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运在下午五点准时与间溟北集合。
两人一同搭了回程的飞机离开了。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问对方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里,时子运看见洛辞谦正在摆弄着一只魔方。
他挑挑眉,问:“谦谦今天怎么想起玩魔方这种东西了?”
洛辞谦视线依旧在魔方上,道:“我觉得这个东西有点儿好玩”
“对了,厨房里有饭,现在就可以吃”
时子运笑着摸了摸洛辞谦毛茸茸的小脑袋,转身去了厨房。
菜还都很热乎,倒也没有多么丰盛,就是简单的四菜一汤。
时子运将菜端到桌子上,看了一眼还在与魔方对抗的少年,宠溺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刚拿起筷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风风火火的往外赶。
看的洛辞谦一脸目瞪口呆。
子运他去了一趟凛城,这是怎么了?
时子运想到了同自己一样刚刚回来还没有吃饭的贱老师。
见菜还有很多,他便想着叫人一起来吃。
思想还停留在考虑叫人过来吃这一阶段,身体就已经跑到人家的家门前了。
思想还没有准备要敲门,手却已经砰砰砰的敲了好几下了。
时子运有些羞耻,他这是怎么了啊?
间溟北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低低的垂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耳朵上还有一点点儿充血的红。
间溟北挑眉,低笑一声,问:“时同学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哇啊”
忽然想起的声音吓了时子运一跳。
间溟北也没想到时子运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也有些愣。
还是时子运最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间溟北见他抡起巴掌就要往自己脸上呼,立马眼疾手快的抓住那只白白嫩嫩的手腕,声音略微有些疑惑,道:“时同学这是有事儿吗?”
时子运挣扎了两下,并没有从他的手里挣脱出自己的手腕,于是道:“老师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腕松开?”
间溟北听他这么一说才看到自己抓住人家手腕的动作,连忙松开,道:“抱歉啊时同学,刚刚见你要扇自己巴掌,下意识就”
“没关系没关系”时子运连连摇头,“我就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哦?”
间溟北挑挑眉,“冷静?”
“嗯”
时子运点点头。
“那时同学现在冷静下来了?”
“嗯”
“那时同学找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要学习?”
间溟北不愧是老师,时时刻刻都想着学习。
时子运扯了扯嘴角,道:“你想多了。我就是看你和我一样没吃饭,问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罢了”
“因为是我定的回来的时间,才让你吃不上饭的。本来应该在凛城吃了饭再回来的”
间溟北倒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时子运吗?其实并不是。
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间溟北并没有选择解释。
反而是这么说:“吃饭啊,我现在的确挺饿的”
时子运一听,立马道:“所以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间溟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最终,间溟北还是来时子运家里吃饭了。
“间老师”
看着和时子运一起走进来的间溟北,洛辞谦向他颔首,算是打招呼。
“嗯”
间溟北不清不淡的应了一声。
“子运?”
洛辞谦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时子运。
意思是:不打算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时子运轻咳两声,将自己的想法同洛辞谦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洛辞谦倒也没说什么,他不明白时子运具体的想法,也就没有问出那个疑惑。
明明是间溟北自愿跟着时子运去的,他没吃饭又关时子运什么事儿?
很久很久以后,洛辞谦明白了。
他觉得这盆黄金狗粮真好吃。
间溟北四处看了看,客厅是很简洁的风格,主调是蓝色,几乎没有多少深色。
他打量了下时子运,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少年衣着的主调是很深的黑色,白色和褐色不怎么明显,可是家里的风格却是这么浅淡。
说真的,他对这个少年很好奇。
不同于17岁少年的冷漠与忧愁的眼神,住宅与衣着差别明显的风格,或许以后,他还会带来更多的惊喜。
洗干净手,间溟北与时子运坐在餐桌旁。
洛辞谦还是窝在沙发上玩魔方。
“这是洛同学做的?”
间溟北看着面前这些色泽鲜艳、看上去就让人有食欲的菜,问。
时子运点点头,颇为自豪道:“这是我家谦谦做的哦~谦谦可是外出旅行与居家的必备神器”
间溟北嘴角抽了抽,他没有选择继续说什么,而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时子运也不是多么会聊天的人,他见间溟北一言不发的开始吃饭,不禁也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楼下的饭桌上是非常和谐的,可是楼上的客厅就不怎么和谐了。
砰——
啪——
不明物体在客厅里飞来飞去,秦轻浊和程江越一人站在客厅的一脚,手里、身边堆满了纸巾、巧克力、苹果之类的东西。
两人又在PK了。
半晌后,秦轻浊最先举白旗投降。
“好啦好啦,我认输我认输”
他原本干净的白衬衫此时已经乌漆嘛黑的了,揉了揉沾着冰激凌奶渍的头发,回头看了眼不能住人的客厅,认命的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程江越也不玩了,开始认认真真的与秦轻浊一起擦桌子拖地。
这就是这俩冤家的日常,打架、打架、收拾屋子。
当二人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同时累的瘫倒在沙发上之后,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喂”秦轻浊拿着程江越的手机接通,程江越窝在他身边听。
手机开着免提,倒是不用担心听不到。
“我见到子运了”
“他和以前差别还行,不算太大”
“是吗?”
程江越爬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一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阿潇啊,你jio得间溟北怎么样?”
“间溟北?就是今天同子运一起来的那个男人,茗熙姐的弟弟?”
电话那头声音略带疑惑,“他怎么了吗?”
程江越摩挲着手里的苹果,一副江湖骗子的模样,“我觉得,他会改变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