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千辛万苦才回到大叔的家,大婶将那个妇女扶进到堂屋上坐下。
回到家里那妇女哭声也小了很多,可能是累了,又或者毕竟回到了房子里,稍微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懂事的姐姐依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给大家都端来了茶。大婶喂了两口茶给那女的喝。
我也试着喝了一口,‘哇塞,这哪里是茶,简直就是中药。’我心里想着,又不好把茶给吐出来。咽下去后,这才发现一股甘甜直润喉咙,清神醒脑。
大叔先开口安慰那妇女说:“嫂子,我知道大哥和大侄先后战死,勇我一定会照顾好,带在身边的。”
听到这,我懂了。这个女人是大哥的嫂子,自己的丈夫和大儿子都因为战争已经牺牲,现在征兵轮到了自己的二儿子。
对于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我是不能真实的理解战争的残酷的。但我想起了上次看到的大屠杀……
听到大叔的表态,这嫂子情绪又安定了一些,对着自己的儿子说:“跪下,谢谢叔父!”她儿子听到立马跪下,拜跪大叔,直接磕头三响。
大叔连忙对着少年说道:“好了好了,我肯定会照顾你的,于公于私都会保你性命。但你也要多灵活一些,尽量跟着叔。仗一打起来,有时候顾不上你!”
就这么一句话,又点燃了那嫂子的情绪,炸塌了她的泪腺,眼泪哗哗哗地又开始了。而她的儿子也深受其染,跟着哭了起来。
嫂子对着大叔说:“这可是你哥最后的血脉啊!”说到最后,更加哭得大声了。
一时间所有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突然站到大叔面前,拍着胸脯,指了指那男孩,再指了指我。意思是我替那孩子去。我也不知道我是受不了这哭声还是突然正义感爆棚……
那嫂子这才注意到我,连忙问:“二叔,这是哪位?”
大叔回说:“一个过路的哑巴,看他可怜,我就救了他。原本想着这两天就送他离开的,没想今年的征丁比往年早了一些。”向他嫂子说完我的来由,又对着我说:“哑巴,这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能连累你。”
明白了,刚才拖着我急忙回家也就是保护我不给来征兵的人看到。想到善良的大叔一家,我更加有意替那孩子去参军。毕竟我还懂一点点‘特异功能’。当然,这仅仅是我自己想的,真实的战争我还是想的过于简单。
面对我的执着大叔又有些不好推脱,但主要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嫂子。而那个嫂子见着我说代替她孩子,立马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拉着她儿子就给我磕头。
好了,只能这样定了!我顶替那个孩子参军。
征兵的规则就是,每家每户出一个男丁,全村原本27户人家,按理是需要出27个人,而且只能多不能少。但村长和征兵的官员也是很熟悉,也都知道村里的情况,说是27户,其实有6户只剩孤儿寡母,实在没有男丁。例如村长家,家中独子也是在两年前战死。还好,死前留有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五岁的大孙子就是村长的心头肉了,也是一家人的希望。
孩子肯定不能参军打仗,所以最终的名额就是最少21人。
等到我确定下来,那嫂子也不再等我更多反应,带着她儿子就回家去了。回家的样子像是在逃命,也许是担心我改变注意吧。
大叔面带愧色,有话好像要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小声的对着大婶说了些什么,两人也就出去了。
我呢?不知如何是好,是冲动吧?也有!现在冷静下来,还是有点害怕的。想对自己说点安慰的话,自嘲一下,原先常用的方法突然都用不出来了。怎么有一种要凉的感觉!?
冲动是魔鬼?刚不是还信心满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叫勇的孩子带着一套皮盔皮甲和一把短剑送到我面前。丢下,竟然转身就走了……
就在我还没看清楚送过来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股子烂熟皮子的味道扑面而来。明显这一身装备怕是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没人打理维护。直接熏得我眼珠子疼。
等擦了擦眼泪才看清楚这就是我上战场的装备。我的妈呀,这也太简陋了?再把那短剑从皮套里抽出来……
只见就三十几公分长。短,也就算了,上面又是缺口又是铁锈的。看得我着实无语,不知如何是好。
卖命,好歹给点像样的装备啊!
没办法啦,认命吧!但我也觉得奇怪,这里打仗难道还是自己准备装备?他们的国家不管的吗?
想归想,自己还是出于好奇心,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把皮甲挂到身上(没人帮忙,没办法自己绑好),再把皮盔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