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缓步走到大门,一手拉开门板,他冷笑道,“如果你还有命熬过今天晚上。”
他当她颜七七是什么人?倏地起身,顾不得理会自己的狼狈,索性也随着性子陪他玩玩。
“我若有命熬到明天,定然要你死得很难看。”
“哈哈——”他拂袖远去,空气中扬起的笑声直到很远也依然清晰可辨。
门外守候的侍卫们没有一个人敢进来,再怎么说也是相爷宠幸一个晚上的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这相府的女主人了。思索片刻,他们还是远远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守在原地。
七七知道自己逃不过,急得满屋子乱晃,趁着夏侯宸暂时离开的时候,好好欣赏这一屋子的宝贝,顺道也翻翻“血灵玉”。
折腾了许久,犄角旮旯都让她翻了个遍,也没看到什么劳什子的血玉。
门外的森严的侍卫把守,屋里的她反倒也没了之前的担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轻语,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七七正抱着一块徽砚仔细研究着,听到夏侯宸的声音连眼都没抬一下。
“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心,你以为装成偷儿就能活下去了?”
一袭青衣袅袅出尘,羽冠束发俊朗翩然,垂在耳畔的绦带钩挂着两串玉珠,身形一动便微微脆响,若非那清冷的面色甚是阴沉,七七还以为见了传说中的潘安。
见惯美男的七七也煞是欣赏夏侯宸的俊俏,倏地打了一个响指,色迷迷地向他凑去,围着他转了几圈。
“想不到穿上衣服,你也人模狗样的,没白长了这副好皮囊。”一边说着,她还不住地摇着头,啧啧声随后传出。“只是可惜,这里……怕是已经坏透了!”
一根手指顶在他的胸前,七七挑眉瞪着他,撅起小嘴以同样恶狠狠的目光对视着,输人不输阵,她颜七七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就算落在他的手里也绝对不会输了底气。
“好!”他拍起手,掌声还未落下便一手抓住七七的柔荑,眼中迸出的愠色益加深沉。“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能有这番胆色,看来瑄王也算有些眼光。”
“瑄王?****何事?”七七愣了一下。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瑄王安插在芙蓉楼的密探?”
芙蓉楼?这家伙怎么知道她在芙蓉楼待过?可是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接触过这个权倾天下的夏侯相爷。
看出七七神色有异,夏侯宸微微一笑,攥着七七的手也突然将她扯到身前。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似笑非笑的邪气,目光中带着狂傲不羁的神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瑄王找了许久的芙蓉楼花魁吗?若不是他有心,你又怎可能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的艺妓,摇身变成名震京城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