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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奇闻轶事(9)

棋盘连着战场

“皖南事变”之后,陈毅代理新四军军长。陈毅的房东是位年逾花甲的私塾先生,当听说这位老先生精于下棋时,陈毅便趁战事之暇前去拜访。老先生望了陈毅一眼,一边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棋盘,一边说道:“我与人对弈,从来都是执黑,而且是用钉子把老将钉死的。今天跟首长来棋,我就破个例。”接着便将黑将上的钉子拔下来。第一局,陈毅猛冲狠杀,片刻旗开得胜;二局又开,战成平手;三局再战,又是不分胜负。陈毅因有公务,只得作罢。过了一段时间,陈毅带兵休整又来到这里,遂想起上次下棋的事,又去找那老先生下棋。老先生见到陈毅,显得很高兴。他边整棋盘边乐呵呵地说:“上次我破了例,这次不动‘将’了,请将军先行吧!”陈毅闻听,动开了脑筋。对战一阵子之后,陈毅连输3局。

陈毅不解地问:“上次您拨动老将,战成一负二和;这次您不动老将,却连胜3盘,这是么子个道理嘛?请老先生指教。”

老先生摸摸胡子,笑吟吟地说道:“上次对弈,战事正紧,您是前线总指挥,乃为将军助兴也。眼下战事已毕,全军凯旋,您正在兴头上,此乃戒将军胜利后头脑之昏也!至于下棋不动将嘛,与人世一样,又是一番道理。”陈毅听罢,深受启发,站起身来,向老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将计就计入虎穴

故事发生在1925年。韦拔群接受党的指示,在东兰地区开设农民运动讲习所。由于革命思想的迅速传播,当地农民的阶级觉悟提高很快,到处可见“打倒土豪劣绅分田地”的标语,有的还被编成山歌,在这一地区广为传唱。革命的气势使当地的土豪劣绅极为惊恐,整日胆战心惊,坐立不安。

一日,这一地区为首的一个大恶霸,暗地里纠集几个豪绅来家中密谋对策。内中有一个献计说:“这些事情都是韦拔群唆使,‘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他除掉,这祸患就可平息。”

“当然干掉他就太平了,可是难以下手。我也曾想叫人去行刺,但韦拔群非常机警,万一做不成,这祸事就小不了啊。”大恶霸说。

这时,又有一个献计道:“我已观察过。韦拔群爱吃狗肉,你可以杀只狗,把他请到你家里吃宵夜,然后把他灌醉,扶上3楼去睡,半夜偷偷把他杀死。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我只担心,你能否将他请来?”

“这个计要得!”大恶霸拍手称赞,便把这件事一手包揽下来。

一切筹划就绪,便各自散了。第二天,大恶霸杀狗,置办酒席,准备妥当。便亲自去拜访韦拔群,见面先是恭维一番,继而说道:“前日,我在圩头上买了一只好肥好大的狗,又得几瓶美酒,不敢自用,听说您喜吃狗肉,所以请韦先生今晚到寒舍喝两杯。我们都是老交情,大家在一起畅谈畅谈,请你一定赏脸!”

韦拔群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嘴上却说:“好,我今晚一定去!”大恶霸又一再叮嘱,才放心回家,一路还哼着小曲。心想,你韦拔群今晚是死定了!

送走了大恶霸,韦拔群马上召集了十多个农民,分头给他们布置了任务。

天黑时,韦拔群一身短打扮,暗藏一支驳壳枪,径直往大恶霸家里赴宴。

刚一进门,便看见酒席已经备好。几个豪绅一见他来,赶忙又是让座,又是递烟,殷勤招待。酒过三巡,豪绅们不怀好意地轮流敬酒,意在灌醉他。韦拔群早已看穿了这帮家伙的阴谋,便佯称道:“各位的好意我领了,只是近来身体不适,喝酒容易醉,现在已经感到受不了啦。”

大恶霸趁机接过话说:“既然醉了,就请韦先生上楼休息休息。”于是命两个狗腿子搀扶韦拔群上了楼。几个豪绅暗自得意,继续喝他们的酒。韦拔群躺在床上,待狗腿子转身下楼后,起身抄起一条长凳塞进自己的被窝里,迅速脱掉鞋子甩在一边,赤着脚绕到床的背后,架着手枪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只听楼梯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时断时续,越接近楼梯口,脚步越轻。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韦拔群借着微弱的月光向楼梯口望去,只见3个狗腿子手拿短枪和砍刀,慢慢向床边摸了过来。这时,韦拔群抬手就是一梭子,3个狗腿子应声倒地。韦拔群接着机警地越过大床,迅速隐藏在楼梯旁边。几个土豪听到枪声,以为诡计得逞,争先往楼上跑来,准备灭尸。那曾想一阵枪响,个个见了阎王。

