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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八岁的故事(二)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回到了那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我们回来了,妈妈。”两人同时默契的开口,但是家里并没有熟悉的那个声音回应。

值得欣慰的是,兄妹两人虽然经常打打闹闹,但是在对待妈妈的态度方面,两人高度地保持一致,那便是懂事。

两人的妈妈,是一位医生,叫楚乐妍,虽然名字中好像充满欢乐,但她的一生却并不怎么欢愉。因为是单身妈妈,有身为医生,为了孩子与患者,她总是十分忙碌,甚至等到他们二人可以照顾自己了以后,陪伴二人的机会更加少了。懂事后,大多数成长时间都是兄妹二人一起度过,故而二人虽然天天吵吵闹闹,但感情却也是真的好的不得了。

在外人看来,楚妈妈的生活十分单调,医院家里两点一线,是个温柔的医生,与同事也并不十分亲近。但面对患者时,总会拿出百分之百的耐心。从未听她说过孩子父亲的故事,外面的传言什么都有,偏偏楚妈妈她自己一直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其他人也不讨没趣。事实也确实如此,楚乐妍自他走后,她的眼里、心里便只有她的两个宝贝。

不仅外人对楚念、楚慕的父亲好奇,连兄妹俩本人也是想要知道的,自他们记事起便没有爸爸的印象,小时候不懂事,在幼儿园里看到别人的爸爸来接其他小朋友,而自己只有阿姨的时候,也曾问过为什么他们没有爸爸。小孩子的思维总是那么简单,或是说单纯,想到什么便去做、去说,从不在意后果。

而楚妈妈的回答并没有在他俩的印象中留下多么真切的记忆,长大以后,终于也学会了理解,不再像幼时那样一昧的只是哭闹便想知道所要的答案。也曾旁敲侧击的谈及爸爸,奈何楚妈妈每每涉及这个问题不说,总会转移话题甚至用并不高明的方式或者直接闭口不谈。

兄妹两人是明白的,那他们尊重妈妈。毕竟一直是妈妈陪伴在他们身边,想了解爸爸与妈妈的故事,也是是单纯的想知道,既然妈妈的态度如此抵触,自那以后便也很少提及这个词。其实楚乐妍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总是想再等等,再等等......

她不想因为她的叙述而让孩子们对她心底的那个人产生不好的印象,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男人的离去,所以只能逃避。想再等等,等到她的宝贝们可以有自己有正确判别能力的时候,在解释给他们听。

只是楚乐妍没有想到,一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一些事逃避过去了,有可能在也无法亲自说出口;伤疤虽然揭开会很疼,但如果不揭开将细菌污垢清理过后,在上药,那将会永远留下疤痕。只可惜,楚乐妍虽然是医生,但这个简单的原理,她却没有意识到,或许真如古语所说:“当局者迷”吧。

楚乐妍的家人在楚和国,父母经商家境殷实,而楚乐妍来到华国上大学,此后便没有再回去居住。在兄妹俩懂事后,楚乐妍也曾带着他们回去过,进来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了。

在兄妹二人的印象中的外公严厉,似乎与妈妈有隔阂,但对他们确实很疼爱的。外公对于楚慕。外婆是很和蔼的,每次回去都会送二人精心准备的小礼物,临走时也会带许多东西,甚至没事也会给他们打来电话。外婆是很想要他们跟妈妈一起回和国的,但楚乐妍一直对此事闭口不谈。

兄妹俩也隐隐约约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一定与素未谋面的父亲有关,只是他们从未在兄妹二人面前曾提及,楚慕、楚念也只能装作不知。

本来妈妈虽然也是因为工作经常忙得早饭都没时间,等到兄妹俩上中学更是经常性的加班,本来外科医生这个职业就是非常累的,而楚妈妈更像是变成了一台机器,在医院里发光发热,或许是想要忙碌下去从而少去回忆,或许是因为全勤奖的缘故,也相当于是为了他们兄妹俩,也是楚妈妈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总之,楚乐妍在医院的时间是很多的。

两人一直知道的,外婆总会有事没事给他们红包,但一旦超过一定额度,妈妈总会退还回去。楚妈妈表面上柔柔弱弱,但她一直有自己的坚持。楚乐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除了不能时常陪伴在楚慕、楚念身边,但却言传身教的告诉他们:想要的东西最好通过自己的双手得来,别人的赠与可以接受,但并不是依靠此而生活。

楚念楚慕一直都知道,也正因为知道,他们虽然吵吵闹闹,但其实没有让楚妈妈分心,难做。他们是敬佩妈妈的,也理解妈妈,正是因为这样,二人虽然总是看起来不走心的样子,像学习,楚念自是很认真,而楚慕虽然总是不在乎的样子,但成绩也是不错,只是比起楚念差了一点,楚乐妍对此也是十分放心的,她知道,他的宝贝们是懂事的。

而高三下学期这半年,楚乐妍似乎越来越忙了,经常很晚才回来,而早上走的也十分早;有时二人走时,楚妈妈还没有醒来;甚至还有许多次,楚乐妍直接在医院里休息。即使楚念、楚慕不住校,他们也经常会两三天没怎么交流,他们是很担心楚乐妍身体的,但却又无可奈何。或许是心里原因,楚慕、楚念总感觉有什么在悄悄改变......

但周六的楚妈妈总会为二人准备他们喜欢吃的东西。这是楚妈妈对楚慕和楚念的责任与爱。

妈妈没在家中,二人疑惑,却也习以为常,想给妈妈打去电话,又怕打扰到妈妈工作,正当二人打算打开电视对决一局,以前总是玩游戏有负罪感,现在终于光明正大了。正当二人摩拳擦掌,准备“决一死战”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二人默契的转头看向门口。

“对不起啊,宝贝们,我的宝贝们终于完成人生一件大事哦。但是妈妈医院有急诊,所以没能去接你们。辛苦了,今晚妈妈补偿给你们一顿大餐!想吃什么,尽管挑。”还没进门,楚乐妍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想吃妈妈做的菜!”二人异口同声道。

“好,那我们去超市买才回来做!”

“yes!”

“去换衣服吧,我在等你们一起去买。”

“好久没有跟妈妈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了,今天要把我想要的,通通买回来。”楚慕大声说。

“楚慕,你太...我也是!嘿嘿。”

二人开心的跑回房间,都忽略了楚妈妈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样,似乎是怅然,或许是难过,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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