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吧?缓缓感觉脑子静下来了,整个人也放松了。从昨天赤足跑出来后就再没胆回那个房间。反倒是躲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假山,寻了个石洞蹲了一夜。
一宿刚过,正当要探头探老打算出假山时,一个白影吓得我立马缩回来,只见白光刹那穿进石洞,我的身边就倏地多了一个人。
晨星粲笑支手拍了下眼前人,“嗨,毛球。”
“啊啊啊啊啊啊——”我瘫倒地上,才看着一脸玩昧笑着的晨星。一发现来人是他后,便一脚踢去。“你干什么突然跳出来?吓人吗?”
“哇?!”晨星飞身闪过,轻呼一口气逃过一脚。“毛球你别生气啊,我来找你玩呢。”
我伸手又打去不喜他那嬉皮笑脸,反倒被擒住不安分的手儿。
“别生气嘛,回头我请你吃肉。灵女继位仪式已经开始了,快和我走吧。”
“谁想吃啊……啊?我不要。”
“反抗无效。”他狡黠一笑。
他纵身一跃,我也随着腾起被扯除了石洞。
跟着这货我真的性命堪忧啊!
转眼之间我们便回到昨天初来的那个高台之上,望去远方,山峦叠嶂起伏,天空的云一直是妖艳的血红色,数以百计的飞禽兽妖在空中穿梭来去。
“灵女圣驾,恭迎灵女!”群妖在下面叩拜着,皆是尊敬的眼神。
再望晨星时,那家伙不知何时也变回皇者华衣加身,被发现偷瞄他,他也揉揉我的头。衣着变化的当然也有我,一股子红光围绕转着,内层清莲衫外衣濡黄长裙,三尺流苏边垂,肩披粉纱淡雅清秀,一直扎着的高马尾也被散成长发,三段秀发成羽凰开尾髻,暗镶珠玉,两段长丝带迎风吹起,珠链串佩禁步璎珞清脆扣响。
正当我惊讶之际,也感觉到了蓦然成千上万视线的聚焦,群妖唏嘘此一任灵女殿下,历年来还从未有灵女姿色胜于此。胜过九天碧玄女、月宫善舞嫦娥,七色女仙、万千仙神。
一长尊拿旨而上,另一长尊举杯,轻轻在杯内点点水,又撒向我旁边。水就如同有了活力一般,在地上跃然围成一个圈。还不等我好奇,长尊又施施然拿出摇铃对我。
受咒者得遵从另一长尊发言,永不违抗。
“熏绫,为此任灵女。继承妖族万年基业,掌控妖界壮伟河山万数妖族,领导妖族子民踏向六界,与三皇誓约永不可解。”说完水圈烈火焚起,却在长尊另一滴酒后而灭,寻常酒遇火是更大,这酒自然大相径庭。
无垠之水从天而降,只将我淋了个遍。狼皇——风刹夜走出,淡淡说道:“此为炼妖池水,此水,断人之痴,灵女,与我立誓。”
我看着他伸来的手,也缓缓伸手而去,与之击掌。
长尊宣告,“狼皇礼毕,狐皇。”
雪如墨赤脚而上,脸上仍是不变的媚笑,如果不是记忆犹新这似乎昨夜我们根本没什么事。雪如墨弹指,一束火飞到我身边,上来瞬间燃烧,仿佛是空气被点着,我却感受不到热。
“此为三昧火,此火,断人之私,灵女,与我立誓。”
我点头,“好,与你立誓。”
伸手击掌,长尊继续宣告,“狐皇,誓成。豹皇。”
晨星装作正经过来,一弹指,无名寒意拔地而起,身上的火焰也随之覆灭。
“毛球,这是晨星寒露,此露嘛,可以去人之贪,毛球,与我立誓。”
我击掌,忍着浑身冰寒。
“豹皇,誓成。三皇誓毕,灵女接命。”
晨星眨眼,“跪呀,快跪下接命,毛球。”我只好眼巴巴地跪下。
长尊食指一指,我的额处顿时一个银色慢慢浮现。
“此冶为灵女冶,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妖族的统治者了。灵女第一个任务便是,潜入瀛仙山。”
下面妖族上下开始欢呼,灵女万岁!灵女万岁!!
“瀛仙山?”我疑问。
“对。灵女此去还得做瀛仙山的入室弟子。是作妖界的潜伏者,为妖界打听仙界获得第一方消息。”随即还传了个音于我:详细三皇随后告知灵女详情。
我缓缓点头。“好我去。”
长尊欣慰着相视一笑,“此番灵女,距瀛仙山招收弟子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不必过急。更加重要的还是这个月内,灵女需学习各类妖界术法,了解六界全识,会观星辰、识物语、破六甲、斩地理,这些都需去专门的宫殿练习,最好的教学者和陪练者,自然便是三皇了。”
三位长尊相互观摩了一番,然后捋着胡须笑吟吟看我。
“不会吧?他们三个。”我有点接受不起。
“是啦是啦,走吧毛球。”晨星反倒高兴的很拎起我,像拎小猫一般轻而易举。哎这个小家伙儿,就这么讨厌他教吗?
在众妖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我离开了,被拎开了……
长尊发言:“礼毕。”
……
“我说,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晨星爽朗的笑了起来,“毛球,现在我就教你第一课:妖力。咳,就是妖使出妖术的根本,妖力往往休息就能恢复,差别就在于种族本身强大,比如草妖和兽妖。妖力是用不完的,但却很难恢复。所以呢,妖得练力,是学习妖术打基础。”
“哦,那你的妖力一定很少。”我似懂非懂的说。
“……”所以你根本没听懂嘛,灵女?
“练力得从日常点滴开始练。灵女应该听过‘一草一木皆为妖’吧?这句话是没错,就是再平常的东西在漫长岁月推移里也总会获得一丝慰籍。结果就是平凡之物入级为妖。”雪如墨从容的走来鹅卵石铺砌的地面。
风刹夜也在一边沉默的久了,决定说上一段。缓步走到我面前,
“不过,六界中除了妖的妖力难恢复外,其他五界之人几乎都不是这样的。上任灵女曾发言说妖界之人受了五界人的相应咒术,为此妖民妖力才难以拢聚。但上任灵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嗯哼呢?上任?
“我想知道妖界这些年的历史。快说给我听。特别是关于你们这灵女有多少个……有意思的事情,我更感兴趣。”我朝着他们开口,自己暗自抱起胸,一副不说我就闹的表情。
“不说。”三人异口同声,我纳闷。
“为什么?你们有秘密?”
“千百年来,三皇都有一个共同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一定会想知道。”雪如墨望向我,我诚实点头。他长是接着说出了话的下半句。
“不管灵女选择了三皇中的哪一个,都一定会在新婚夜的那晚把新郎的修为一并吞噬,做到自身更加强大,从而生出更强的下一任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