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想到他的血,是猝了毒的。
回到我的寝殿,那种剧痛,感觉自己就会这么疼死过去。
还好,没死。
因为我感觉这世上有了有趣的事物了,更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有趣的人。
那些天我陪他疗伤,虽然表面上的洁白无瑕,但是内伤很重,他需要静养。
因为除了光明族还有人族的参与。
我探查了此次的刺杀事件,与那罗特无关,如果有关,我不会轻饶他的。
那些天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在一起的,我撤去了护身屏障,甚者说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不会开护身屏障。
所谓的护身屏障不过是我研究的一种毒药而已。
碰即灼伤。
无论人族,光明族还是血族。
他除外。
但是我还是与他保持距离,因为他是光明族的人,再这么说,活了这么久的老怪物,警惕些总归是好的。
但那些天确实很愉快。
美好时光总是容易逝去的。
光明族带人来袭,血族只要对上光明族就是死,因为光明族天生就是克制血族的。
可是我早就特制了战衣,防止血族人被光明气息灼伤。
而我不需要,我也不知为何,任何血族害怕的东西,我都不怕,阳光,银器,光明气息。
不愿见阳光,不过是因为我纯粹的讨厌阳光而已。
虽然有战衣,但是还是会有伤亡,光明族有圣器,又一次,是他救了我的族人。
他借用了光明之子的力量,目的是庇佑我血族。
他再次重伤,也背上了叛徒的罪名,我问为什么,他答,因为血族中有你。
因为有你,我便不能不管。
他出面暂停了战争,他说他需要回去,因为他的使命,我理解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我尊重他,他回了光明族。
但我一直在注意着光明族的动向,直到有人传来消息,说他被钉在地牢的罪人柱上,每天都要承受鞭刑。
我终于没有忍住,独自一人去了光明族,我想我的速度是可以将他救回血族的。
当我摸索中进了地牢时,看见他昏迷不醒,身上被钉满骨针,我上前想将将他锁住的锁链解开。
可是我一触碰那锁链,指尖感到一阵刺痛,流下一滴血,正好落在地上留下一片血花。
这时,我脚下的地面才显露出它本来的模样,那是一个古老的阵法。
古老到千年里我在众多书中只见过一面,但了解,这是消散血族的阵法。
眼前少年睁开了眼眸,与我直视,脸上先前的单纯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抱歉,我是光明族人。”
我知道我进了陷阱,急忙逃走。
才发现,原来光明族的整座地域都是阵法,我就像是那头愚蠢的鳖,被人驱逐到翁中,上赶着捉。
一个女人告诉了我真相,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怎么可能?
因为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只不过我不愿意深思,因为真相很残忍。
问我,恨吗?
其实不恨,更多的是无所谓。
他在利用我,我又何常不是在利用他呢?
死也挺好的,毕竟我活的够久的了。
若真的要深究不满的,那就是欺骗,这美好的骗局。
那句,因为有你,我便不能不管。
常处于寒冷的人也是会期待温暖的。
可惜这句话是句美好的谎言。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灼伤,逐渐消散。
这世界不值得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