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正站在凌云面前,因为三人学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有几天都是各学各的。
“想学医道还是毒道?”庸医有些温和地问道。
庸医第一次教凌云的时候,骗了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了凌云一本厚厚的兽皮书,上面写着一些药草的名字、样貌、习性等。
让凌云记好,然后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不过凌云现在也没记住,毕竟那书太厚了。
凌云问道:“能都学吗?”
庸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有些沉重道:“你想都学?”
凌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然后告诉凌云:“医与毒道殊途同归,哪种都可救人姓命,也都可害人性命……你若是都学,那便答应我——一定不要与我一样。”
凌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觉得庸医说的是他的医道不敌毒道,但是,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
“想要在这两条道上有所成就,必须要对火行一道与造化一道有所了解……当然,两种只需可以使用便可。”
“炼丹术,和造化神通都是你现在学不了的,所以你炼制丹药时就使用地火,而造化神通你现在还涉及不到。”
“你现在连塑体境还未踏入,所以无法使用元气来动用丹炉之类的,不过也无妨。”
庸医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学我这医道和毒道,是可以将你能学去的本领都金属学去的,因为我的知识大部分都是自己创作出的,魔女他们就不行了。”
接下来,庸医在给凌云考察一下药材的用处与习性,之后讲解药理……
……
三个孩子看着挡在前面的老神棍,脸色一阵青一阵黑,今天,他们要去上刑了!
老神棍笑眯眯道:“跑什么?今天不用你们打猎,我们几个老家伙去打猎,今天,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地方”?!你告诉我那是好地方?若是好地方,你怎么不去?
惹得三人一阵磨牙,额,为什么是三人了?
老神棍依旧笑眯眯的“看来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就走吧!”
说罢,他就大手一挥,把三个人背到身上,走向“魔鬼的木屋”……
庸医看着他们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心里想着。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他们不会怪我的……一定不会!”
三人一进入那随身洞府,便看见了,小青蛇、蝎子、蜈蚣、蛤蟆……
除了蜘蛛!
三人看着那“咕咕”叫的蛤蟆、长长的蜈蚣、细小的毒蛇、有着坚硬外壳的蝎子,虽然他们很小,但是数量极多。
看得三人不寒而栗,泛着寒光的毒针,蛤蟆恶心的表皮,不时炸开射出毒液,青蛇的那冒着寒光竖瞳,蜈蚣直立起身子……
瘆人!恐怖!恶心!惊慌!
“我要出去!把我放出去!”凌云大喊道。
外面
老神棍都有些担忧地看着那笑眯眯的庸医。
“你玩得太过火了吧?”
庸医淡淡道:“长痛不如短痛,就算是现在不来以后也是要来,而且我已经减少了一些剂量,应该……没事。”
老神棍额头上青筋直冒,他都不敢这么玩!
“应该?你……”
庸医一脸轻松道:“没事,只要盯紧一点就行了。”
老神棍也瞬间变脸,狠狠点头,他从来没有想过,把他们弄出来!从来没有!
他们心里有一个理念: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因为,身为他们这种层次的人,自然知道想要活下来有多么的困难!
他想让自己的徒儿……活下来!
而且,不能依靠他们。
……
三人一脸的凝重,眉头紧锁,这已经不是训练了,面对面前这密密麻麻的毒兽,他们不仅要突破身体极限,还要忍受毒液的侵蚀,对于精神也是一种折磨。
虽说有庸医在,他们不至于死,但这过程绝对是痛不欲生。
那些毒兽可不管什么,直接一拥而上,三人全身都爬满了毒兽。
那蛇咬住凌云的皮肤,只是出现了小口,但毒液已经全部注入凌云的身体,这毒液不伤人,但会带来对于内脏的侵蚀。
而且同时注入的,还有一股乳白色的药液,与那毒液互不相关,但是在守护这凌云的心脏、大脑等。
庸医也不是他说的什么都不担心,而是他留了后手,让三人不在痛苦中崩溃!
凌云这时全身通红,青筋暴起,热气升腾。
拳头打向在自己身上撕咬的毒兽,毒兽血液不断侵蚀着凌云的身体,凌云感觉这么多毒液混在一起,让他的魂魄都要炸开。
这当然不是错觉,庸医只是护住大脑,让凌云不至于身死而已。
他的喉咙烧着般疼痛,肉身的剧痛使他精神无法集中,但一拳也能杀死一只毒兽。
不似人形,现在三人身上有好几块臃肿的地方,那是蛤蟆身上的毒液产生的效果。
现在他们的精神,即便有着庸医的药液,也是濒临崩溃,表情有些失控,身体在微微颤抖。
之前一拳就可杀伤一头毒兽,可现在想要杀掉一头,耗费九牛二虎之力,都不见得能够干掉。
情况最好的是凌云,第二则是田圣华,危险的就是顾子轩。
那蜈蚣盘绕在顾子轩的脖子上,被顾子轩拉着一端,可还是被它抓住不放。
“吼吼……”顾子轩口中发出这兽吼般的声音。
三人的队形早就乱了,离顾子轩最近的就是凌云,他也是很久才知道顾子轩陷入危险。
那腿就像注了铅一样,怎么挪都挪不动。
现在的毒兽已经很少了。
凌云压抑的低吼:“喝……”
走到顾子轩面前,把那蜈蚣拿在手里,捏碎它的头。
然后继续战斗,碎尸、骨头、眼球、外壳、白色的液体、恶心的短腿等等,彰显着这里有过残酷的战斗,不!是屠杀!
凌云身上的毒兽血液,将他满头的紫发粘的一绺一绺的。脸上有着小孔,那是蛇的毒牙造成的。
他们三个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眼前发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