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目标

“在东京过得怎么样，还好么？”渡问道，“还行吧，我最近过得挺好的，不过最近要参加东京音乐夏日比赛了，练习有些紧张……”有马微笑笑着回答道“这个比赛我觉得你一定没有问题的，从小到大就没见你输过，总之加油啦！”“嗯，谢谢哦，到时候记得来观看我的表演啊！”“那当然是一定的，兄弟嘛！”……有马和渡一块走在路上。突然，渡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静——“公生，实话告诉我吧，你是不是还在想她？”……沉默了一会，“嗯……，是的，我依然忘不了她……”“是吧……”又一次陷入了无言之中，渡眉头紧皱，好像在冥思苦想着什么……在一个路口，两人分别了，然而在他们的后面，有一个金发的身影在默默的注视着有马——久久没有回头，最后好像终于决定离开，转身之后，身影就在黑暗中凭空的消失不见了……第七幕期待已久的夏日钢琴大赛终于要开始了，在比赛的前夜，濑户来到了有马家，帮助有马进行心理准备。“喏，这是明天大赛的参赛者名单。”濑户把档案递给了有马，“井上有田、大岛裕树、栗山未来……相……相座武士！！！”有马惊讶的叫到。“怎么，你认识他？”濑户纮子冷静的对有马说到。“嗯，在之前的懂日本钢琴竞赛里见过他，之前好像对我很崇拜的样子……”“啪！”濑户一只手搭住有马的肩膀，“总之明天好好干，争取取得第一名啊，我可不允许我的弟子垂头丧气的回来，要么就光荣的赢，要么就从容的输，没什么大不了的！”有马脸上微笑了起来，十分坚毅的说到，“嗯，我不会让濑户阿姨失望的！”……“再见，我明天会来观看你的比赛的哟！”“阿姨再见！”濑户向有马挥手告别，走入了黑暗……有马手垂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放钢琴的书房，靠近钢琴，轻轻抚摸着琴身，坐在钢琴凳上，弓着背，静静地沉思着。“叮铃铃……！”手机突然响起，有马看了看来电提醒——“（名古屋县）有马永辉”有马顿了顿，还是点击了接通键。“喂？”“喂，儿子！现在过得还好么？”“还行吧……爸爸……你还是一个人住么？”“呵呵……早习惯了啊，没能见你母亲最后一面，我真是感到愧疚，是我的错……孩子，你过得还好吗？”“嗯，还行吧……”有马轻轻的说到，可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听说你要比赛了，我最近要来东京出差，我来看看你吧，好么？”“嗯……好的，就这样吧，到东京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吧，我好来接你……”“那就这样吧，唉……”有马挂断了电话。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有马叹了口息。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有马叹了口息。月色撒满了东京的大地，我的心情却不能与此时此景想复合，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夜晚，我感到了阵阵的压力和迷茫，那日的景象我仍然记得，你的身影一直都在……第八幕“啪啪啪啪……”一阵掌声过后，一个女声从播音器里说到。“接下来请3号选手为我们带来表演，他所要表演的曲目是莫扎特降B大调第三号钢琴鸣奏曲。”“嗒……嗒……嗒……”在聚光灯下，有马一步一步地向舞台中央走来，他的眼神坚定，步伐沉稳，在向观众鞠了一躬之后，便走到了钢琴前，面对黑白键，他有了一丝犹豫……“不知为何，总感觉在枯燥乏味黑白键面前，总有一丝的色彩夹杂与其中，却又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压抑与失落突然出现在我的心里，这是怎样的心情啊……”有马闭上了双眼，手指开始触碰琴键，用自己的感觉，把握着每个音的力度。琴音如同流水一般从舞台上向台下的每一个地方扩散而去。所有的评委和观众都停止了动作，睁大了自己的双眼，露出惊叹的神色。“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啊……可是……为什么，我出现了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呢……？”有马边弹奏边想到。台下“哦，被称为向日葵的莫扎特降B大调第三号钢琴鸣奏曲么？”评委谷川先生自言自语着，他开始对这位少年产生好奇了，“哦，被称为向日葵的莫扎特降B大调第三号钢琴鸣奏曲么？”评委谷川先生自言自语着，他开始对这位少年产生好奇了，“听藤和那边的同僚说，这孩子在三年前居然公然在演奏中途改变了风格，那么，这一次又会如何呢”谷川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着，静静地观赏着有马的演奏。有马在钢琴面前自如的发挥着，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当他弹奏出第一个音的时候他便成为了我憧憬的人他的音色犹如24色调色板一般色彩斑斓旋律仿佛在起舞……”有马的嘴唇微抿起，突然他的手指好像没有了力气似的，琴音也开始变弱。“你……还是勾起了我的回忆……但是，因为这份回忆，我才能鼓起勇气，现在这里……”能传达到么，你能听到么？有马想到这里，突然加快了节奏，让所有人都突然一惊。“嗯，改变了么？”谷川突然提起了精神。“公生你还是没变啊……”濑户感叹道，“唉……这孩子。”