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里娅如此说,言千龘依旧云淡风轻地说:“这世上能杀了我的,都已经被我杀了。”
“可我还活着,你转化了我你却抛弃了我。没问题,可你不能让我陪你去死,父亲。”弥里娅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讽刺意味。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是“大门”那边,弥里娅拍拍手,暂停了音乐说:“各位,狂欢停一下,先离开吧,好吗?”说完一挥手,地板窜起三米高的光壁,降下来时这里就只剩下三人。
“别说话,喝酒就好。”弥里娅血速调出两杯鸡尾酒,都是红白相间,如冰雪与火焰在杯中缠绕。
“出什么事了?”言千龘问。
“没什么,只是除了法庭和该死的税务局,还有另一伙不知好歹的东西。”弥里娅拿出另一个杯子,往里倒上银色的液体。
“那好像是……水银?”冷妍心一皱眉,问道。
“不是好像,就是。”言千龘说。
弥里娅又从吧台下拿出一个罐子,用外壁上的夹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的药丸之类的圆球。
放进杯中晃了晃,药丸迅速融了进去,本来只够杯底的水银变成了一杯看上去就很高档的发着紫光的“酒”。
紧接着,大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西装革履却眼神透着些许恐惧,另一个年轻的也就十几岁,一脸的不屑和傲慢。
弥里娅换上笑脸,迎上去握起那年长的人说:“杨主任,您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接您啊,这弄得我措手不及的。”
冷妍心在一旁直翻白眼,这套说辞看来是变成“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弥里娅客套完了,才把目光看向后面,“呦,您孙子?咱这不许未成年人进的。行,今天给您个面子,小家伙,阿姨给你拿喝的好不好?”
“阿姨?你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叫阿姨?要不要点脸?”那孩子瞬间长大成一个成年男人,衣服也跟着变大,脸上的胡茬让他看起来相当粗犷。
“你自己变回十几岁的小儿模样,怪我?”弥里娅端着酒的手一挥,指向那边的沙发,“坐。”
“这俩是谁?”那男人问。
言千龘礼貌一笑:“我们是弥里娅小姐的朋友,放心,我们没长耳朵和眼睛,对吧,妍心?”他拍拍冷妍心。
“直说吧,游勋。你来干嘛?”弥里娅说。
“你说呢?”
“如果你还是想要年纱的股份,没门。那块地,也没门。杨主任,对不对。”弥里娅看向杨主任。
“杨主任?”游勋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不像人,更像狼。
“两位,这……这上头有规定:吸血鬼想要土地的开发和使用权,必须经过市长同意,由其他人类企业代为竞标,我只是个小官,您二位就别为难我了。”
“看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弥里娅瞪着游勋说。
“说的好像你比我好到哪去了似的,你怎么让你那边的人中的标以为我不知道?你,可真不愧是这酒吧的女老板啊!”
“你说我的手段不干净?你也不算白。”弥里娅字里行间带着刀,“我记得,你好像把你手底下那么多血畜都派出去,最后就被我这的一个退回去了,这现象好像还真能看到本质。”
“弥,里,娅!”游勋一拍桌子,透明的桌面上出现了裂痕。
弥里娅晃着酒杯,“不慎”倒在了他的手上,游勋立刻缩回了手,一看竟烧掉了手上的大块皮肉,甚至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浓缩型液体紫外线,可溶于水和其他大部分液体元素。”言千龘说,“水银算是其中溶合度最高的一种,汞对吸血鬼也有些毒性,不是因为它名字里有“银”字,事实上银饰品在三族中很畅销。”
“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时代了。”冷妍心说。
言千龘一笑:“你看不懂的还多着呢,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