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中,第二下可是着实往爱无忧头上落。
“哗啦!哗啦!……!”水花四溅,溅起的浪足有三尺来高。
看着水花飞那么高,花雨轩就傻眼了,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后悔。
“打着了没?”花雨轩有点懵懵的问。
夏柔雪看着花雨轩那一竹杆子落下,本就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是不敢相信这个妹妹会用那么大的力气。
“我没看清,”夏柔雪的语气仿佛有点怪责花雨轩下手太过重。
“啊!那怎么办?”
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水面还是没有动静。
夏柔雪贼贼的一笑:“哎呀!你的无忧哥恐怕是打晕了。”
“柔雪姐,你别吓我!”
花雨轩放下竹杆,蹲下就喊:“无忧哥,你快出来!不捉鱼了!……”
花雨轩喊着喊着都快哭了。
夏柔雪不忍心,于是,笑道:“傻妹妹,就你那一竹杆,打鱼还差不多,打他?就算打到他也死不了!”
“那就是没打着,诶哟,柔雪姐,你吓死我了,”花雨轩拍拍胸脯,顿时放下心来。
突然,“哗啦!”一声水花如瀑布,爱无忧钻出了水面就喊:“鱼!鱼!我抓到鱼了!你们看好大的鱼!”
爱无忧左手抓着鱼,鱼太滑,又拼死挣扎,一个不稳,被其挣脱。
爱无忧手快眼快,右手一个‘海底捞月’再把鱼给抓住,不成想,鱼又挣脱。
爱无忧干脆两手同时把鱼抓牢,鱼拍打着尾巴,却怎么也挣不脱了。
花雨轩欢呼雀跃:“无忧哥,好样的!快把鱼抛上来!”
“好咧!”爱无忧双手举过头顶,稍使力就把鱼抛上船。
看见爱无忧抓到鱼时,花雨轩乐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现在,眼见鱼飞来,又想到鱼在爱无忧手里滑不溜秋的样子,花雨轩就不敢拿手去接,哧溜一下闪开了。
鱼跌在船上眼珠凸凸,鱼鳃一张一合,嘴巴动得厉害,活蹦乱跳,一会左,一会右,一会高,一会底,弄不好就会蹦到河里去。
花雨轩看着急,情急之下也就当机立断,抬脚就踩在鱼身上,跟着催促道:“柔雪姐,快拿桶来!”
夏柔雪看看那条鱼,吐血了,要是再用力点,恐怕肚子都会被踩破,便没好气的说道:“想不到你这小脚丫子还蛮有力的,鱼都快死了,还拿什么桶!”
“死了吗?”花雨轩把脚挪开,看见鱼只是啪啪的原地而动,不好意思的掩面咯咯咯的笑。
这时,爱无忧又钻出了水面,手中拿着一条水蛇。
蛇拼死反抗,张嘴就要咬,爱无忧一口水喷过去,水蛇当时就晕倒。
爱无忧高兴的大喊:“好东西!大补!大补啊!”
就听,夏柔雪一句:“我不爱吃蛇肉。”
“不懂人间美味!”爱无忧腹诽一句,嘴却说道:“老婆不吃,我也不吃。”
甩手把蛇扔了,爱无忧又钻进了水里。
不一会,爱无忧钻出水面,一手一条鱼,扔上了船。
这次花雨轩有准备,拿着桶依次把鱼接住,嘴里喊着:“够了!够了!”
……
会杀人的人不一定会怎么初加工鱼。
刀工是门手艺,也讲究技巧。
杀人技巧和刀工技巧差不多是一样的,都讲究日复一日的练习。
只不过,刀工用的是食材而已。
杀好洗净的鱼放在案板上,花雨轩拿着菜刀左比划,右比划,就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柔雪姐,这清蒸鱼该怎么砍?”
“砍?”站在一旁的夏柔雪,在回忆以前鱼端上桌时的形状,然后才答道:“我记得是一整条上桌趴着的。”
花雨轩受教,把菜刀放一边,两手摆弄着鱼,鱼却怎么也趴不好。
“柔雪姐,不行啊!”
“不行?你不会拿刀把它砍成两半!”
本来爱无忧打算躺椅子上睡个觉,然后等饭吃的,听得夏柔雪来这么一句,当时就急:“喂!喂!别听你姐的,把鱼龙骨割断就行。”
片刻之后,就传来了花雨轩的声音:“嘿!成了,还是无忧哥说得对。”
就听夏柔雪哼的一声:“瞎摸耗子,还不是蒙的!”
爱无忧:“……”
“柔雪姐,然后该怎么做?”
夏柔雪也是很为难啊!她就是不服,下厨房还会不如爱无忧?于是,说道:“放点盐和姜、葱,下锅蒸就行了。”
爱无忧很无奈,赶忙道:“乱来一通!先放点盐和姜、葱,还放一点酒,给鱼洗洗澡,水开下锅蒸,大概一刻钟就出锅。”
“哦!”花雨轩应了一声。
“要是鱼蒸得不好吃,看我不把你个臭无忧给掐死!”
