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识羽摇摇头,叹叹气:“珍贵药材难找,一粒丹药都没有,朋友你来得不是时候!”
田文正问:“可是实话?”
柳识羽挺直腰杆信誓旦旦的道:“某以性命担保!”
“好!”
什么意思?这么容易就骗了他?看来这个人是脑子不好使。
正当柳识羽暗自得意的揣摩时,惊见刀光乍亮。
“轰隆隆”两声炸响过后,大理石地上被刀劲劈出两道五指宽的裂缝,从田文正那一直延伸到柳识羽的脚前。
“!!!”
我的亲娘啊!再劈过一点,我岂不变成三根棍子?
“给丹药?还是送命?你自己选!”田文正说话的时候,一股杀气重重的施压过去。
“这……这……”
柳识羽一边往后退,眼皮一边在跳,说话都不利索。
上得台阶才接着说:“好……好说!好说!江湖救急乃份内之事。”
“来……来人!”
柳识羽刚喊完,就见一个门徒缩着头出来,看得出他是躲在门后偷看了的。
“快去拿三粒丹药来给这位朋友!”
柳识羽大声呵斥,他恼的不是田文正,他恼的是这帮徒子徒孙,都看见了自己刚才的糗样。
门徒低着头就跑了进去。
不一会,门徒捧着一个精制的木盒出来,到柳识羽身旁就呈上。
柳识羽见了,顿时吹胡子瞪眼:“蠢货!磨磨唧唧干什么?还不拿过去!”
门徒是刚见过了世面的,哟哟哟!拿两把大刀劈下来,真可是山崩地裂。
心想:去了有可能会死得很难看,不去顶多挨顿揍骂。
权衡利弊,门徒决定原地耗一耗。
一下子,门徒的双眼立刻挤出两行眼泪,伴随着抽泣的动作,啧啧啧!演得要多像有多像。
唉!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傅是熊样,徒弟也就学狗样。
田文正人影一闪,盒子已在手上,再旋身而起,人已站在第二道大门的顶上。
门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裤子湿了。
柳识羽抬头定定的看,心里催促:“煞星快走吧!最好不要再来。”
田文正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向下一撒,然后,腾空飞离。
远远传来一句:“打扰了!五千两银票权当压压惊!”
好兄弟,不分贫与富。
好兄弟,也不分贵与贱。
在困难时候,能伸手拉一把的,那才是真兄弟。
一日早晨。
“啊!无忧哥不见了!”
花雨轩趴在床前刚醒,惊见爱无忧的人没了,这一女人独有的嗓音,能传一里地。
一帮人可以说是被两次惊吓,火急火燎的跑进屋里,跟着又一起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
就见,周顺和田文正两人站在不远处,正气定神闲的远眺。
这两个人都不为所动,那就说明爱无忧没什么事。
但这两个人在看什么呢?
他们也猜不透。
算了吧!有样学样,众人也走了过来,也跟着顶脚尖、伸脖子往远处寻找。
突然,远处树林猛然的一声雷霆万钧炸响。
跟着,剑光如闪电般乍亮。
顿时,树木一棵棵的倒,树叶被一股旋风吹上了天。
一刹那间,剑气撕裂天空,将满天飞舞的树叶尽数削得稀碎。
就见,爱无忧一飞冲天到了上空。
人影一闪。
两个爱无忧!
不对!
是四个爱无忧!
也不对!
是八个爱无忧!
