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虽然和子平宛若一对亲兄弟,但有个秘密他却从来没和子平说过,因为他不知从何说起,也无法解释,从生日那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还特么是连续剧!!!!
战斗的双方已经离开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叶凡又吐了,无论他有多么大的一颗心脏,长久处于和平年代的人猛然见到这样的惨烈,绝对没办法适应,叶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知道是被压的太久,还是被外部伤害的原因,总之浑身太疼了,站是站不起来了,腿脚已经哆嗦成筛子样了。
忘了圈子里那个家伙嘲讽子平的话了: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叶凡嘴里发苦,还真是这样,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连续两天他一直躺在那里,每次入梦第一件事就是吐啊吐,直到自己醒来。看来自己就不是一个能上战场的料,亏了以前大家在一起愤青的时候,还想给某个让自己民族遭受巨大侮辱的国家来个人道毁灭呢,就这样的心里素质,估计是没希望了。
或许是慢慢接受了这个连续剧一样的梦,叶凡今天没有吐,也不在哆嗦,周围的尸体是没人来收拾的,穿梭在尸山血海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动物,它们在啃食着这些已经不再新鲜的血肉,叶凡从地上翻检出一把看起来还算顺手的横刀,拎在手里,和几个明显对自己产生欲望的家伙互相戒备着,然后小心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脑子里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冲锋的时候,那个好像将军样的家伙说过作战的对象是魔崽子,终于看清楚什么是魔崽子了,外表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就是感觉体型大了一些,当然这都是死去的魔崽子,活着的还没机会看清过。
叶凡迫切的想要回到来时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同类,问问清楚,这个梦真实的可怕,有些让叶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穿越了。
自己本阵的位置已经是一片凌乱,丢弃的帐篷,东倒西歪的拒马,散乱的旗帜,说明军队撤退的并不是那么有序,叶凡更相信这是一群打了败仗的家伙,弯腰捡起一面旗子,图案没有见过,是一片类似于蓝天白云的样子,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叶字,很像篆书。
铠甲是不能穿了,太重了,从帐篷里翻出来一身不知道是那个死鬼的麻布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把旗子卷起来揣在怀里,叶凡拎着横刀顺着逃兵的方向走了下去,总要回归群体的啊。
这是一片原始的环境,没有高楼,没有柏油路,黄土地上依稀的车辙表明这是一条道路,道路两侧总会时不时出现一两具尸体,有时候会更多,好像发生过小股的战斗,叶凡很小心,顺着这条死亡之路,独自一人前行。
已经三天了,没有活人,叶凡三天来一直在赶路,只要睡着了就会到自己前一天的终点,继续出发。
“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身上还疼吗?”子平终于忍不住开始问叶凡。
“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很累,子平,你做梦会梦见连续剧吗?”叶凡苦笑一声,梦里自己感觉到累,醒来身体和梦里一样也会很累,梦里自己身体的疼痛,醒来同样的位置,也会很痛,叶凡被自己的情况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什么和什么啊,做梦还能整出连续剧来?叶凡你不是说都过去了吗?你是不是太压抑了?下午我们去看医生吧。”子平一脸担忧。
“看什么医生啊,我没病,就是累,算了,该上课了,今天是铁手的课,别让他抓了,那就妥妥的死定了。”叶凡把话题岔开,这事太灵异,没办法解释,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吧,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上大三了,还要混在一起上公共课,还特么是铁手的公共课。”子平一脸郁闷。
“谁让我们是学医科的呢,五年啊,该死的医科。”叶凡叶郁闷。
每所大学都有四大名捕的传说,本来这和这俩货没关系,尤其铁手,人家是业内大拿,而且不负责这俩货系里的课程,当时甜蜜三人组的时候,叶凡和子平作为护花使者跟着伊雪上了一堂铁手的课,于是铁手记住了这俩货。
事不大,一个正甜蜜蜜,一个挺郁闷,偏偏加在俩人中间的人是个吸引火力的主,铁手挺关照伊雪的,这情况正常,作为一个教授对自己手底下的漂亮学生适当的关注一下无可厚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年龄,这俩货因为不是自己课内的教授,怎么看铁手怎么像色狼,俩人一唱一和的给铁手添堵,气的铁手差点心脏病犯了。
本来吧铁手是没机会收拾这俩孙子的,该死的院长整了一个什么教改方案,于是悲催了,铁手直接跨系而来,听说还特意查过这俩孙子的名号,当听说这俩货已经归于自己手下,据知情人事爆料,铁手当天竟然大唱铡美案,然后喝着二锅头仰天大笑三声,一股杀气冲天而起。
时过境迁,当初嚣张的俩人,现在集体变鹌鹑,圈子里的人已经有人放话,说铁手的课坚决跟俩货划清界限,已经将俩人铲除于人民内部,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叶凡和子平拉拉扯扯的,不情不愿的还是来到铁手的课上,一进门,俩人齐齐打个寒颤,铁手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两道杀气迎面而来,叶凡苦着脸,被子平当做挡箭牌,冲着铁手深施一礼,用眼神和铁手交流。
给条活路走走可否?
铁手一脸严肃,绝对不嚣张:哼哼哼哼。
叶凡和子平互相看了一眼,看铁手的样子,很是意味深长啊。可以预见,未来的路果然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坎坷途。
子平上前,也是深施一礼,交流。
老师大人在上,可否把我等祸害当做某气体放掉。
铁手继续严肃:哈,哼哼哼哼。
二人败退,圈子里的众人,尤其小四儿,做仰视状,无视这俩孙子的求救信号,就差举着牌子大喊:我不认识这俩货,我是路人甲。
课上铁手很平静,必须承认,铁手的课绝对是南波湾级别的,认真说起来,听铁手的课完全不用笔记,非常吸引人,而且深入浅出,白痴估计都能听的明明白白,可是对于叶凡和子平,越是平静,越是忐忑,暴风雨前往往是平静的怕人啊,不可预测的危机才是最折磨人的。
叶凡和子平无声的交流起来。
叶凡:看来礼是不行了,换个方式。
子平:那就试试孝,把他当成爹一样伺候。
叶凡:师者,父也,他就是咱俩的爹。
子平:我们下课去找爹通融一下?
叶凡:我没把握,此爹貌似严爹。
子平:都说慈母严父,严爹必有慈母,走师母路线。
叶凡:大赞!
子平:同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