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不要再退后了……师父,我求你了,让我们回到从前吧!”江梦妤闭上眼睛,一步步往后退着,眼看就要掉入冰川的裂缝里了。
“……滚!”
“师父父……”林清晚呆住了,继而缓缓道出一句:“不,你不是师父!”
“是,我不是你师父。”
林清晚的眼睛闪出了一丝丝希望,又因江梦妤一句话……灭了。
“我是你曾经的师父,现在,不是了,只是陌生人。”
“对不起,林清晚。生而遇你,我很抱歉。”女孩站在冰川的裂缝边上,稍有不慎,便会掉下去。
林清晚刚刚伸出来想拉江梦妤的手又缩了回去,目光暗淡:“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但是,林清晚,你真的很令人恶心!我现在看到你就很讨厌!”
天知道,江梦妤讲出这句话需要多大勇气,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心都在滴血。为的就是赶走她————一个最关心她的人。
“师父父……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林清晚话音刚落,就看到江梦妤的身子往后倒去,掉入了冰山的裂缝之中……
梦没有了后续,床上的人猛地从床上惊起,只接跳了起来。只见汗水已把衬衫浸个透,泪水全部落在了枕头上。
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刚刚的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发生在那个从玻璃渣中找糖的三年前。
林清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穿上拖鞋,在租的公寓的卫生间刷牙。
尽管梦醒,但脸上仍挂着泪痕。这三年来,她频繁地做起这个噩梦,她想忘掉,却又忘不掉,直接把她扔入了泥潭,苦苦挣扎都无果。
林清晚有些木讷着看着墙上两个女孩的照片,两个都笑容灿烂。一个女孩纸抱着另个女孩,画面好不美好。
师父父……你在哪?我好想你啊…………
早上十点钟,林清晚的肚子已经在弄“交响曲”了。外面还在下着雨,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出门,却又怕低血糖犯了,只好冒着雨往超市跑去。
“哎呀!你走路不看路的吗?”林清晚撞到的那个人,显然声音中透露着不满,却有好似看到她没有伞,心中有了怜悯之情。
把自己的那把伞面上印着曼陀罗花案的伞给了她:“喏,反正我也快到家了,你还不如拿着用呢!”
林清晚愣了一下,硬生生没有反应过来,等抬头看到被她撞到的那个人时,心中一时间悲喜交加。
江梦妤也是如此,她没有想到她们的缘分如此之深,远离三年,都能碰到一起去。
林清晚没有接伞,只是把手遮在头顶上继续跑。
江梦妤有些莫名其妙:“这丫头,性情变了好多啊!”然后又习惯性摸了摸自己伞柄上的粉色小鲸鱼吊坠,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讷讷的对着自己说了一句:“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啊?莫名其妙。”
后又无奈的笑笑,走向了林清晚公寓的隔壁,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把全身都烘干了的她,刚要把一些衣服给叠起来,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师……江梦妤,开门,我想跟你聊聊。”
果然,就不该回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