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可啊,我听说你当时在案发现场啊?”
“一百块RMB(人民币)”
“啥?”
“一条信息一百块”
“哎呀,小可别这样呗,最近你妈管的严,私房钱都快被我花光了,所以裤兜比较紧,哈哈,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嘛。”
“嗯?唐长老(唐飞),您不想听线索了吗?”唐可学着唐母的口气说着
“别,别,等会儿哈”唐父听到唐可的话便慌了起来,“那啥,你别跟你妈说啊,我就剩下这么点钱了。”
“……”
唐可看着唐父脱下其中的一只鞋,另一只脚支撑着全身,并吃力的保持平衡去用手从自己的鞋垫里掏了又掏,终于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红色的毛爷爷递给了月可。
“嗯,另一只脚呢?”唐可一脸嫌弃的示意齐管家接过这几张毛爷爷,并一副上级审视下级的模样继续寻问道。
“唉,小可啊!给爸留口饭吃啊!”唐父一把鼻涕一包眼泪往月可身边凑去,想通过卖惨来保藏自己最后的那一点点小金库。
“留口饭吃?没问题,一天吃饭花费50元,其余花费80元,够了吧”
“够了够了!”唐父怕唐可反悔似的立马回答。
“OK,一天130,那么一个月就3900元了,给您凑个整,四舍五入4000总行吧。”月可坐在凳子上一边抠手头子(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好的,我的大小姐!”听到一个月4000块钱,还比3900多100元的唐父心里乐开了花,于是主动地将另一只鞋里的钱递给了唐可
……而一旁纵观全局的齐管家觉的自己的想象观受到了颠覆,你自个儿算算,局长一个月的工资就有5万多,这…这给的零花钱估计连工资的零头都不够啊,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算了,我还是不去提醒了吧。
“嗯,七百块,七个问题啊!”
“啊?这么贵啊!”
“我已经打九点九折了!”
“噢,好吧,那你当时在案发现场的什么地方?”
好家伙,心机真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这个问题若我回答的话,那他不仅知道我在案发现场,而且还知道我的位置。
“巷子口”哼!我就是不说具体位置,看你怎么办!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社会围堵小青年”
“为什么为堵他”
“我怎么知道”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那我就是不知道!可惜现在我不是普通人!(后面的话月可没说出来,只是内心哈皮了一下)
“哦,听说案发现场有个脚印,是你干的吗?”
“不是”
“你回答的那么否决,所以那个脚印肯定是你干的!”
???想阴我啊,还想套我话,没门!
“什么脚印,我不知道”
“嗯?不是就好。那你当时在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什么其他什么线索了没有,比如可疑的人员?”
“没有”
“噢,没了,呃,那,那剩下的两百块…”
齐管家见家主犹犹豫豫的模样,连忙将剩下的两百块塞进家主手里,对上家主的目光,看到的只是复杂的神情,齐管家刚想要开口,就看见唐氏父女俩作“嘘”的手势
“呃……”#@¥%#¥@%#d@%…………这些话只好咽肚子里去了
“回去吧,最近工作太忙,我要出差办件大案子,记得照顾好你自己啊!别在给我乱添乱子了!”唐父临走前对唐可叮嘱道
“嗯,知道”
“嗯,那就好”唐父回过头又看了看唐可,便扭过头擦了擦不舍的眼泪,便继续往办公室走去,只剩下留在拘留室对着唐父背影发呆的唐可
也许唐天十分疼爱唐可的母亲,所以家里唐母才是唯一的老大,要不是因为唐母在怀唐可的时候希望每月都可以吃到火锅,所以便在唐可生下来的时候取名为唐可
唐父自然不乐意,毕竟唐父在唐母怀唐可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取什么名字了,但唐母是顽固派的战斗鸡,吵起架来也是杠杠的,后来唐父把疯爷(名字是唐峰)也就是唐可的爷爷给请了过来,让唐可的爷爷来评评理,可是后来又不知道什么事,唐可的爷爷也默认了这个名字。
峰爷是别人给他的一个敬称,但唐可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做出过十分疯狂的选择和举动,所以在黑社会上占得一席之地,后来唐峰知道了这些手下们给他取的外号,觉得这个外号挺符合他自个儿的,便决定改用成疯爷这个称呼,不过唐可还是很懂礼貌的,所以对于唐峰,她还是恭恭敬敬的叫爷爷,因为在这世上能让她唐可敬佩的人也大概只有自己的父母和爷爷了吧。
为什么还有母亲呢?虽然唐可的母亲杨鸿燕是鸿棠学院的……呃,校长,(因为唐可的母亲怕唐可给她的工作添麻烦,所以便让唐可到竞争对手的学校去上学,不过,她的竞争对手并不知道她把唐可送到华莱学院上学,如同她不知道她的竞争对手把她自己的儿子送到鸿棠学院上学……)但是她也是一名可亲可敬的工作者,因为她和她的父亲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为祖国无私奉献的人,所以唐可很敬佩他们,虽然自己的身份与他们有些背道而驰,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工作和感情(有时候可能稍稍有一点影响吧,但好在父母并不介意)
尽管他们的工作是如此的忙碌,甚至一连几个月都不见面,那时,唐可才知道自己名字的真正意义,原来自己父母因工作忙没法儿一直见到唐可,所以希望至少每月都能见到自己的女儿才取名为唐可。
为什么母亲会在出生时就取这个名字呢?也许她早就知道未来她很少会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吧。
其实在唐可小时候,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没有恶性骚扰,没有学校里的重要任务,没有警局中的大型案件,就像刘禹锡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一样,那样的生活方式才是唐可所最向往的。
可是,不管怎样劝父母留下来陪陪自己,最后都还是无功而返,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过一会儿了,好不好?”要么就是“我现在在忙,你到别的地方玩去,不要打扰我”,然后扭头又继续将头埋入自己的工作中,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感受。
有时,唐可也会偷偷的从别墅里逃出来,一个人在不同的街道绕了好几圈才找到母亲所开办的学校。
可是却发现进不去,幸好门卫大叔看见了独自一人飘荡在校门口的小人儿,才询问她是否是这所学校的老师的孩子,她也不敢点头,怕门卫大叔知道她是这所学校老师的孩子给她妈妈打电话让妈妈把她给接回去,然后换来的只是一顿不被理解的批评。
不过门卫大叔憨厚,也没多说,以为唐可是害怕自己才不吭声的,便带着唐可去教学楼找,一间一间教室的找。
最后终于在一间办公室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色彩,可又害怕被发现,便垫着脚,双手扒在窗台上,因为个子太矮,窗子边只露出一双充满期望的大眼睛在急切的寻找自己想要的身影,可惜看到的身影太模糊,也只能失望而归。
这一切,唐可的爷爷派出的眼线把看到的唐可的事情一字不漏的报告给了他,可唐可的爷爷也只是闭口微微的摇了摇头。从那以后,一直到唐可十三岁,唐可每天都接受着爷爷强加的特级训练,便再无空余时间溜出去,于是,这件事便随着岁月的冲刷渐渐地淡忘在唐可的脑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