此时，椿在观众席的一个位子，“还是……改变了么……”椿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看来，他还是没有忘记……可是，又怎能忘了呢……”一个一个的音的跳跃，一个一个音的起伏……有马终于在最后一个低音中结束了弹奏。此时的他，汗水已经浸透了全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之后，他费力的起身，在舞台上鞠了一躬，这时愣住的人们终于清醒了过来，鼓起了掌声。“啪啪啪……”在观众席的最后的一个角落，一个女孩右手颤抖着捂住了胸口，两行眼泪流了下来，突然间，她笑了，如同之前一样，慢慢的隐入了黑暗之中，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去了！我们赶紧去观众席吧。”有马和濑户坐回了观众席里，在人群中等待着。“接下来请第4号选手为我们带来表演，他要为我们表演的是斯克里亚宾练习曲 op8 no12”“斯克里亚宾练习曲么？”有马想道“好像很好听的样子……”这种想法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相座武士从舞台一侧走出来。“嗒……嗒……嗒……”相座一步一步地走上舞台。两年了……相座还是那个相座，只是身上散发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成熟的气息。经历了很多，他虽然不再迷恋那些超人之类的东西，却依然有一个英雄被他所记得，那就是——有马公生！有马是他一直以来所追寻的目标，在不断的磨炼之后，他终于来到这个舞台，再次与有马公生一决高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心浮气躁，剩下的只有坦然。站在聚光灯下，看到了那个熟悉而瘦小的身影，嘴角向上翘起，“准备好接受我的挑战了么，有马——公生……”他默默想道。在微笑之后，就转身坐上了身后的钢琴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是在那一瞬间，有马突然感到了一丝压力。一系列动作之后他终于按下了第一个音。就在拿一个音出现之后，后来紧跟而上的音都让人震撼，每一个音都敲击着听众的心脏。有马突然一惊，这波澜般的钢琴声使他彻底陶醉……“你这家伙在听么，我可是要超过你的人啊！”相座武士在心里想着。琴音随着手指的快慢变换着音色、快慢。此时好像世界上只有相座一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舞台上孤独而自由的弹琴。悦动的手指以及坚定的眼神，一滴一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了下来，他感觉礼服下的衬衫被自己一点一点的汗透，但是没有影响他的的发挥。终于，在钢琴曲最后的节点，相座为曲子画上了句号。此时……现场一片寂静，相座从容的鞠了一躬，之后走下了舞台。“他……变强了么？”有马默默想到。在后台“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哈哈哈！终于可以得到你的承认了哼哼！”相座一脸骄傲，丝毫没有了刚刚表演时的气势。散场的观众在大厅里交谈着互相谈论着今天比赛的精彩。有马则在公告栏上找着自己的名字，“是第二名啊……真是太好了。”相座武士在人群的最外围看见了有马，当想要冲来人群叫住公生的时候但又迟迟不感。“为什么？这不是我一直期望的么？”“我赢得了冠军，但是为什么不敢去想他证明自己？”相座紧握着双手，额头冒汗的想着。“有……有马！”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来准备向他的英雄证明自己的时候，当他想伸手向有马打个招呼的时候，有马公生却又离开了公告栏，向门口走去了，有马公生却又离开了公告栏，向门口走去了，“呃……”他突然好像泄气了，当手臂要放下的时候，却又突然鼓起了勇气像有马跑去。“有马公生！”相座搭住了有马的肩膀，“欸？！”有马回过神来濑户在旁边看见了相座武士，“咦？！你不是那个第一名的相座武士么？”“对了，有马你不是认识他么，你们聊一聊吧，我在外面等你啊。”“额……好的濑户阿姨！”有马马上机敏的回话到。“额……好的濑户阿姨！”有马马上机敏的回话到。“那个……今天我的表现你看到了吗？”相座有点迟疑的说到，心中怀揣着紧张和不安，尽管他表面上强势，但是内心却是无法承受被否定的。“相座……”有马冷静的回答着。“嗯？”有马微笑了起来，“今天真是精彩啊，我犹记那天你的莽撞，从你的表演里——”有马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我听到了你的蜕变，你的成长，我记得，你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来对吗？”“嗯……是的”相座怔住了“请记住吧，钢琴是随心而动的，弹钢琴的初衷，是为了自己而弹，你的目标，不应该是我，而是现在的自己啊！”有马拍了拍相座武士的肩膀，“希望能再见到你，助愉快！”便向大门走去。相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着什么。以前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的英雄，是我一直想要超越的目标，但是现在却被你所折服，这是肯定还是否定？我想你是对的，我的目标，不应该是你，而是一直进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