此时,埋伏在大门外的十多个农民,拥进屋子,将狗腿子们团团包围。

韦拔群立即召开群众大会,当场揭露了大恶霸等人的阴谋,教育了群众。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韦拔群将计就计,既教育了群众,又揭露了敌人的阴谋,打击了敌人气焰,不愧是智勇双全的红军指挥员。

等你等急了

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为创立地质力学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为此他常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一个星期日,李四光像平常一样,在地质资料馆里写论文,研究资料,竟然忘记了回家。忽然,他瞅见一个小女孩静悄悄地来到他桌子旁边,站着不走了,李四光就对她说:“你是谁家的小姑娘呀,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快走吧,不然,你妈妈该等急了。”

女孩答道:“我妈妈不是等我着急了,是等你着急呀!”

李四光抬头一看,禁不住笑了,原来这是自己的女儿。

鲁迅谈“主观主义”

20世纪30年代,某些作家的主观主义毛病相当厉害。一次,有人请鲁迅谈谈这一问题。鲁迅一开始笑而不答,过了一会儿,讲了两个小故事。

(一)金扁担

有个农民,每天都得挑水,他忽然想起,皇上用什么挑水呢?自己又接着回答:一定用金扁担。

(二)吃柿饼

一个农妇,一天清晨起来,觉得饿。她想皇后娘娘该是怎样享福的呢?一定是一觉醒来就叫:“大姐,拿一个柿饼来吃吃。”

墙碰扁了鼻子

据鲁迅的侄女周晔的回忆,她小的时候,有一次在伯父家吃饭,曾问鲁迅先生道:“为什么我爸爸的鼻子‘又高又直’,而您的鼻子‘又扁又平’呢?”

鲁迅笑着说:“你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我的鼻子跟你爸爸的一样,也是又高又直。可是到了后来,碰了几次壁,把鼻子碰扁了。”对于这个解释的真谛,年幼的周晔当然难以理解,便问:“你怎么会碰在墙壁上呢?是不是你走路不小心啊?”鲁迅回答说:“你想,四周黑洞洞的,还不容易碰壁么?”

周晔遂信以为真,当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说:

“墙壁当然比鼻子硬得多了,怪不得伯父把鼻子碰扁了。”在座的其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半幅题词

1962年秋天的一个早上,茅盾先生来到广东佛山民间艺术研究社,他饶有兴趣地参观了社内陈列的秋色、灯色、剪纸等各种工艺品。负责接待的同志看他兴致很高,便请他留下了墨宝。茅盾先生欣然执笔题词:剪纸斗彩,秋色迷人;但是,在落款后面,却留下半边空白。大家看了这“半幅题词”,心里觉得怪怪的。只见茅盾先生笑着说:“这自有妙用”。

茅盾同志离开没多久,艺术研究社又接到了郭沫若先生来参观的通知。

郭老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参观,但还是十分细致地观看了各种工艺展品。当他在书画室内看到茅盾先生的这半幅题词时,笑着说:“这岂不是考难题了”。他思索了一阵,便在空白处挥笔补是:

作字题诗,春风满座。这时,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半幅题词的妙用就在这里。

“人到40就该死”

钱玄同教授曾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闯将,那时他才30岁,年轻气盛,很是傲慢偏激。他在打倒孔家店、提倡白话文的战斗中,竟把中年人也置于打倒之列,他愤言道:“人到40就该死,不死也该枪毙。”鲁迅先生曾批评过他:一般人“十分话只须说到八分,而玄向则必说到十二分。”

可是曾几何时,当新文化运动冷下来时,他却静居在书斋里享受教授学者的清福,与新文学几乎绝了缘。到了1927年9月12日,正当他40周岁时,在京的友人胡适、刘半农等人抓住他“人到40就该死”这句话,要为他在《语丝》杂志上编一期《钱玄同先生成仁专号》,并且撰写了讣告、挽联、挽诗和悼念文章。专号后来虽未编成,可胡适先生并不罢休,遂作了一首《亡友钱玄同先生成仁周年纪念歌》,诗云:

“该死的钱玄同,怎会至今未死!一生专杀古人,去年轮着自己。可惜刀子不快,又嫌投水可耻,这样那样迟疑,过了9月12,可惜我不在场,不曾来监斩你。今年忽然来信,要作‘成仁纪念’,这个倒也不难,请先读《封神传》。回家先挖一坑,好好睡在里面,用草盖在身上,脚前点灯一盏,草上再撒把米,瞒得阎王鬼判,瞒得四方学者,哀悼成仁大典。今年9月12,到处念经拜忏,度你早早升天,免在地狱捣乱。”鲁迅先生后来在《教授杂咏》里也写道:“作法不自毙,悠然过40。”不过,玩笑归玩笑,谁都知道,钱玄同的“人到40就该死”,在当时饱含了多么深重的民族忧思和恨铁不成钢的深深绝望啊!

