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搞不懂你,老言。”德尔拿桌上的纸巾擦擦嘴,“你明知她会怀疑,你还特意暗箱操作让她去森林见到瑞波,到底为什么?别告诉我是真是为了那个女孩。”
“如果我就是呢?”
2086年
言千龘带着瑞波在城市中流窜,把这里留下一个个血红的碎口。这个女孩,一开始几乎要崩溃,可还是在血和杀戮的泥潭中无法自拔,唯一支撑她为数不多的理智的,只有言千龘的一个承诺。
“你说,你可以帮我找到爸爸?”
“是,我可以。但首先,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言千龘带着瑞波踏上了圣和岛的土地上,说:“你知道,这个岛上有什么吗?有你父亲曾经最宝贵的东西。现在他就和这样东西被一群坏人关在了一起。一群叫做“灼月之火”的人,你拿到了宝物,你就能找到他了。”
冷妍心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时间飞快地流逝着,她看着瑞波在岛上杀戮,烧毁了一个个的人和房屋,最后还是被一群神秘人在黑夜中把她扔进了森林中。
“爸爸……爸爸……”瑞波依旧在微弱地喊着,喊着。微弱的呼喊声回荡在林中,将原本寂静的森林变得更加恐怖和悲凉。
终于,有了个回应。一个黑色的影子走到她身边,问:“你在喊谁?”
“我……我爸爸,我爸爸在这里,他在这,我要把他带回去……妈妈还在等……妈妈还在等他回去……我在等他回去。”
“他若回不去了呢?”
太阳一点点地升起,瑞波的身体开始发烫,变红,几乎要着起火来。
可她依然在说:“不会的……他会回来的……他会……”
“言千龘,你就是个混蛋,你连个小姑娘你都不放过。”黑影愤怒地骂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还要得到什么?”黑影俯下身,问:“我可以让你活下来,但你要答应我:让我住进你的身体。我帮你找你爸爸,好吗?”
瑞波没回话,她身上已经冒起了火苗,黑影化成了一片烟,进入了瑞波的身体。
随着太阳的落下,“瑞波”从灰烬中站起,月光照亮了她带着冷笑的脸。
瑞波的记忆结束了,冷妍心从床上醒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瑞波的记忆,她一边想着言千龘,一边又同情瑞波,或者说,她同情她自己。让她记起了她自己的经历,被抛弃,被领养……最后到了这里。她知道,很多东西都不是她的,她只是帮别人保管或者说,占有。
“?a va,Cherie.”冷妍心听到外面的一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看,竟是德尔站在阳台,朝她打着招呼。
“你怎么会来这?”冷妍心问,“而且,还穿成这样?”德尔一身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欧洲贵族装束,还带着蕾丝花边,再看他头型,一头的五彩杀马特。看着不伦不类。
“好在你脸还没长偏。”
“你这是在夸我吗?”德尔轻佻一笑,“没办法,我们敬爱的老言房东是个异装癖,而且还对服装和头型有着特殊的品味。有些话咱也不敢问,不过不是他自己穿,都是折磨我这样的穷逼房客。这比他日常好多了。不请我进去吗?”
“进来,不对,这是女生宿舍,你怎么能……”冷妍心还没说完,德尔就走了进来,一躺躺到了沙发上,“不如家里的软,另外吸血鬼的房间分什么男女。你的衣服都是言千龘做的。”
“什么?他哪来的我尺寸?”冷妍心翻个白眼,关上了阳台门。
“言千龘一千多岁了,千里之外小风一吹,他就能听出你穿的每层衣服的厚度。”德尔说,“我来呢,是奉老言之命,前来视察工作。”
“视察?呵呵。”冷妍心冷笑道,“德尔,你老实告诉我:瑞波到底怎么回事?她,秦氏母子和言千龘又有什么关系?别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