎没问到什么关键所在啊。“
”要选序渐进嘛。“
”恐怕是被人家姑娘美貌吸引吧,陆公子还不忘拉拉人家姑娘的小手。“
林雪儿哈哈大笑,就往外走,陆平只好在后面跟着。下了楼,鸨母亲自往外送。结账时,屋子比上回好的多,而且还有酒菜,反而比上次花的还少。
路上陆平说道:“这丽春院真会做生意。”
林雪儿赞许的说:看来陆大侠终于开窍了。“
”可不,你看这回是那么高档那么大一的座楼,还有那么一大桌酒菜,姑娘陪的也比上次长多了,临走鸨妈还一直让柜台降低价格,咱们银子花了还得念她的情分。“
林雪儿摇摇头,”看来这榆木疙瘩还是没有开窍……算了,明日才是关键,这次让你踏实睡个懒觉。“
陆平长大了嘴:”明日还来啊,“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