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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魏尽忠便是当日在渔船上那船夫所说的接应人,也是陈三世手中千百枚棋子中的一个。
大到理事大臣宫卫将军,小到民医刀匠街头混混,林林总总数万人,皆以陈三世马首是瞻,这魏尽忠,不过是近期投靠的一人罢了,虽然实力称得上是中上等,但其忠心程度却有待考验,这次针对温家的偷袭抓捕行动,便是最好的考验时机。魏尽忠换防海城,便是行动开始的标志。
打从骑兵营进驻海城第一天起,华生就差人前去联络,只是过程并不顺利。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
那日在街头,魏尽忠被中连海连坑带骗了近半钱粮物资,虽然脸上笑呵呵地,可是心里却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回到军营,正赶上华生派人前来联络,魏尽忠计上心头---要人?可以,免费出上二十人。想再多要?也可以,一个人,五十两租赁一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这不明摆了坑人吗?要不是二皇子远在赤京,手上受过专业训练的兵士又不多,不然,非得给你打个小报告不可。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好说好商量。华生亲自过来谈判,魏尽忠硬是不撒口,一阵唇枪舌剑,也不过压到了三十两一人。
书归正题
魏尽忠率领五十人,一里开外下马,身穿夜行衣,逐渐向温府摸过去。毕竟这不是官方行动,纯属二皇子私人调遣,不敢大张旗鼓,何况对方还是昔日朝廷重臣。
丑时
楼兰也率领十几个心腹于大槐树下集合,却是久久不见魏尽忠的人过来。
“华生,他们人呢?”楼兰开口到。
“这...我也不知,按说他们也应该到了啊,小姐别急,春泥打探消息就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黑暗中,便有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瘦小身形走上前来,脱下面巾,正是春泥。
事出紧急,春泥无视他人,直接对着楼兰开口到:
“姐姐,摸清了,一家子都在,不过刚才魏尽忠的人马都围过去了,是改计划了吗?”
楼兰听闻,心里咯噔一下,
“坏事!那群王八蛋果然靠不住,净会惹事!”
“怎么讲?姐姐。”
“定是那魏尽忠贪功心切,独自前去,想要两头占便宜,踩着咱的脖颈,讨好二皇子,畜生!”
“那怎么办?”
仍然是话音刚落,半里地外杀声顿起,在场众人听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让楼兰给猜对了,魏尽忠的确是想贪功。那日见到华生,俩人一番唇枪舌剑之后,魏尽忠了解到,温府上上下下只有家丁数十,这么个大肥肉就在自己眼巴前,凭什么给别人吃?
于是,魏尽忠亲自率领五十精兵,仅仅提前半刻偷袭温府。打赢了固然好,捉住温情,大功一件,不说加官进爵,起码能记个好。打不赢,那就含糊其辞,往楼兰等人身上推。两头收银子,两头挣面子,里外里都不亏啊!
“怎么办?呵呵,飞鸽传书,上报二皇子,撤!”
“撤?”
“就他们那点人,打三十个江湖高手和五十家丁,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就算是加上咱们,估计也只能一时不落下风,况且还有温家兄弟和温老贼坐镇。”
“所以姐姐你......”
“没错,本来就是让他们当替死鬼,正面吸引,咱们伺机而动。不过现在鬼都快死了,那咱还留下作甚?”
“可......”
“他想找死,就随他去吧,撤!”
楼兰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奇迹,更不是运气好。
一,她把每个人都算计到了骨子里,按她的计划,成功率一般都很高。二,审时度势,随时准备进攻或着撤退,绝不吃亏。
她只让华生故意透露了几十个家丁的讯息给魏尽忠,本来是为了强攻时,让他敢出些力气,却不想,这个狗贼胆大包天,擅自改变计划。
来的快,去的也快,楼兰等人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
......
温家宅院
杀声震天
本以为院内家丁不多,抢个人罢了,手到擒来,但当真正攻杀进去,魏尽忠这才知道中圈套了。
院内万籁俱寂,他让手下大半人翻墙进去,毕竟是精兵,训练有素,硬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魏尽忠看的甚是满意,自己手下的兵,果然都是精锐!
