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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比肩日暮晨昏

这一刻,乔天风的心中,有理想的激情,被秦羽成功唤起,他的眼神变得热烈、璀璨,好似一抹光在缓缓的升起。

“比如‘鱼鸟夜飞’一式,着重点在于‘飞’之一字上,为什么会飞,是自己想飞,还是因环境而飞,抑或是受惊而飞?!这中间变化,天风你且看好……变化之道,在于因时因景,顺应天道而变化,所以,而成之为绝式。”秦羽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作起来。

一道微光,并指如剑间发出,随风而动,忽左、忽右,前进、后退,法度俨然,灵性蕴于其中,时而如穿花蝴蝶轻舞,时而如鱼龙飞翔,自在翩跹……忽一变,仿若受惊样子,光芒大盛,瞬息千里,一闪即逝……顷刻间,四周寂寂!

一切杳杳,蝴蝶、游鱼、矫龙化为虚无,点点星光散去,一条大道绵延向前!……良久之后,方始湮灭于自然间……

“师祖,您这是演化的剑心蕴道意境,也就是心之境最高境界,而且,师祖手中无剑,那岂非是无我无剑的道之境吗?!”乔天风震惊的嘴巴也后不上道。

“不错!算你有眼力,剑者,心中有剑,手中无剑,落叶飞花,皆可伤人于无形之中,此为无剑胜有剑境界。”

“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大道至简,不滞且又无物,无我无道,此为道之极境!”

“胸怀博大宽广,包容一切,那就是不杀,也便是和平……譬如……”

秦羽手一招,空中忽有一只小雀盘旋而下,落于他掌心中,凝望秦羽良久,侧头转目,一幅如人般注视模样,似带着好奇之意,却毫无害怕的意味……

秦羽将手伸出一段距离之后,道:“小雀,怎么还不飞走,你的世界可是在天空下,而非在我掌心之上,明白了吗?!”

小雀来回踱着小步,竟无离去的意思,不时注目秦羽……

“哦?小东西,竟也能这般的通灵,倒是出人意料之外,难怪乎天地万物皆有灵也,去吧!我可不敢耽搁了你,那可是……你飞向广阔天宇的机会呀!”秦羽微微笑着,未见手有何动作,却见小雀已是身在了半空中。

忽然间身在半空,毫不着力之时,小雀忙展翅掠起,‘啾啾’两声,有奇怪、不舍,徐徐回望之后,终是拍打着翅膀,飞远了去……

秦羽静静的看着乔天风,脸上有微笑之意在流动。

“师祖,天风明白了。今日受教不浅,拜谢师祖教诲之恩!如此,我今日就辞别师祖,天地之间,红尘历练,以成就我自己的剑之道。师祖多多保重!”乔天风诚心叩下头去,之后,起身恭敬离去。

“唔!希望下次再见,天风,你已走出束缚住自己的天地,成就自己的独特之道!”秦羽轻笑着道。

乔天风耳中听到,行走着的脚步,更加的沉稳坚定了一些。

“夫君,你既然已走到了剑之极境,但为何还是用剑?”乐青拉着乐瑶,身形一闪,走出星戒道。

“这无关乎境界区别,纯粹是心中喜欢,也与道羽有诺在先,更何况道羽神剑岂是凡品?我更与他兄弟相称,必然助他洗脱尘心,它日化形为人,修为绝对不可估量!”秦羽端起一杯茶喝下,眼中有自信之光闪现。

“夫君,道羽当真是如此厉害?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既然夫君承诺在先,当然要尽全力,助他早日化形为人,况且,以后也是夫君一大助力!对不对?”乐瑶替秦羽倒上一杯茶,道。

“嗯!瑶瑶说的不错。君子一诺,重在于行……对了,你们二人怎么出来了,是遇上了瓶颈,还是……不过,我还是坚持修练、体悟,自在随心的好,只有融于自然环境,天道自现,身心一体与道相呼应,方为修真之妙趣!”秦羽微笑着道。

“夫君,既然如此,那我们三人不如……化身于平常修士,游历于大街小巷间,听高谈阔论,或雅俗之言语,学那红尘逸士超逸之举……比肩日暮晨昏,伴君锦瑟华年,岂不妙哉?!”乐青心有所触,提议道。

“好啊!好啊!夫君,那……我们不如就此一行,怎样?”乐瑶眼中放光,一脸期待之意尽显。

“好!一来心中正有此意,二来岂可辜负了二位夫人美意,况且……为夫,实在是欠你们太多,要你二人坚守我之要求,也是难为了你们二人了,如今,正是闲暇之时,为夫就算是补赏一下……二位夫人的浓情蜜意了吧,哈哈!”秦羽答应着,轻笑道。

“夫君!你怎么这样?!”、“夫君,也不知羞羞!”……乐青、乐瑶二女,各自挽住秦羽一条手臂,摇个不停道。

“好!好!是为夫的不是……‘啵啵’!哈哈,这是为夫的诚意,出发喽!”秦羽在乐青、乐瑶脸上亲了一口,大笑不已道。

“夫君真坏!”、“夫君,就知道占我们二个的便宜,等将来告诉轻衣、薰儿和灵儿姐姐,说夫君……不正经,哈哈!哈哈哈哈!”……说话之间,轻笑声已然是去得远了。

星戒中,星老与门老相对坐于悟道树下,悟道石上一剑横躺,正是道羽神剑。

茶水‘骨碌碌’的冒起泡儿,门老沏上茶水,端起面前一杯道,微一示意之后,呡了一口,闭目不言……

星老,好似心中刚才想起了什么,微一摇头,端起茶杯,也是饮了一口,闭目沉思起来……

两根悟道树枝,不知何时,垂落下来,搭在星老与门老的肩上,树叶微微拂动,仿佛是在轻柔按动与述说着什么。

“老友,心之所想,一任浮沉自由,前尘往事如梦也如幻,记忆里的东西,摒弃不好的,留下值得记住的,未来成长,看似我们老了,其实也才开始而已,容貌,只是代表岁月的变迁,心,才是真正青春与跳跃的,所以,一切安好,只管自在向前就是!这……就是恒久与永远的秘密呀。”一个声音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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