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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类的力量

原本伊藤苍介只是想得到大蛇丸小小的欣赏,能够在他手下干些小活,接触到尸体解剖,就已经足够了。谁知道现在大蛇丸直接开口,要收他为徒?

果然,前世大神们智慧的光芒,不管穿越到哪里,都是如此耀眼夺目!

还有,大蛇丸你特娘的真有眼光!

“弟子见过老师!”

伊藤苍介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即便知道大蛇丸可能不太在意这些礼节,他也不想破坏了自己这个懂礼貌的科学少年的人设。

大蛇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看到了那些实验装置,和一些瓶瓶罐罐。

“这些就是你研究和实验用的东西?”

伊藤苍介沉思了片刻。

既然已经决定了做大蛇丸的弟子,那就干脆一点,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

从一旁的柜子里又拿出一叠稿子,递给大蛇丸,并指了指那些实验装置。

“这个是研究查克拉传播路径的……这个是研究查克拉传播速度的……这个是研究查克拉的波动性的……这个是研究查克拉的参考系的……如果把这些查克拉试纸换成镜子,查克拉金属装置换成太阳光或灯光,也可以研究光线的性质,不过我把对光的研究记录给弄丢了……”

大蛇丸脑子发懵,一张一张地翻着手里的实验记录。

“这……”

看着那天马行空却又直指本质的种种猜想,那极具逻辑美感的实验设计,以及那看似简单却蕴含深刻智慧的计算过程……渐渐的,大蛇丸一向沉稳的手指略有些颤抖起来,那像蛇一样狭长的瞳孔,微微收缩,再也掩饰不了内心深处的震撼。

作为火影世界里为数不多的科学家之一,大蛇丸明白手中这些东西的价值,也知道这些结论所带来的意义:查克拉并非是一种唯心的产物,它切切实实地作为一种物质,存在于大蛇丸这个唯物主义者生活的世界里。

和太阳散发出的光芒一样啊……

原来,这随处能见的光,也蕴藏了这么多的秘密吗……

忍不住抬头看向伊藤苍介,大蛇丸眼珠颤动,一脸严肃而认真。

“你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前所未有的天才!”

伊藤苍介挠挠脑袋,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老师过奖了!”

他可不是天才,只是站在众多天才们的肩膀上而已!或者说,天才人人都是,就看会不会用前人们留下来的知识而已。

但在大蛇丸的眼中,伊藤苍介那张漂亮的小脸蛋,那道不算强壮的小小的身影,此刻正在散发着无比耀眼夺目的光芒——

那是智慧的光芒!

“你还有……其他的什么发现吗?”

大蛇丸凝望着伊藤苍介,眼眸深处满是期待与渴求。他感觉到,面前这个孩子,所能带给他的,已经不单单只是所谓的惊喜了,更多的,是那自从父母去世之后,自己一直在追寻的真理与永恒!

伊藤苍介一脸认真:“呃……我很好奇查克拉的基本单位,以及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本质,人体释放忍术的具体机制,忍术那庞大能量的来源……”

一系列的问题绕晕了大蛇丸的脑子,但他看着侃侃而谈的伊藤苍介,眼睛却越发明亮。

“有方向了吗?”

大蛇丸打断了伊藤苍介的话,问道。

“没有!”伊藤苍介摇头,“想不出实验方案,也没有实验的条件,现在连猜测的方向也没有。”

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大蛇丸遗憾地点点头,随即又自嘲般地笑了笑,温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出色了,不用急于一时。”

伊藤苍介试探着问道:“老师,我有一些想法,可能……”

“放心说吧,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

将怀里的一叠人体解剖的素描递给大蛇丸,“我看过了一些人体解剖和医学的书,有了些猜测,我想……我可能需要亲自进行解剖看看!”

看着手中惟妙惟肖的素描图,大蛇丸的眼睛放光,看向伊藤苍介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块稀世珍宝。

“没问题,我给你安排,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和我说!”

“谢谢老师!”

伊藤苍介轻轻鞠了个躬。

大蛇丸满面笑容地看着眼前的伊藤苍介,内心暗自庆幸。幸好今天回村后,没有对三代那随口一提的话不屑一顾,幸好回家会路过这栋房子,幸好自己突然想到,房子里还有个想见自己一面的孩子,幸好自己决定收他为弟子……

仿佛想起什么,大蛇丸怔了怔,才哭笑不得地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伊藤苍介也一愣,随后笑道:“伊藤苍介。”

“伊藤……是右彦和洋子的儿子吧?呃……你是男孩?猿飞老师说你是……”

“……”

伊藤苍介无语地看了大蛇丸一眼。

又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上忍,但没想到连大蛇丸这号人都认识他们。

“老师认识我的父母?”

“呵……曾经一起共事过,是两位实力不错的忍者,可惜……”

伊藤苍介撇撇嘴:“他们还是死在了别人手里……”

“是啊……”大蛇丸听到伊藤苍介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呢……”

“不说这些了,苍介君,你应该还在上学吧?”

“呃,”伊藤苍介闻言,尴尬地笑笑,“那个,老师……我已经退学了……”

大蛇丸一阵奇怪,“为什么要退学,你不是对查克拉很感兴趣么,难道不想成为一名忍者?”

“我对查克拉是有兴趣,但我不想去战斗,我也没有成为忍者的天分。”

“呵!”大蛇丸摇头失笑,“如果你都算没有天分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天才了!”

伊藤苍介抿嘴微笑,沉思半晌,心中整理了一些措辞。

“老师认为,忍者强大的根本是什么?”

大蛇丸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忍术?或者查克拉?”

伊藤苍介摇了摇头,认真的看向大蛇丸,道:“弟子认为是智慧!”

大蛇丸若有所思,笑道:“有点道理,还有什么说法吗?”

“远古时代,人类利用工具布置陷阱,捕捉猎物而得以生存。武士时代,武士们磨练刀术,才能在拼杀中取得胜利,存活下来。忍者时代,忍者们依靠查克拉,开发出威力巨大的忍术,用以杀伤敌人。”

伊藤苍介目光灼灼,神情认真。

“陷阱,刀术,忍术,以后呢?照样会有其他的,更具破坏力的方式!单纯力量上的强大,无非是昙花一现而已。人会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很少会给后人留下些什么。初代火影,宇智波斑,他们很强大,但与我有关系吗?我希望的是,能够通过智慧,去发现,去寻找,去总结出一些客观存在的规律,能够被我理解,计算,验证,并掌握的一套成体系的规律。苹果为什么会掉在地上?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太阳为什么会发光?光线透过狭缝为什么会形成明暗交替的条纹……人为什么能提炼查克拉?分身为什么会有重量?替身术是真的跨越空间吗?那空间的本质又是什么……这些在别人眼中或许没用,但在我眼里,却是武士和忍者,都不具备的力量。这是人的智慧,是知识,可以不断更迭,不断纠正,不断往上添砖加瓦。当智慧达到一定的高度,当知识达到一定的深度,我将凭此,战胜敌人,战胜自然,战胜死亡,获得永恒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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