正美滋滋想着,突然,院内杀声四起。
房顶上,突现七八个弓手率先发难,“唰唰唰”,落箭如雨,不曾断绝。
两侧客房,窜出二十来个彪形大汉,身高体壮,手持兵刃,身着皮甲,个个不要命似的,不管弓箭手长不长眼,杀入敌阵。
北面正厅,矗立三人,为首的长者,白须白眉,长枪豹甲,威风凛凛,身后站着两个年轻壮汉,也同是长枪铁甲,好个威风。正是温家父子,三人如同战神一般,淡然看着庭院里被围杀的草芥,没有丝毫怜悯,眼里透着寒光。
听闻院内悲惨哭嚎,魏尽忠心急火燎,哪儿还管什么身份,一脚踹开温府大门,带着剩余十数人,杀入战阵。
他毕竟也算得上是一员虎将,一身武功都是在战场上实打实拼杀出来的。身体强壮,下手凶狠,刀劈拳捶,左冲右杀,只是瞬间就刀毙数人,一时间竟然无人胆敢靠近其身。
温的卢轻轻抚须,笑看风雨。忽的,只见他右脚一扫枪尾,将之握于手中,叉腿弓步,枪头杵地,以枪为杆,如同撑杆跳一般飞身而去。人未落地,杀招已出,半空之中顺势一脚,直照魏尽忠侧肋而去,这一脚要是踹踏实了,不死也得重伤。魏尽忠听闻恶风不善,急忙抽手阻挡,那一脚虽未得逞,却实实在在踹在了他的小臂上。顿时他只觉得钻心般的痛,小臂骨已然折断。
“啊......”魏尽忠痛叫一声,怒声喝骂:“哪个畜生偷袭于我?找死,看打!”
温的卢提起手中大枪,轻若无物,随手格挡回去,轻蔑一声,嗓音如雷,明知故问到:“哼!狗东西,我是你温爷爷,半夜偷袭于我,还他娘的反咬一口,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魏尽忠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老头就是温的卢,年过半百,竟还如此英勇,褶子了!不过幸好没被认出身份,还有的撤!
“杀啊......”
正惊叹着,只听南面正大门处杀声顿起,二十来个身着粗衣手拿木棒的家丁喊杀而来。
看到来人,魏尽忠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反倒一喜,照着温的卢虚晃一刀,顺势地上一滚,撞入家丁之中。他这一撞可不要紧呐,硬是撞倒了四五人,只见他毫不犹豫,爬起来就跑,大叫一声:
“兄弟们,撤!”
看着逃走的贼人,温的卢嘴角微微上扬,不再追逐,接着提起铁枪杀入人群。枪头一戳,扎个透心凉;枪身一拍,干倒三两个;枪尾一抡,砸塌胸椎骨。
又是半刻之后,庭院里还能站着的只剩温家众人。
温酒温茶处理掉活口,擦了擦脸,走上前来查看,只见温的浑身是血,持枪矗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具是不由得心里一痛,爹爹终究还是老了!
在确认温的卢没有受伤之后,温酒有些不解,问到:
“父亲,您为何放他离去?”
“他是官,杀不得!”
“可是他......”
“杀了一个他,陈老二还得派十个他过来,与其这样自讨苦吃,不如先留他一条狗命。”
温酒听闻心里暗暗点头,自己要学的,还是太多了。
......
再说魏尽忠
他慌忙逃跑,惊魂未定,在确认安全之后,却发现身后没有一人跟来,自己人全军覆没!虽然心里咒骂着可恶的温老贼,不过,他更恨的却是楼兰,没错,自己的确是提前行动,但楼兰绝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战况,明摆着,她这是要报复自己。好,好,好,好个楼兰,好个见死不救!!!
他摇头苦笑,几欲哭出来,又跑去下马的地方查看,却是没有发现一匹,连看马的小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地上只留下一滩殷红骇人的血迹。
魏尽忠忽得坐到地上,掩面痛哭,自己败了,惨败!
“温的卢,楼兰......”
“老子绝不放过你们......”
......
那些战马,自然是被温的卢给眯了,按他的话说,苍蝇腿儿再细也是肉嘛!
可是有一事连他也想不明白,东疆那伙人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