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清晨刚吃完早膳的时候,林深和洛见白才真正的见到了贾富商。
彼时的洛见白和林深被钟管事领到了府上的会客大厅。
和府邸上所有的建筑一样,会客大厅延续的也是一种浮夸的土豪风,整个大厅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墙壁上翠玉镶金,刻远山雕浮云。
贾富商这个人长得一副高大肥胖的模样,像一尊皮笑肉不笑的弥勒佛,他的左手边,一个笑的眉眼弯弯的女人正温婉的勾着他的手臂。
听说这是贾富商刚纳的第八房妾室,一个刚被贾富商从风月楼赎身的风尘女子——莺娘
莺娘生的极好,不同于其他的卖笑而生风尘女子,她像一朵绽放在悠悠春日雨后的梨花,温婉清新又楚楚动人,一袭淡粉色的藕丝琵琶撒花裙,外罩流云纱衣,整个人显得无害又温婉可人,杏眼上挑,眉间带着一独股属于江南女子的柔情,一点朱唇含着一抹勾人的淡淡的浅笑。
不过她可没有看上去这么纯良无害,来的时候听府里的嘴碎小丫鬟们说过,她还未进门时便勾的贾富商神魂颠倒,斗败了府内一众虎视眈眈的其他妾室,还活生生的将原配贾夫人气的卧病在床。
这不,贾夫人才病倒没多久,她就以当家主母的姿态陪贾富商接待来客。
贾富商笑呵呵的接待了林深和洛见白,左一句仙人右一句道长,吹捧人的功夫倒是不错。
“道长有所不知啊,这洛水水妖将这方百姓祸害的不轻啊,不仅连杀几十名无辜民百姓,还害死了我儿,只要道长铲除了这洛水水妖,将这孽畜碎尸万段以消我儿惨死之冤,我贾某人必将捧上万两黄金重谢二位道长。”
贾富商一说到自己这横死水妖嘴下的小儿子,脸色便狰狞了起来,他气的横眉倒竖脸色青黑,脸上的横肉也随着他的愤怒而颤抖起来,惹得旁边的莺娘娇娇俏俏的开口喊他莫要气坏了身子。
说起来倒也是好笑,贾富商这个人半辈子都流连在秦楼楚馆,沉浸于温柔乡,连妾室都能凑个足球队,子嗣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个。
就这两个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眼珠子,还他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一个,这怎么能让他不愤怒?他恨不得将那洛水孽畜抽筋拔骨炮烙凌迟。
纵然贾富商说的好听,但是林深还是在洛见白身后冷冰冰的站着,没给他什么好脸。
且不说他同时向两个宗门递求救信,把青桓宗和衔阳剑宗的脸面同时摔倒地上的事,在来的路上他和师姐就打听过这贾富商和他这小儿子,贾富商早年是靠买卖人口发家,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家庭因他而散。
就连他这小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干,这父子俩的臭名声在隔壁镇都能打听的到。
贾富商这等纵容妾室磋磨正妻宠妾灭妻,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之人,哪怕再会说话,林深也瞧不上他。
比起林深的瞧不上看不起,洛见白还是那一副兴致缺缺万事抬不起兴趣的样子。
除了混吃等死,什么都不能让她提起兴趣。
洛见白朝贾富商点了点头:“你大可放心,我青桓宗答应的事一向言出必行,只是您先前递到青桓宗的令牌,不知从何得来?”
林深没说话,他虽然看不上贾富商,但是铲除洛水水妖是青桓宗一开始便应下来的事情,就算林深再怎么看不上贾富商,答应好的的事,青桓宗还是会办的。
听到洛见白的承诺后,贾富商也是着实松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向两个仙门递求救信这事办的不厚道。
本来一开始他是没想向衔阳剑宗递求救信的,只是虽然这青桓宗名声在外,但一向隐世而居,红尘世俗天灾人祸一概不管,他也害怕这青桓宗不尽心尽力办事,为了双重保险,无奈之下,这才又向衔阳剑宗递了求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