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君如就给藺尧写了信,到了瑞士就给藺尧寄回去。
致藺尧,
藺尧看到这封信我们已经到了瑞士安顿好了,不知你是否安好?
从前不想见你现在才知世界上最难挨的是什么?不是饥饿,也不是疼痛,而是相思。“春蚕到死丝放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一直以来我都不能尽懂这两句的含意,直到遇上你我才明白原来相思之苦真能如此伤人。
你提笔惊鸿希望天下为公,永远把国家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也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你总是身先士卒起表率作用,我也知道每个战士都有亲人他们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爸爸,但是我真的有时候想自私一次,我只想我的藺尧好好的来接我回去看你许下的和平。
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我想大概是日久生情吧,毕竟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时间久了我发现自己错了,喜欢的类型是会发生改变的。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的面容已经深深的在我心里扎下了根。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笑,我的心都会心花怒放,如果看到了我猜你一定会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浪费了。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我说是的。然后我们同是说,好巧你也在。
我想你,在一朝一暮的思绪里牵挂缠绵。写你,在一笔一划的素心下感慨万千。读你,在一字一句的情怀中怦然心动。等你,于一束光阴的诗行外漫长守候,没想到的是爱上你需要踏遍山河的勇气,这点我自知没有华儿有勇气,如果没有清觅我也会选择哪条路,哪怕前途未卜只要和你一起我就充满了勇气。
现在想来如果你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藺尧我也不会喜欢你,在我印象里你就是打马而过回头一笑的红衣少年那般明艳。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是我心胸狭窄,这是爹爹自己选的路和你没有关系,你却把能做的都做了,你做了却什么都不说这叫什么做好事不留名吗?还是你们这些当兵的都这样,喜欢只做不说。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在家里藏了一封信,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我把嫁妆里面的铺子之列的都折成了钱存在了家附近的银行保险柜,保险柜钥匙在你书房的抽屉里,枪也在里面我把它还给你,我不想用枪保护自己,我想我的阿尧来保护我。
直到不久前才知道花店是你开的,原来每天送花是你的意思,你为什么不说呢,其实你吃醋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我都想好了来这边想在花园中种满玫瑰花,谋生你也不用担心我爹在这有朋友他也会照顾我们的,至于清觅他很乖就是会偶尔问爸爸呢,我告诉他把去保护更多的小孩子了,他和你长得很像脾气性格都像不爱说话,好像看到了你小时候。
看到了望回信。
1918年10月5日
妻沈君如书
藺尧这时正在地图面前沉思,徐副官快步走进来,“藺长官夫人来的信。”
“放在那边桌子上吧。”藺尧平淡的道。
“是。”徐副官听了藺尧的回答充满了疑惑但还是照办了。
“等等,你说是谁的信?”藺尧低沉温和的说。
“藺长官,是夫人的信。”
藺尧踉踉跄跄的跑过去,差一点撞到了沙盘上。
藺尧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藺尧看到信上字迹有被打湿了又干了的印记,心忍不住的抽搐的疼起来。
这都是后来的事,还要说1915年。
过了这么久给管事的时间的够久的了,之前被婚事和生病耽误了,藺尧不让太操劳。
君如看管事还没有送来新的账本,就想着亲自看看,难不成还真的要人心不足蛇吞象。
君如带着清霜出门了,君如坐的藺尧平时出行的车,大家看着都怕怕的。
“清霜。”
清霜穿着一身寻常富贵小姐的才会穿的衣服跟着她身后,“少夫人。”
君如一边走一边把玩着手上带的镯子,问道:“我看大家怎么这么怕藺尧,就连他的车都是如此?”
清霜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清爽不敢说。”
“说吧,我不怪你。”
“就是少爷他对待犯人的手段有些残忍,之前少夫人您也听说过少爷下令把一个人打成那个样子,还有少爷精通历史用了很多古代采用的刑,在他手下没有审不出来的消息。”
“够了……”君如有些痛苦的呻吟,用手揉揉眉心制止了清霜的回忆。
“那我很好奇,这军队的事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军队人这么多,虽然是总督,但少爷也不能一手遮天。”
“那梓白呢,我看他们关系就很好。”
“宋少爷啊,他们是在书院旧相识了,两个人都是天之骄子,好不容易有人能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当然会不一样。”
“那也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君如纠结的道。
“什么人?”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僻狭窄的胡同里。清霜警惕的回身将君如挡在了身后。
清霜眉头紧锁,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一个男子看了看两人,有些狠毒的笑道:“谁派我们来的?这个么……你们还是去问阎王吧他会告诉你的。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的一个女子,偏偏要自寻死路。”
清霜抬手拍了拍清霜的肩膀,清霜无奈的让开了一些视线,却依然警惕的护在她的身边,君如挑眉一笑,“我沈君如平时不抛头露面,自觉没有仇家,诸位要我的命总要有个原因吧?”
“原因……原因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男子狰狞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