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法坛后面的四个人,他的骷髅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的嘴角抽动一下,整个骷髅面具也机械的动了一下。
就凭这一点,足以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毫无血肉的‘鬼’。
爱无忧虽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从嘴角抽动的样子来看,不难断定得出,他是对三个手下败将的不屑和藐视。
“他为什么不下来呢?”程鹏飞想的和罗三多、秦怀志两人的基本一致。
“他戴得骷髅面具是谁做的?”爱无忧对古怪新奇的东西,总是那么好奇。
如果只是罗三多他们三个人,‘鬼’早已下来了。
但看到多出的一个帮手,他不得不谨慎的审视:
人很年轻,剑眉很好看,白衣不是着重点,剑很稀松平常,长得帅气不是个人独有,他看不到爱无忧的眼神,他也感觉不到任何杀气。
‘鬼’还在犹豫不决,他很难做出判断,连‘鬼’都看不透的人,总是很可怕的,只不过‘鬼’不知道而已。
“你还要在墙头蹲多久?”程鹏飞想问的,罗三多和秦怀志两人也想问。
“下来吧!反正你迟早都要下来的!”看见‘鬼’肩膀上黑色的褡裢,爱无忧能猜得出,这个‘鬼’誓必要满载而归。
‘鬼’终究没有爱无忧的耐性强,他跳了下来,跟着快速想绕后去点他们的穴道。
他首选的目标是罗三多他们三人。
就在那一刻,罗三多、秦怀志、程鹏飞三人猛的睁开眼睛,拿起兵刃纷纷一跃而起,刀、剑齐出,袭向来‘鬼’。
‘鬼’吃了一惊,却不害怕,他的动作也不为之停滞,反而更快,躲过了两刀,避开了一剑。
忽然,他双手齐出,由掌变爪,抓向离他最近的程鹏飞和秦怀志。
“鹰爪功!”四个人都看得出,这‘鬼’用的是擒拿一门的功夫。
然而,三人看出又有何用,对手动作实在太快,程鹏飞的左手和秦怀志的右手已然被抓牢,‘鬼’的瞬间垫步紧逼,又使得两人重心半失,跟着一扭,一扔,把两人扔了出去,竟把程鹏飞和秦怀志两人摔得哇哇大叫。
而罗三多的刀却被秦怀志飞出的身体阻挡一下,待再次出招时,‘鬼’已腾出了手,并迅速的叼住了罗三多拿刀的手,而另一只手已然探向了罗三多右腿内侧的大筋。
这要是被抓实,罗三多非受伤不可,爱无忧随手拿起一个酒杯打出,从罗三多的裆中穿过,打向‘鬼’的右手背。
“啪”的一下,‘鬼’吃疼,把右手缩回,又想把罗三多甩扔出去。
却在这时,爱无忧猛然欺到,竟不解救,单手直奔骷髅面具抓去。
‘鬼’的眼神惊惧,急忙撒手速退。
然,爱无忧再次欺近,又是如出一辙,单手抓那骷髅面具。
这对于‘鬼’来说,简直是一种戏弄和羞辱;而爱无忧仅仅是因为好奇,想一睹庐山真面目而已。
‘鬼’双眼显然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双手再次齐出,左手去反叼爱无忧右手的同时,右手凶狠的抓向爱无忧的胸口。
爱无忧带着一丝轻笑,右手突然变式,快速无比的扣住了‘鬼’的右手腕,跟着侧身垫步逼近,手肘用力的撞在了‘鬼’的胸口上。
“嘭”的一下,‘鬼’嗷的一声怪叫,被撞飞出一丈有余,险险栽倒。
“你――?”他显然想问“你是谁?”但很快他又不吭声。
‘鬼’已经知道,就爱无忧一个人,他已万难是敌手,他只为来求财,并不是为了拼命,所以,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爱无忧,转身跳出了院墙。
“大哥,怎么放他走?”程鹏飞眼见爱无忧制住了那个‘鬼’,却只是把他击退,甚是不解的问道。
“废话!不放他走,怎知他家在哪?”爱无忧抛下一句话,已然飞出了大院。
“走!”罗三多招呼一声,几步近墙,也跳出了大院。
“瞧瞧去!”秦怀志也不落后,飞跨两步,跳出了大院。
“兄弟!等等!”程鹏飞喊着,蹬蹬蹬疾步近墙,急跳出大院。
漆黑的夜晚,山林中本来一切寂静,却因那‘鬼’所过之处,惊起一阵飞禽的叫声,而打破这片宁静。
‘鬼’很谨慎,时不时回头,看是不是有人跟着,他没有看见任何人影,继而大胆的向前掠去。
爱无忧总是选择最大棵的树做掩体,他不急于跟得太近,因为‘鬼’的穿着就像蝙蝠的样子,离得远远也能看得清楚。
当然,爱无忧也是为了等等后面那几位仁兄,要不然,连自己的白影都看不见,他们可就跟丢了。
翻过了一座大山,又上了一座小山。
爱无忧上得小山顶来,就见,那个‘鬼’突然隐没在山下不远的一堵青灰色墙中。
过得片刻,三人陆陆续续跟到,刚蹲下,程鹏飞就问:“大哥,人呢?”
“不见了!”
“不见了?”程鹏飞不是很相信,他往山下远望,就看见一座阴森诡异的小城。
小城里模模糊糊能辨别得出,大概有四十多间房子。
房子井然有序,排列两边,而中间是一条直直的大道,最上面却有一棟三层八檐飞角的楼阁。
能建这么高大的楼阁,自然是有钱才能办到的,有钱也要有能工巧匠才能建得出这样的楼阁。
但楼阁上,除了最顶层有一点扑闪闪,如鬼火般的亮光外,其它却是一片漆黑寂静,这不难让人联想到,这是一座鬼城。
城墙很高,高得没有点轻功的人,根本上不去。
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总会立着一个白色椭圆形的东西。
这显然不是什么镇宅神兽,从颜色就能判断得出,很可能就是白色的骷髅头。
整座城似乎是三面环水,宽约有三丈,看不清水的颜色,猜不出水的深度,听不到湍湍的流光声,不难猜测得出,这是一个人工挖掘的护城河。
可是,为什么不是吊桥呢?
白色的拱桥横跨两岸,宽度足可两辆马车经过。
不!这桥马车也许过不去,因为桥面似乎是由一根根白色的骨头所铺成,而且是每隔两尺左右才有一根,其它都是空洞着的。
桥栏杆更色奇特,弯弯曲曲,极不规则,似乎是由某种大型动物的龙骨所构成,而桥栏杆的柱子,更是立着更大的白色物体,仿佛是大型动物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