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俞锦卿走后,柱子后走出一男子,玄空看看那男子,转身对着佛祖鞠了一躬,嘴里说道:“执念太深,怕是无人可阻了!”
那男子竟然是摄政王君衍,他望着俞锦卿的背影,道:“复仇之路太苦,若她执意如此,那我陪着她就是!”
玄空皱皱眉,对君衍道:“是很苦,可是你呢?你为她做的这些她可知道?前世今生她心里眼里从来没有你吧?”
君衍眼眸暗了暗,道:“前世若非她心中唯有君离我又怎会放手?今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她让与他人!”
玄空叹口气,“那姑娘是个聪慧通透,有主见的,愿她能知道你为她所做一切吧!”
君衍嘴角噙起一抹笑,嘴里喃喃道:“只要她这辈子心里有我就足矣!”
玄空敲起木鱼,无奈叹口气,却不再多说了。
俞锦卿自从佛像离开,便根据记忆一路返回西厢房。心里却一直想着:玄空大师,赫赫有名,应当不会出尔反尔。就算他食言,这番言论又会有几人相信?
回到西厢房后,正到了游人吃午膳的时刻。
众人都已落座,仆人们将饭菜往桌上端,主子们则在讨论事情。
俞锦卿的大伯母,也就是俞锦涟的母亲崔玉兰望向俞老夫人,脸上微微一笑,恭敬道:“母亲,用过午膳歇息片刻后,我们可是要去拜菩萨?”
俞老夫人轻抿一口茶,点点头,不紧不慢道:“齐天寺所供菩萨甚多,这两日都要去拜一番的,回府之前我们还可去游览一下后山花海。”
崔玉兰点了点头,饭菜都摆好了,俞老夫人动了筷,大家也都吃了起来。
俞锦卿心里却暗暗想着:这几日要养精蓄锐,我这身子底子还不错,跟着外祖父练了几年基本功,再加上前世学的功夫,不信日后赢不了那伙歹人。
午膳过后,众人皆回自己房间午休。
许是寺庙的木板床略有些硬,俞锦卿睡得很不舒适,但还是睡了过去,但睡梦中前世种种又浮现在她眼前。
她不堪忍受自尽而亡,僵硬地躺在地牢冰冷的地面上,但在那之后,一抹藏青色的衣摆却深深扎进俞锦卿的心口。
那男子将她抱起,又亲手将她埋葬在了齐天寺后山的花海之中。
而在那之后,那男子便日日待在花海中,陪着她直到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
俞锦卿这才看清那人的正脸,尽管已经老去,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出此人是君衍。
君衍!
俞锦卿猛的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白皙的笑脸添了一丝苍白,君衍!为什么会梦到他?
“小姐!你醒了!听说摄政王君衍来寺庙了!”清雪见俞锦卿坐了起来,欢快道。
俞锦卿嘴角不禁抽搐,“他?来做甚?祈福吗?”
清雪抿抿唇:“嗯,是吧!来寺庙不祈福还能做甚?”
俞锦卿不以为然,一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摄政王,会来寺庙祈福?可笑!
清雪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热了热,道:“小姐,擦把脸吧?”
接过毛巾,敷了敷脸,这才将迷糊从脑中扫去。
“什么时辰了?祖母那里还未准备去拜庙吧?”俞锦卿坐在桌子前,手撑着脸,问道。
清雪将洗净的毛巾搭在架子上,笑笑:“小姐放心,田妈妈说刚刚伺候着老夫人喝了药睡下,大概还得过一个时辰,待老夫人醒来,会派人通知咱们的。”说着给俞锦卿端来一杯热茶。
俞锦卿点点头,祖母已经花甲之年,身子虽还健朗但是总少不了小毛病,所以也一直吃着补身子的药。
“对了,清雪,下月初就是祖母生辰了吧?”接过热茶,轻抿一口,问道。
“是啊,下月初二,还有不到半月了!”
俞锦卿摸着下巴,认真地想:生辰么,送什么生辰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