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芊雪看着他终于松手了,想来他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看了他一眼倒头就睡了。
凤九卿看着自己一松手,她就睡着了,于是他轻轻地摸了摸她鬓边的秀发,然后帮她捏紧被角,转身走到窗户,消失在了房间里。
广阳殿内——
在一房间里,透过暈红的帐幔,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床上的两人赤裸相对。
“灵珑,灵珑,你真好看!”凤臻在怜儿的耳边低语道,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刚刚从情Y中缓和过来的沙哑,一字一句无不撩拨着身边睡着的人。
“五殿下,奴才先行告退了。”怜儿恭敬地说道,他从来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位五皇子即使夜夜笙歌,但从不留人过夜,他也不例外。
他被五皇子凤臻从迎春楼带到广阳殿已快有两个月了,他早已熟知这人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外表看起来温柔体贴,可私底下就是一个残忍至极的人,他的男宠没有一个是能活过一年的。
甚至他可能前一秒还对你温柔体贴,说不定后一秒,他就能带着那深情的面孔在你的心口一刀没入,他的反复无常真真是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战栗。
“嗯!下去吧!”凤臻面带笑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灵珑,你到底在哪里呀!我好想你啊!你不是说会一生一世陪着我的吗?你怎可骗我?怎忍心骗我?”当怜儿下去后,凤臻不由自主地慢慢地竟露出痴傻的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眼中蓄着水,那眼里哪里还有刚刚的玩世不恭,徒徒只剩下难过与孤寂。
起身拿过放在桌上备好的酒,猛地一口灌入口中,酒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滑过脖颈流进了领口。在这只剩下他一人的空房子里,眼中的蓄满的泪水终于在酒的的催发下决堤了,顺着脸颊,最终还是到了领口,在那里留下了痕迹。
没多久,凤臻的亵衣领口已全部浸湿,早已分不清了到底是泪水,还是酒水了。即使他醉倒在榻上,口中仍然还是念着那个他记在心尖,刻在骨髓中的人。
“你知道怎么进广阳殿?那你带我进去。”
“带你进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怎么也要收点辛苦费吧!”
“就这么点,我到时候还要打点上面和下面的人,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呢!”
接着那人又从口袋中拿出一袋银子。
“我就只剩这一点了,你要就要,不要我也能另谋门道。”
“要,要,要,行了,后日你到北门等我,我带你进去,到时候,我们就是同僚了。”小巷里,两人悄悄密谋说道。
仔细看其中的一人就是一个多月前在迎春楼被人打了出来的慕容贡士——慕容川。
他一心就是想把怜儿从广阳殿带出来,然后两个人远走高飞,可是广阳殿是什么地方,他找了许久,终于是找到一人能带他进广阳殿了,很快他就能和怜儿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却不想巷子的转角处里还有另外的两个人,听到了他们这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