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飞龙被内急给憋醒了,醒来发现邹静静还在沉睡。经过一夜的冰敷,她脸上的伤似乎好了一些,没有再肿胀。
旁边照顾的秋雅,坐在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盹。
韩飞龙没打扰她们,悄悄起身想找个解决的地方,发现屋里就一个马桶,为了照顾女生,不得不出去另找地方解决。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韩飞龙捂着肚子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门外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只见王百里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院子里黑压压跪着一些人。
“奴才给王……”
“嘘……”韩飞龙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身轻轻关上门,再回身悄声道:“老王,早啊!”
“奴才惶恐。”
“这么早你不在屋里好好睡觉,堵在本王门口有什么事?”
“奴才是来给王爷请安的。还要请示王爷,这些昨夜行凶殴打邹侍妾的下人们当如何处置,可是要通通都打杀了?”王百里说着,手指了指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几人。
韩飞龙看了一眼,淡淡道:“她们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何错之有?不必为难她们,放她们回去吧!”
“王爷仁慈,自是咱们这些下人们的福分,只是若有错不罚,怕以后王府里的规矩就乱了,若因此,她们以后做事必定懈怠,或怠慢了贵人们就不好了。另外,若王爷不惩罚她们,她们回去后也是没活路的。她们的主子或会以为王爷不肯原谅她们,会将她们活活打死以后,再亲自前来向王爷赔罪的,王爷您看……”
“这么多弯弯绕啊?还是老王你想的周到,不过以后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吓到了人可不好,我再定一条规矩,以后王府下人们犯错没有死罪,除了谋反或故意杀人除外。”
“是,谢王爷仁慈,那她们如何处置还请王爷示下。”
“这个先不急,本王现在内急,你赶紧先给本王领到厕所去。”
王百里听后赶紧吩咐一声,立马有两个小太监抬了一个硕大的木制恭桶来,放在当院。另有八个太监抬来四个宽大的屏风,将恭桶围在中间。
“我去。”韩飞龙都看呆了,就简单上个厕所而已,竟要这么多人伺候,这排场真的是……
这时候韩飞龙也顾不得许多,赶紧钻进去,刚进去还没开始解裤子,后面就跟进来四个丫鬟。
前面两个丫鬟一人手里端着一个茶杯,后面两个丫鬟一人端着一个类似痰盂样的陶瓮。
韩飞龙不明就里,连忙道:哎哎哎,你们是谁?进来干嘛?谁让你们进来的?”
前面一个年龄在十六七岁的貌美丫鬟,轻启樱桃小嘴,脆声道:“奴婢是进来伺候王爷的。”
“伺候我?本王是进来上厕所的,不是来喝茶的,你们赶紧出去。”
“王爷误会了,奴婢是王爷的香舌。”
“啥玩意?香舌?香舌是干啥的?”韩飞龙盯着女孩红嘟嘟的小嘴,说话时嘴巴里灵动闪烁娇俏可爱的小舌头,心道:”莫非上个厕所还要亲个嘴什么的,这场面也不合时宜啊,也太随便了吧,况且,这得多变态才能想到这种点子。”
“卧槽,”韩飞龙菊花一紧,差点拉裤裆里,急忙道:“出去,都赶紧出去,以后这个什么香舌取消了。”
扑通一声,四个美女同时跪下,口中连连求饶不止。
“啥情况这是?莫非是谁逼你们这么做的?说出来本王立马打死他。”
四人接连道:“没有人逼奴婢,是奴婢自愿的,能够伺候王爷是奴婢的荣幸。”
“呵呵……”韩飞龙冷笑一声:“我信你个鬼,没人逼迫谁愿意自甘轻贱?你们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看来是被人调教过。你们不知道情况本王也不怪你们,昨夜本王已经定了规矩,不许人下跪,不许下人做这种侮辱人格的事。现在你们听到了就立即下去,先去外面等着。”
等四人出去后,韩飞龙早已憋不住,赶紧脱掉裤子蹲上马桶。
一番酣畅淋漓,完事后,王百里进来送了几张丝绸帕子给韩飞龙当厕纸用。
解决完出来,身上轻松了不少,韩飞龙从旁边一个丫鬟端着的水盆里洗了手,又从一个丫鬟手里接过锦帕擦干净,对一边的王百里道:“王总管,昨夜本王宣布的规矩看来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啊,你这就立马着人写上告示贴出去,在整个王府宣贯下去。”
“是,奴才这就照办,王爷如此仁善,实乃万家生佛之善举。”
“别拍马屁,本王最讨厌这些。”
“奴才句句有感而发肺腑之言,若有半句不实,就让奴才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行了,本王信你。这四个小姑娘以前吃了很多苦。”韩飞龙指了指她们道:“以后要好好善待她们,给她们安排些其他轻快点的事做,万万不可再糟践她们,另外每人赐银一百两以做补偿。”
“是,奴才遵王爷令。”
四个美女好一番感恩戴德,感激涕零。韩飞龙摆摆手道:“以后这个马桶就随便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摆好,周围围起来就行,不用人随时等着伺候,本王需要如厕自去,不必抬来抬去。只留一人洗涮清洗就行。”
王百里躬身为难道:“如此太委屈王爷了,万爷万金之躯岂可……”
韩飞龙不耐烦的打断他:“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以后各院皆依照此例,除了病重不能下床或行动不便之人。”
“是,奴才尊令,只是若有人不尊王爷的规矩,或明知故犯的,不知该如何处罚?”
“这个啊?”韩飞龙想了想,神秘一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奴才还有一件事须向王爷请示,若按王爷现在定的规矩,那王府后花园的那些下人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示下。”
听到王百里的话,在场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韩飞龙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喔,都是些什么人?”
王百里道:“今年年初,王爷从京城坐船一路就蕃而来,路上忽起雅兴,便将身边不尽心伺候的下人等,尽数推下船落入水中喂鱼,不得相救。就蕃王府以后,王爷雅兴不减,奴婢便将平时那些犯错之人尽数打发到后花园,每日固定的在湖边站定,待王爷何时雅兴骤起后,便可到湖边随意推人落水,得以取乐助兴,可稍解烦闷……”
“混账。”没等王百里说完,韩飞龙已是听的怒不可遏,大骂道:“这他么是雅兴吗?这是他么变态好不好?是杀人犯,就该千刀万剐。立即吩咐下去,将那些人赶紧放了,每人发放一百两纹银替本王赔罪,因此死去的人,每家送去五百两赔偿,不得有误,不得贪墨。”
“是,奴才一定按王爷的意思照办。”
吱呀一声响起,身后门忽然被打开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来,是春兰。
看到春兰,韩飞龙怒气稍解,心知是自己刚刚的动静太大,将屋内人惊醒了。
韩飞龙看了春兰一眼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春兰福身行礼道:“多谢王爷关心,奴婢已经无碍了。”
韩飞龙道:“不可大意,还是要多休息,其他事不要操劳,你只管养伤就行,趁着这个机会,本王就替你们出口气吧!”
说完咬着牙一笑,对王百里道:“你不是想知道本王如何惩罚下人吗?这就让你见识见识,让这些将要受罚的人都进去,本王要当着邹侍妾的面惩罚她们。”说完话率先进了屋。
王百里机灵灵打了个冷颤,他有种错觉,王爷似乎并没有失忆,而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捉弄下人们的游戏。
这个游戏一定比以前惩罚下人时更残忍更邪恶,究竟是什么?想到这里王百里不敢再琢磨下去,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跪着的人,发现她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更有甚者已经被吓的屎尿横流一地,瘫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