夏柔雪很生气,花雨轩却一阵的咯咯咯的笑。
爱无忧:“……”
“这红烧鱼怎么做?”花雨轩机灵,她不喊“柔雪姐”,表面问的夏柔雪,其实问的却是爱无忧。
爱无忧刚想说,就听夏柔雪咋咋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放油、放盐、放酒、酱油、……最后放水和鱼,煮熟就行。”
花雨轩问:“是这样的吗?”
花雨轩眼一瞪:“妹妹,你这是在问谁啊?”
花雨轩打了机灵,眨眨眼:“我听姐的。”
“错!大错特错!”就听爱无忧继续说道:“烧热油,将鱼煎得两面金黄,去其泥惺味,然后再煮。”
“闭嘴!就你会是吗?”
夏柔雪的一声呵斥,吓得爱无忧不但把嘴闭上,连眼睛都闭上了。
“柔雪姐,按你的方法做?还是按他的方法做?”
花雨轩猜得出,爱无忧说的肯定没错,但又得顾及夏柔雪的面子,所以问得很小声。
“按他的方法做,”夏柔雪说得比花雨轩还要小声,就怕爱无忧听见。
爱无忧根本就没睡,耳朵又特别的灵,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心道:“就会嘴硬,心里还不是照样服我。”
“柔雪姐,这麻辣鱼该怎么做?”花雨轩问得很小声,她知道夏柔雪肯定不会,但又不能明着问爱无忧,只好用上了兵法的一计了。
就听夏柔雪悄悄的说:“你笨啊!大声点问。”
花雨轩一串咯咯咯的笑过后,清了清嗓子:“这麻辣鱼该怎么做?”
爱无忧两手叉腰,翘起二郎腿,闭着嘴,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再逞能。
“无忧哥,这麻辣鱼该怎么做?”花雨轩的声音更大声了。
爱无忧当做没听见。
就听夏柔雪哼的一声:“都不会做,把鱼扔进河里算了!”
一个吃货听到要把鱼扔了,当然是着急的。
一个吃货想到没了麻辣鱼吃,那是心急如焚的。
爱无忧呼啦一下跳起来就喊:“别!别!别扔啊!”
就听夏柔雪喝道:“你会,还不快点给我滚过来!”
大丈夫在刀架脖子的时候是不能屈服的,但在吃这方面,呃……,该妥协一下也没坏处。
爱无忧走进里面,就见,花雨轩眼珠转来转去,正捂着嘴偷乐。
而夏柔雪两手叉着腰,一副母老虎的样子,凶巴巴的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爱无忧耸耸肩,懒得答,抄起家伙麻利的做起了菜。
一边做菜,爱无忧还一边嘟嘟囔囔:“不会做,还不虚心请教,有这样的徒弟吗?”
这话摆明了是说夏柔雪,她又岂会不明白?立时,女人不屑的冷声道:“谁是你徒弟?谁要你教?会点皮毛就想当师傅?做梦!”
“我会点皮毛?”爱无忧拿起一块刚片好的鱼片,在夏柔雪的面前展示:“你看这鱼片多薄,多匀称,就算大厨也不过如此!”
“啧啧啧!”夏柔雪不服:“就这也算大厨?我拿剑都可削出来!”
爱无忧:“……”心想:做菜怎么能用剑呢?那不是失掉了手艺的灵魂?不可理喻!
爱无忧不想跟她再争辩,还是安心做菜,待会大吃一顿。
可爱无忧就是嘴欠,菜做到一半的时候,又开始嘟嘟囔囔:“要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才是好妻子,懂吗?”
“谁是你妻子?”夏柔雪话完,抡起粉拳就在爱无忧的背上就一通嘭嘭的捶。
看似挺凶,落拳也很快,其实力道拿捏很有分寸,就像给自家男人捶背一样。
爱无忧受用:“打是亲,骂是爱,打了多少下,就代表老婆亲了我多少下。”
“咯咯咯……”花雨轩在一旁看着乐。
夏柔雪立刻白一眼过去,怪责道:“妹妹,你乐什么,你以为你就逃得开?”
果然不出所料,爱无忧立刻说道:“都一视同仁,哪个老婆亲我,我都开心。”
“无忧哥!你是个大坏蛋!姐!打他!”
姐妹同心,其力断金,这两个小粉拳打得比刚才重多了。
这种‘爱’太过了也是受不了啊!爱无忧急忙讨饶:“别打了,再打就要吐血了!”
两个女人打得兴起,哪有停的道理,只不过拳头下得轻了点是真的。
爱无忧无奈,再次求饶:“得了!得了!大不了以后都是哥下厨,总行了吧?”
两个女人的拳头顿停,齐声问:“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啦!两个这美貌的老婆,相公不但要白天疼,晚上更要加倍的疼爱!”
“???”
“哎呀!妹妹他使坏!打他!”
夏柔雪抡起拳头就打,花雨轩也是愣了一下后,也抡起拳头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