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前一日白千昊因吃了亏讨了点苦吃,翌日在府里便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刚打了一个小厮又在园子里为难上了一个婢女,小婢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吓得她连声讨饶。白千昊盯着这小婢女觉得生的倒是有几分模样,便动了歪心。一把拉进怀里当着一干众人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直吓得小丫鬟哇哇大哭。小丫鬟心付到,如若真的被轻薄了,自己又不会有名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到时候传出去自己怎还有脸活下去。于是便更加死命的央求道:“求求爷绕了奴婢吧”丫鬟的声音已经吓得快破了音,可是白千昊并没有打算停手。隔壁院子里练功的白千刃听到吵闹的声音,隔着拱门看了过去正好撞见这一幕,本不想多管闲事,无奈小婢女的哭声实在是凄惨。“好歹是一条人命,罢了,停了下来幽幽的踱了过来。
“哥哥,今天怎生这般好兴致?”
白千昊一抬眼看是这个庶子,嘴角不屑的一撇道“怎么弟弟也有意愿同来享受?”白千刃嫌恶的微皱了一下眉头,快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道“弟弟可不敢扰了哥哥的此等雅兴,只是我听说春香楼近日引了一位姑娘,国色天香,风情万种,定当比这粗鄙的丫头要有趣的多。”
“哦?听到风情万种。”白千昊提起了精神,手也停了下来,一把推开了丫鬟。
“那倒是可以去领教一下”淫笑着说道。小丫鬟脱离了束缚,连滚带爬的谢过白千刃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弟弟你如此想着哥哥,改日我定会在父亲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还有你那个黎国的母亲。”白千昊皮笑肉不笑的扬长而去。
白千刃颔首面无表情的送他离开,心里的愤怒却是如火山喷涌般翻腾,指关节被捏的微微泛白。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此时白千昊的背部应该都被扫射成筛子了。
虽然白千刃的心境很是老练可是毕竟是弱冠少年,经此一闹心中还是些许烦闷,索性独自一人上街吃起酒来。一人闲逛到琉璃湖旁边的醉仙居,在二楼视野开阔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便一个人独自对湖独饮了开来。
这条街是京都最繁华的街道,因景色怡人所以一些青楼,酒家都沿湖而建。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不热闹,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清酒独浇心头绪,怎得又是一番愁滋味。白千刃正胡思乱想中“啊,小心!”“嘶!”突然底下的街道上传来马的长鸣和人的惊呼。定睛望去只见一女子淡黄色的长裙,蓬松的挽起的长发(是不是很熟悉的语句哈哈)被受惊奔来的马儿吓的发呆,站在街道中央动弹不得。放下酒杯,丹田提气纵身飞起白千刃直接从二楼掠了下来,单手揽过女子旋身移到了旁边,躲过了受惊的马儿。这如仙般的男子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引得周遭女子一顿惊呼艳羡。女子在白千刃的怀中也是吓得不轻,轻轻把女子放到地下“姑娘有无受惊?”一个温暖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哦,没,没事,多谢公子。”女子正是独自出来的司马然。
“公子是否伤到?”抬头望了上去,只见一个面如温玉,五官英挺的绝美少年也在关切的看着自己,少女的羞涩顿时爬满了司马然的脸颊。
