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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冬天的乐趣

冬天的时候,弟弟和爸妈曾租过房子的房东家小孩,一起去村里的水库边上玩。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掉到了冰窟窿里。当时我家人也不知道,是后来他们把弟弟背回来,学了经过才知晓。

得回那个小孩比我们都大几岁,才把弟弟给捞了上来。当时全身湿透的弟弟大病了一场,我妈照顾了他几天。所以弟弟那时在家很是老实,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唉……男孩子的世界真难懂呀!怎么老是想着往外跑呢?都已经不是小不点了,就不能懂点事吗?老是让爸妈操心。

那个年代没有暖气,冬天班级都是生炉子取暖。每天大家轮流,由值日生早点到教室,先把炉子生好。等其他同学来的时候炉子已经热了,这样就不耽误上课了。

等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同学们就会陆陆续续把饭盒放到炉子上,这样中午饭就有地方热了。冬天带饭,可以在班级的炉子上解决,是同学们都高兴的事。首先是中午再不用排队去蒸箱那领饭盒了,其次是用炉子热饭会有糊嘎。

我妈最常给我带的菜就是,炒土豆丝放点芹菜叶。这个菜我小时候都吃腻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想吃的不得了。炉子上的饭盒香味,实在是很难让人集中注意力听讲呀!

尤其是饭盒里的菜,还被炉子给热出嘎来了,简直是特别的香呀!土豆片炒点辣椒也不错,土豆酱也蛮好吃的。白菜淖土豆,萝卜淖土豆,汤汤水水也好吃。就是得注意,饭盒里的汤别洒出来。

没办法,农村家家户户,大白菜土豆萝卜就能过一冬。如果有哪个小孩挑嘴,恰好不爱吃土豆。我只能很惋惜的表示,你在农村很难生活得下去呀。

到现在都很怀念,妈妈当时千篇一律给我带饭的菜码,土豆丝炒芹菜。当时没感觉,可现在却是很怀念。偶尔再让妈妈做这个菜,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农村大锅炒的那个味了。土豆要面,炒火大点,最好出嘎,出锅前放点芹菜叶翻炒两下,那个味道咋那么好吃呢?

烧炉子的柴火,都是每个人轮流从自家,带小木拌维续的。记得当时老师还很严肃的,交代了带小拌的要求。太湿了不行,每根太细了不行,每捆太少了也不行。

我放学回家,会先跟家长叙述一遍学校的要求。然后我就没事了,剩下的都是家长操心。等到第二天早晨上学的时候,我会先自行检查一遍的。如果哪一项不合格,我是坚决不干的。

家里有时不凑巧,没有那么合适的柴火,想让我对付一次。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去上学的,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孩。老师的话在我这,就像圣旨一样管用,一点不容打折扣的。家长都要排在老师后面,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听老师的话。

抽冰猴是男孩子们爱玩的,我看着弟弟玩过。上面用木头雕成圆柱形,最下面是圆锥样子,圆锥底部钉个铁的小圆珠,一个冰猴就完成了。

再找个结实的细木棍,前端系紧麻绳。好了,找个冰面或者光滑的地方玩起来。不停抽打冰猴的声音,偶尔来个冰猴飞起来的特技,嘻嘻哈哈一片叫好声。这些场面连成一片,就数他们那边最热闹。

男孩子们都有个好胜心,互相叫着劲,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肆意的笑容。

打滑出溜一群小孩玩才有意思呢,冬天里越冷越好,这样冰面才能够厚够结实。找几块家里没用的木板和木块,让家长给好好钉钉,做个简易的爬犁。前面再拴个绳子,找个力气大的小孩在前面拉,后面再搁个人推,跑起来也是满神气的。

我家房子前面和后面各有一个园子,后园子挨着大道。这个大道有一个大下坡,最适合冬天,从上面放爬犁下去,打滑出溜了。

一群小孩挤挤插插坐在爬犁上,坐好后轮班找个人在后面推。1,2,3,开始,只听哧的一声,爬犁瞬间就滑了出去。

胆小的小孩,“啊,啊,啊,”的吓得一叠声叫个不停。一边还用手拼命死死拽住,其他小孩的衣服。被拽的小孩急了,“哎,哎,哎,你别拽我呀,我要掉下去了。”

吓坏的小孩还扯着脖子喊:“不行,我不拽你,我会害怕。”被拽的小孩一脸憋屈,“就你矫情,其他人怎么不怕呢?你害怕,下趟不带你了,你在后面专门负责推好了。”

害怕的小孩赶紧松开他衣服几分,委委屈屈地说:“那好吧,我下趟不害怕了,你别让我推了,我劲小。”等到了终点,爬犁停下来,大一点的孩子才说:“那行吧,你下趟注意呀。”胆小的小孩咧开嘴笑着回,“嗯嗯,我会的。”

于是大家又集体抬着爬犁,一步一步往回走。上坡的路又累又不好走,偶尔有小孩不小心滑倒。也不哭,爬起来随便打扫两下,又快步追赶上同伴。

好不容易走完上坡,重新来到起点的地方。大家又开始轮班坐好,然后又换上人重新负责推,新的一轮刺激体验又开始了。

笑声,惊呼声,吵闹声,欢声笑语随着人影逐渐滑远。我的心也飞扬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下午,那个时刻,那片热热闹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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