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呜……
阳光有些刺眼……是因为,现在是在山上的原因么?
八点,三十六……起的好晚呢。
要是平常呼啊的话,好像也就最晚七点半就能醒过来吧呜……今天会这个样子,绝对是某个呼的缘故,让我完全睡眠不足。
……当然也不排除我昨晚也太闹腾了。
伸懒腰的双手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脸颊。一瞬间以为会痛的要命,结果碰起来却没有事情,而且似乎也摸不到什么划痕……看来完全痊愈了呢。
这么一来的话,桓竹先生应该也——
“啊啧。”
“……为什么大清早见到我就是咂嘴啊。”
“慕,慕容小姐早上好啊~”
出帐篷就遇到这种事……明明昨晚我又没有真的让白去划他,只是稍微吓唬吓唬而已。
“早。需要清醒一下么?”
“不不不不用了见到你就很清醒了!”
……这反应激烈成这个样子着实让人不爽呢。
“你是在期待着什么吗?需要水的话我这里有哦,还是说你更想要跟猫咪来个亲密——”
“水!请给我水!”
算了,再这样欺负下去显得我也太小气了。
回帐篷里拿出两瓶没开过的水和两袋面包后重新走出来。
“那小白猫是还没醒来吗?”
“嗯,还在那里面缩成一团。接好。”将水和食物递给他后我坐在他的对面,也开始补充今早的能量。
“哦哟感谢!”急忙地拿走我手上的三明治后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要这么夸张么?
“你这是,从昨晚就饿到现在?”
“对啊,毕竟喔的包做完丢了,洞西都在里嗫呢。”
昨,昨晚全部家当丢了,是这个意思吧?
“那么饿的话,昨晚跟我们说一声呀,又不是说不给你吃的。”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但唔唔,但你们昨晚似乎很快就睡着了,我也不敢打扰了。”
是嘛……
“以后,若仍然有——”
“不,不要诅咒我还要再体验一次。”
……行吧。
以后自己多注意一下吧。
说起来,半夜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确实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行装呢。
“你——”
铃铃。
清脆的银铃音打断了我刚提口想询问的话语。
看来白应该也醒了。
将目光放在帐篷那里后,很快她就从帐篷那里走了出来并来到了我的腿旁,随后轻轻一跃落在了我的腿上。
“唔,罐头可以么?”
“喵~”
看来早餐选用这个她没意见。
我记得昨天出城前有买了点……将白放回地面后回到里面去找昨天买的东东。
找到了。
回到原来坐着的位置后,替她打开罐头将它放到地面……应该她这个样子吃得着。
呼,没问题,看那样子也食用得蛮开心的。
“我说……”
“嗯?怎么啦?”
“先不说她和我之间的地位差距……在别人吃的时候你不能住手吗?”
“不能。”
“她不难受吗!边吃边被摸,不会难受吗!”
是嘛?
“白,我这样弄对你来说难受么?”
对我的疑问她抬起小巧的脑袋,随后快速左右摇动着,然后又低下头刨着罐头。
“你看不会呀,她自己说的。”
“……行吧。”
抚摸着这一柔嫩的毛发后我想起一件事。
“桓竹先生以前是有接触过我家的吧?”
“是啊……怎么了?”
“以前我家有养过猫咪么?”
“没,至少在我认识后的一大段时间都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而已。”
……没养过么。
那估计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以前某种以为是真实的妄想吧。
等白吃完后,我又询问刚才被打断的问题。
“那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虽然因为他的身份而确实有可能出现在这里,但不管怎说这个时间点……
“……不说不行吗?”
“不行,因为根据情况,极端情况下可能我们会将你给逮捕了。”
“……啊?不,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估计不说明我们的来意,他会绝口不提他在这里的缘故吧。
“可以说么,白?”
“嗯。话说为什么要问我喵……”不知何时化为人形态的白向我回话。
“那就行。”转头看向他后,我指着立在这里的两顶帐篷,“我们是来调查关于失踪者的情况的。”
“呃?你们?”
“嗯,我们,若想看相关文件的话我现在可以拿出来。”
“不用了……完全没想过是你会来。”
虽然后一句他说得十分小声,但我还是依稀听到了。
……为什么我会莫名想到某个可能正在跟密密麻麻的字瞪眼的兄长呢,为什么哦。
总而言之,“似乎你也是在调查,或者在搜救他们,是吧?那么可以——”
“等会,怎么连你也是认为他们还有救的?”
连吗……看来那奇妙的预感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不过这样一来又是为什么……既然兄长认为他们还有可能存活的话,为什么递过来的文件却是认定已经死亡了?
而且……
“这个等会路上再说。话说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么,没有其他人?”
“只有我,这三天可累死我了。”
真的只有一个人啊……是不想被人发觉么?
这次老哥又是想搞什么啊,唉。
桓竹先生会在这里的理由我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还不清楚。
“所以昨晚累到血漉漉的样子会到这里喵……真辛苦。”
“……那是什么?血漉漉?不即使累也不会累成那样!”
……虽然描述有点奇怪,但确实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于是呢,让你伤痕累累的走回这里,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似乎知道自己避不开这个问题了,桓竹先生总算肯开口说明了:“被魔兽袭击了。”
对这个回答实际上我并不意外。
因为在这山林之中受到一群魔兽袭击的概率,实际上并不低,能活着从一群捕猎者的口中逃出来实际上很好的了——即使这里的魔兽看起来比较弱,但面对一群的话稍不留神就会毙命吧。
“被一只魔兽给打成这个样子,可笑吧。”
原来如此,被一只魔兽给……不对。
“一只?”
“对……完全失手敌不过。”
“是跟在这山里常见到的不一样么?”
“绝对是,那魔兽虽然我没看清它的样子,但跟这山里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比如?”
“你见过会首先攻击武器的魔兽吗?昨晚突然从我面前闪过去就把我武器给撞飞了。”
这么神奇的……
“等会,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没了武器,并且看起来袭击他的魔兽也十分迅猛……虽然这个描述不太好,但他是怎么还能完整无缺地回到这里?
“趁着它疯狂撕咬我的背包时我逃离那里啊……你该不会认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带就去搜索的吧?”
也是呢……
不过这是什么魔兽?
昨晚他的样子再加上现在的描述,感觉那魔兽十分凶猛才是……但那魔兽是为了什么才袭击桓竹先生啊?
想要掠夺食物的话,也没道理只抓住他的背包却不理他吧?
“你的包里,没有引诱药剂之类的物品么?”
“没有,没事带那些做什么,一不留神的话反而可能害到自己。”
“得多不留神才能害到自己喵……”同感。
不过这样的话,或许袭击桓竹先生的魔兽,与袭击失踪者的有所关联?
“还记得受袭的地点么?”
“啊啊……你是想过去看看?”
“嗯,或许在那里能发现什么。”
“就不怕那玩意还在那里等着啊!”
“我相信我可以的。白,要走么?”
“嗯!”
在其发现我之前,先找到它击毙就行。
“你们两个去了又能做什么,还是我——”
“你要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先说明哦我可没有备用武器,零武也不会借给你的。”
……似乎是击中他痛点了,他现在的脸色十分难堪。
“所以呀,就算是为了回收装备,我也得跟去做个保险,是吧?”
“……唉。”
行了,交涉完毕,已经妥协了。
“那就走吧。”他立刻起身向原来走来的方向行去。
在他穿过我和白的位置后,他回头补充说了一句:“最低要求,你们两不要走过我面前。”
“是是。”
拿起手提箱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