郁达夫请客

中国著名作家郁达夫,作品很多,但却很穷,经常连喝茶的钱也没有,上馆子请客,那更是少有的事。

有一回,他得了一笔稿费。碰巧几个朋友来访,高兴之余,请朋友上馆子。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之后,结账付费。郁达夫手一扬说:“不必算,我给你的钱足够!”说着,从鞋底里抽出几张国币,“叭”地一声打出去,说“你数数看,够不够!”那跑堂的惊奇地说:“先生,要一张就足够饭钱!”可是郁达夫却站起来,走了。

等走到门口,他的朋友惊奇地问:“你为什么那么大方,又为什么把钞票放在鞋底下呢?”郁达夫笑笑说:“这东西过去老是压迫我,现在我鄙视它,把它们踩在脚下,也压迫压迫它。”

选择饭票

中国大音乐家冼星海在巴黎参加音乐学院的入学考试时。门警看他像做苦力的,就不让进大门,此时恰好遇着主考,才得以被放进去。

考试结束后,冼星海成绩优秀。主考宣布:“冼星海正式录取,由于成绩优异,校方决定颁赠奖品,受奖者有权选择奖品,需要什么可以提出来。”

冼星海说:“我选择饭票!”主考笑着要他解释清楚。冼星海作了解释。主考决定破例给他免费供应食宿。

丰子恺画画不要脸

20世纪30年代初,上海《新闻报》有一篇评论著名画家丰子恺的文章——《丰子恺画画不要脸》。丰子恺看后大吃一惊,怒不可遏。心想:我与作者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竟遭此辱骂?待看完全文,丰子恺却发出了会心的微笑。原来文章是分析丰子恺画的画,人物脸部虽然大都没有眼睛鼻子,但却惟妙惟肖,极为传神。

褒义贬出,脱俗出奇!竟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以至于30年后,丰老先生仍清楚地记得文章发表的年月日和作者的名字。

末将来也

有一次,戏曲史研究家赵景深向一代语言大师、著名作家老舍催索稿件,他在信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赵”字,然后又用红笔圈起来,旁边写着“老赵被围,速发救兵。”

老舍接信后,就在原信上画了一枝直刺红圈的枪,也写了一行字:“元帅休慌,末将来也!”

马芮改名

有人名叫马芮(ruì)。有一天,他因患重感冒,到一家很有名气的医院去看病。等了好久好久,值班护士才拿着挂号本在走廊里叫道:“马内!谁叫马内?”

马芮见无人答应,心想:大概是叫我的吧。便走进门诊室。医生问:“你叫马内?”马芮只好随口答道:“是的,我叫马内。”

到化验室抽血后,化验员高声吆喝道:“马苗,谁是马苗?你的血化验好了。”马芮不敢答应,但眼看化验室就要关门了,他便进去要化验单,女化验员不耐烦了:“你就是马苗呀,那你刚才是聋了还是哑了?”

马芮到药房取药。药剂师隔着窗户尖声叫道:“马丙,马丙的药!”因有教训在先,这时马芮不敢怠慢,管他马内、马苗、还是马丙呢,抓起药就往注射室走去。

注射室的女护士拿起注射单一看就笑了:“哟,这个病号叫马肉!马肉,该马肉啦。”马芮哭笑不得。

孔子尽人之用

孔子带着他的弟子周游列国,有一回,他的马跑了,吃了农民的庄稼。

那个农民十分愤怒,就把马扣下了。孔子的学生子贡去向农民求情,说了许多好话却没有把马牵回来。孔子感叹地说:“用别人不能理解的话去说服人,好比用最高级的牺牲——太牢去贡奉野兽,用最美妙的音乐——《九韶》去取悦飞鸟,有什么用呢?”他就派养马的人前往。养马人对那个农民说:“你不是在东海耕种,我也不是在西海旅行,我们既然碰到一起了,我的马怎么能不侵犯你的庄稼呢?”农民听了,十分痛快地解下马,还给了他。

孔子适卫

孔子住在陈国的时候,有一次离城外出。经过蒲国时,恰巧遇上公叔氏谋反。蒲国之人就扣留住孔子,对他说:“如果您答应不去卫国,我们就让您走。”于是孔子就和他们立盟。但孔子出了蒲国东门之后,立即就去了卫国。他的学生子贡不解地问:“这样做不是违背盟约了吗?”孔子说:“像这种被迫立的盟约,连鬼神也不会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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