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用刀叉切好荷包蛋,吃后察觉到对面盛祁舟的目光,她连忙放下刀叉,真诚地说:“味道不错。”
盛祁舟的眼眸紧锁着温婉白皙修长的脖颈,眸光暗了暗,语气暧昧地说:“希望我也如此。”
温婉被他太过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放弃了咖啡转而喝着一杯牛奶,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
餐厅的一面玻璃窗正面对着院子,一簇一簇红梅盛放,白雪皑皑红白相映,看来盛家二少对梅花情有独钟,居所处都种有梅花。
温婉想到她和穆郁修住过的梅园,至今不理解为什么梅园没有一棵梅树却叫梅园。
此刻她侧过头看向院子,不禁为这样壮丽的美景震撼,穆郁修带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盛祁舟见温婉始终紧蹙在一起的眉目舒展开来,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柔软之意,越是难讨好的女人,反而让他更有兴趣。
两人吃过早餐后,温婉去院子里看花。
盛祁舟和她一起并肩走过去,“你最近几天先不要离开这个别墅,在这里避壁风头。有什么需要的就对张姨说,她中午会过来。”
温婉心里有些愧疚,毕竟是她连累了盛祁舟,“谢谢二少。”
不像往日里的客套和疏离,她这次道谢很诚恳。
盛祁舟脚步一顿,突然伸手扯住温婉的手腕,猛地把她抱在怀里。
他不顾温婉的挣扎,两条手臂紧紧箍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温婉,不要对我说谢谢,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若说回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温婉身体僵硬,紧抿着唇陷入沉默。
盛祁舟知道温婉根本放不下穆郁修,即便穆郁修只是把她当成复仇的工具,她还是爱着穆郁修。
这让他心底涌出一股嫉妒之火,到底怎么样温婉才能彻底对穆郁修死心,而投入他的怀抱呢?
盛祁舟感到无比的挫败和无奈,但也知道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急不得,温婉若是那么容易忘记旧爱,他也不会喜欢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
他会给她时间。
“抱歉二少!”温婉猛然用力把盛祁舟推开,转身往屋子里跑。
盛祁舟踉跄了一下,被何熠扶着站直后盯着女人的身影,两手慢慢地握成拳,眼眸里有失落,更有多次被拒绝后的恼怒。
“温婉,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
这天盛祁舟坐上车子后先去恒远找了池北辙,一番客套后,便提出想挪动池北辙手里的资金一事。
“阿舟。”池北辙拧起长眉,为难道:“你知道阿修也被容氏算计了,容氏这次真可谓是一箭双雕,让你们兄弟两人的公司同时出现资金短缺问题,即便你们彼此一方想帮另一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修现在也在到处筹钱,昨晚已经找过我了,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他既然开了口,我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恒远能动用的流动资金我全部借给了他。”
盛祁舟知道池北辙说得都是事实,面色白了几分,却只能理解地点头,站起身说:“打扰池先生了,我去顾氏试试吧。”
池北辙对谁都很友好,偏偏一提到顾景年,脸色就阴沉下来。
盛祁舟看到后愣了一下,转眸瞥到池北辙左手腕上的手表。
他这才想到顾景年的妻子就是池北辙的初恋前女友,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歉疚地说:“我不该提的。池先生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本来盛祁舟和顾景年两人在电话里已经谈定了,但他进了顾景年的办公室没多久,顾景年的母亲便冷着脸色来了。
罗佩云甚至没有跟盛祁舟打招呼就断然拒绝道:“我们顾氏最近的资金同样周转不过来,对于盛氏目前的处境,顾氏爱莫能助。”
“我还以为你也会拿穆郁修当借口,没想到你连掩饰都不掩饰了。”顾景年嗤笑着接过罗佩云的话。
顾氏的实际掌权者是罗佩云,顾景年虽担着副总的职位,但很多事他都不能做主。
“我确实没打算掩饰。”罗佩云看向盛祁舟,雍容华贵的脸上是一片冷然鄙薄之色,“不要说盛氏的气候本来就不长了,我们顾氏自然是跟其他公司一样落井下石,光是冲着二少你这人品,我也不会借钱给你。”
“外界是怎么传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盛世昌抛弃了原配和亲生儿子,你这个儿子比他还出息,大哥的女人。你们盛家人害死了穆郁修的母亲,如今不仅不放过穆郁修,连他的女人你都好意思抢?”
顾景年的妹妹顾景曦此刻也坐在母亲身边,听到母亲这么说,她蹙眉劝道:“妈,你误会二少了,是穆郁修把那个叫温婉的女人送到盛氏做商业间谍的。穆郁修根本不爱那个女人,也就不存在二少抢大哥的女人这一说法,而且若不是二少保护温婉……”
“你给我闭嘴!”罗佩云冷声打断女儿的话,再次转向盛祁舟,语气讥讽地说:“什么商业间谍,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二弟?我看就是容氏和你盛祁舟故意在做戏,为的就是拆散穆郁修和温婉,以报穆郁修多次对盛氏下手之仇,尤其前不久穆郁修抢占了国内第一护肤品品牌,你一直怀恨在心耿耿于怀。”
“找我们借钱?盛祁舟,你盛氏那么庞大的产业说危机就危机了,说没钱就没钱了,你在博取谁的同情呢!”
盛祁舟始终低着头,听到这里他抬起白玉一样的手指弹了弹袖口,垂下的眼眸里复杂难测。
这一番侮辱性话语惹怒了何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正面怼着罗佩云,“我倒是不知道罗总的三观什么时候这么正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金屋藏娇,所以你和穆郁修的母亲是同病相怜,现在帮着他们母子两人来侮辱我们家二少吧?”
不要说对于罗佩云这样的长辈了,就算是一般人,何熠这番话说得也实在难听,就连起初还帮着盛祁舟的顾景曦,听到自己的母亲被人这样羞辱,她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顾景年紧紧地抿了下薄唇,也有些怒了。
盛祁舟既然拉下面子来求人借钱,之前自然也料到没有那么容易,所以罗佩云只要不那么过分,他心里虽然有点怒气,可像他这样有风度的人,还是可以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