八个爱无忧宝剑一摆一搅,立刻将碎粒的树叶裹挟在剑上。
一念间,八剑齐向下刺。
一式‘剑御流星’已是惊人。
同时八次‘剑御流星’,那当真是惊天动地。
除了周顺和田文正两个人,看得是频频点头,脸上难得的喜容。
剩下的人,都看得都是乍舌,两眼瞪的大大地,一副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欢呼吧!雀跃吧!难得的雨过天晴。
花雨轩和夏柔雪抱在了一起,又是哭,又是笑,两人的付出没有白费。
司马云空高兴得差点就想抱起泰关明,感觉不妥,还是一起去打十几斤好酒庆祝一番。
宋思洋等人却是哈哈哈朗声大笑。
而赫连依一竟是挨着田文正,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任意的厮磨。
庆祝过后,就要做该做的事了。
现在万两黄金已不是急需的,但以司马云空的个性,豁出去了,那也要拿点什么。
毕尽,皇宫里珍惜宝贝多不胜数,不帮皇帝老儿花点,那也说不过去。
泰关门很重要,没他,就别指望能安然无恙的救人。
宋思洋等人也很重要,没他们,准备工作就不好展开。
周顺更重要,他是司马云空敢去京城的底气。
所以,司马云空带着一大部分人先行出发。
而就这些人还是不够的,毕尽,去的不是向阳山庄。
夏柔雪拉着花雨轩去了寒冰门。
赫连依一独自一人去了幽冥鬼域。
而爱无忧和田文正要留下来修练,这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
京城。
赵镜清府邸。
客厅里宽敞明亮。
白色大理石铺造的地面,既不奢华又温润而光亮。
东南、西南、东、西四扇开着的窗户,还有椅子、大一号的八仙桌,都是素色原木。
这样子,既显得朴素又不失端庄,也不会让宫里的对手抓到把柄。
桌前围坐六人正推杯换盏。
其中,赵镜清在首座,剩下的依次是张应钦、许昌荣、姚小杰、佐田十四郎、望月青衣。
“诸位!来!再干一杯!”赵镜清端着犀角杯向大家敬酒。
许昌荣等三人当然端杯站起。
而望月青衣和佐田十四郎还是照样子坐着。
“随意!随意!”赵镜清笑得有点不自然。
四人把酒都干了,然后,故意把空酒杯亮给望月青衣和佐田十四郎看。
望月青衣竟是将酒摇了摇,看了看,又闻了一下,才咂了咂酒杯边。
明明看到望月青衣喝了一小口酒,佐田十四郎还是摇了摇自己的犀角杯,又提鼻子闻了两下,这才放心的一口喝掉。
佐田十四郎也好酒,但他不觉得这重复又重复的程序是多余的。
“哈哈哈!好酒啊!”
“哈哈哈!无色无味!的确是好酒!”赵镜清等四人突然离席,接着大笑说道。
十五个番子拿着刀冲了进来,就将桌子团团围住。
跟着,又是二十个番子拿着刀冲了进来,又将两人围了一圈。
紧接着,窗户、大门,四周都是弓箭手。
屋顶还有人埋伏。
屋顶被一张大网给罩住了,从窗户上角就能看到网的一角。
这不可能!!望月青衣和佐田十四郎心里一点都不信。
酒杯是互换过的,喝的也是同一壶酒,而且酒确实没有毒。
望月青衣和佐田十四郎立刻运内力一试,立时感觉丹田阵阵疼痛,越来越剧烈。
赵镜清阴笑道:“别轻举妄动,动得越厉害,死得越快!”
“为什么你们没中毒?”佐田十四郎就算是死,他也想知道个原因。
赵镜清奸笑着说:“酒中确实有药,无色无味,却没有毒。
但跟抹在酒杯的药合在一起,那就是天底下最毒的药。”
望月青衣:“所以,那个酒壶也是阴阳酒壶?一半有解药,一半没解药?”
“哈哈哈!你知道得晚了!哈哈哈……”赵镜清等四人顿时哈哈大笑。
刀!拔刀的速度只在一瞬间。
刀光!两阵刀光。
两人一前一后,佐田十四郎只一刀,就将试图冲上来的五个番子斩于刀下。
然而,佐田十四郎也跟着喷出了一口又腥又黑的血。
望月青衣的目标已不是要活着,她要杀人!
‘奔雷十四斩’向着赵镜清等人呼啸劈去。
“给我挡住!”赵镜清一边喊着一边后退。
姚小杰、张应钦和许昌荣拔出了兵器,却只是护着自己,一个都不敢上。
一刀落,地上就是两具尸体。
第二刀落,地上又多了三具尸体……。
“来人啊!”
随着赵镜清大喊,又冲进一波人来。
第十三刀落,赵镜清的身旁已没有了人。
“放箭!放箭!……”
赵镜清拿着剑一边喊,一边向角落里缩。
望月青衣不用去理会从后背射来的箭,她只需要全力以赴劈这最后一刀。
刀光乍亮,劲气十足。
击飞箭雨,击飞了赵镜清的剑。
“啊!”
赵镜清惨叫,但他却没有死。
刀只是顺势划落,割开了赵镜清的裤裆。
望月青衣趴在地上已一动不动。
佐田十四郎躺在地上已没了呼吸。
但箭还是射了两波才停。
赵镜清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惊魂未定。
“哈……哈……哈哈哈!望月穿云要是还能来,也是这个下场!”
姚小杰、许昌荣和张应钦却是赶忙躬身说道:“恭喜大人!又是大功一件!”
赵镜清点头不停的笑,三人却是得意的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