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身横肉,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肥肉堆积在身上压迫着五官野蛮生长:“哟,我看是谁呢?”他探头看了看屋内的情景,确定里面没人,才吊梢着眼说道:“搞半天你们捡了个傻子啊,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谁知,冯蕤祺看到来者的长相,瞳孔紧缩:“是你。”冯蕤祺转身对石头说道:“石头哥就是他,是他抢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信物。”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种很少能见到的愤怒。像愤怒的小兽在朝着亲人告状,石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祺宝别怕,哥哥保护你!”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极力的想保护冯蕤祺,石头啊,石头,你怎么这么没用,连兄弟都保护不好,他心中恼怒的想着。石头双手张开,用身体挡在冯蕤祺的面前。
“黄胖子,我告诉你,像你长得这么丑的人,我老大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他竭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发软的双腿。
谁知黄胖子被这一句“长得丑”给激怒了。朝着石头的脸狠狠砸下一拳,石头被打得鼻血直流,眼冒金星,却还是依旧挺立着,石头一双浓眉大眼下含笑的目光仿佛要刺穿他丑陋不堪的内心,石头从嘴里蹦出几个挑衅的字:“我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黄胖子继续朝他肚子狠狠的踹出一脚,石头喉头涌出一股腥甜的感觉,他强压下这种感觉,依旧用含笑的目光看着的他,目光中满是嘲讽。只要将黄胖子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就不会有人针对祺宝了吧!
黄胖子丑陋的面容狰狞着,石头句句实话,一直在触他的痛脚,仿佛一次次的在提醒他,他败在他们老大手下是多么卑微,多么不堪。
恼羞成怒的黄胖子一招手,埋伏好的小弟们蜂拥而上,对着石头就是一顿招呼,石头被打倒在地,依旧不忘,将冯蕤祺护在身下。身下的冯蕤祺眼泪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叫着石头的名字。
围殴过后,石头帮冯蕤祺整理着身上的的尘土和撕烂的衣裤,冯蕤祺泪眼汪汪地看着石头,大声道歉。
说道:“对不起,哥,是我连累了你。”石头看着冯蕤祺耷拉下的眉眼,虽然身上像刀刮一样疼痛,动一下就浑身难受,但他强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一把抱住冯瑞琪:“祺宝,我没事。”
他静静的抱着冯蕤祺,先是发出类似于兽吼一般的“呜——呜——的声音,随后兽吼声越来越大,变成扯着声带的嘶吼“啊——啊——”冯蕤祺任由他抱着。眼泪已经流干了,脸上两道泪痕,内心的伤感无可加复。
两人都在流泪,只不过一个是身上流泪,一个是心中流泪。
傍晚兄弟们回家,女孩看了一下屋内的环境,不难推断出这里曾发生的事情:“黄胖子来过了?”
“嗯,石头哥被打伤了。”
她心中的怒火砰的一下就升起来了,留下冯蕤祺照顾受伤的石头,走进厨房拎着两把大的菜刀,怒火直冲天灵盖:“兄弟们,我们走!”
女孩来到另一所棚子前。嘴里冒出两颗冰冷不带感情的字“砸了!”手下小弟闻令,两把大砍刀,毫不留情破开这道棚子的门,将他破坏个稀巴烂。
女孩大步流星的走进棚子内,紧跟他身后的是一众小弟,这群少年将棚内的桌椅碗柜尽数打砸,她阔步上前,对着黄胖子的脑袋,就是一刀,黄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重重地倒在地上,一时不察,脸上涌出了鲜红的血液,疼痛使他面目狰狞:“啊——,啊——”女孩一腿踢上,不过黄胖子压住疼痛,很快反应过来,抓住女孩的脚踝就是一甩,女孩被狠狠的甩在地上。
黄胖子看着女孩宛如死神一般冰冷,没有感情的双眸,不屑笑道:“你在为他们出气吗?别傻了,我们都是野种,是没人要的孩子,连父母都不要的孩子,你如果大我四岁,你还有可能打得过我,现在,想都别想。”
黄胖子脸上的伤口像毒蛇一样蔓延,狰狞着滴血的面目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呜——呜——”一阵警笛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里面的人听着,接相关市民举报,你们这里有斗殴行为。请立即停止斗殴,否则我们将依法采取措施。”一名警察用高分贝大喇叭吼道。
一群身穿制服的人民警察从警车上迅速下来,包围了这个棚子。女孩儿和金胖子共同被押入警局,连同他们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