“多谢姑娘关心,如果姑娘没事那再下就先行告辞了。”说罢白千刃便转身便欲离去。“公子留步,敢问怎么称呼,小女子该如何感谢?”挥了挥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有缘再见吧。”司马然望着远去少年的背影心里悠然升起不知名的情愫。微风徐徐,轻抚发丝,是谁的容颜惊了谁的岁月,又是谁的岁月夺了谁的芳心。愣了半响,她才想起自己出来是要去自家的药材铺取些清热败火的药材,爹爹要从南面回来了。南面多湿热,回得京都自是要调理一下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离上次进宫刚好十日了,该给公主送羽衣去了。司马南这几日因为老庄主从南面回来了,又扩展了和邻国互通的布匹,茶叶等业务而格外繁忙,竟忘了这件事了。到是司马如记得十分清楚,他觉得自己要多在公主面前出现,让公主发现他的美。“哥哥去吧,我今日太忙了实是抽不开身。”司马南边看账本边说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他想欲擒故纵,他想确定南宫允的心思。
宫内
早朝过后,冷暮雪正领着允儿下棋解闷,而国师则是立在身侧帮着允儿出谋划策,远处看去到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之景象。
“母皇,您的棋艺超群,允儿和国师两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这可还怎生玩呢?”允儿嘟着小嘴撒开了娇。虽是亲生女儿可是这一记马屁拍的冷暮雪却也甚是受用。
“让你天天不学无术,就知胡闹,今日定杀你个片甲不留。”冷暮雪满面春风的说道。楚怀修看着这两个女人也甚是高兴,他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哪怕这辈子也不能和允儿相认,只要能伴在她们母女两人身侧默默护着她们就此生足矣。
“允儿,最近你好像总往宫外跑是吗?”女帝举着棋幽幽的问道。“母皇,儿臣是出去给您搜罗民间的驻颜妙方啊,母皇神明威武,又芳华绝代。如若再驻颜有术那岂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一代女神。”南宫允舌灿莲花的一顿连环屁把冷暮雪哄的舒舒服服的。
“你啊,就知道胡说。母皇老了,容颜已逝了。”说着略有伤感的轻抚了抚自己的面颊。
“母皇在允儿心中就是最美的,永远最美,是不是啊国师大人。”
“嗯,是,是。”国师宠溺的附和着。你说我笑间宫人来报,长乐殿司马庄的人前来给公主送新做的衣衫。
“母皇,那允儿可否先行告退回去看一下,验一下有无瑕疵可否?”允儿小心的询问着。
冷暮雪今日心情甚好就痛快的准了,并没有责难于她。看着南宫允激动的一溜烟小跑离去的身影,她幽幽的问道卿儿“密云庄?可是我京都最大的商号?”
一直伺候在身侧的卿儿回到“回皇上,正是。”
冷暮雪再无问话,若有所思的盯着远处的水面。良久开口道“怀修,过些时日把京都内的大臣和显贵家中适婚年龄的公子都统计一下吧。名单送到内务府,允儿也该择配良婿了。”
“臣领旨”。“怀修,这后宫之中没有外人,不要与我如此拘礼,显得生分。从何时开始你我二人变的如此了呢?我还是你的暮雪啊。”一双美眸深情的的望着国师。楚怀修知道这个眼神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托付与他了,依如当年她要他离经叛道为她部署了弑君大计时的眼神。但不管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爱她。一直。
一路小跑回到长乐殿的南宫允并没有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取而代之的是司马如,她也没心思听他口若悬河的夸着这件霓裳羽衣的美和做工,只是敷衍的应和着。带他收音了之后允儿突的问道“他呢?他怎么没来?他伤口都好了吗?”
“呃,公主殿下,您问的可是小人的二弟弟?”司马如不愿承认非要亲耳受虐。
“嗯。”
“回公主殿下,舍弟有事缠身,无暇过来。”
“哦?有比见我还重要的的事情?好了东西已收到,你且回去吧。”说罢南宫允闷闷不乐的竟自起身离开了。司马如又一次为自己扼腕,阿柔引着他往殿外走去。“大姐,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呢今天?”司马如好心套近乎。
“大姐?”阿柔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还大叔呢,你会不会说话呢。”枉自己还感谢他那日救了自己。送了“大叔”两个硕大的白眼阿柔也不理他了,司马如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年了,自认在女人堆里还是吃的开的,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默默擦了擦汗掩饰一下内心的小失落出得宫来。
司马如前脚刚走,南宫允儿便换上衣服从侧门溜了出来,连阿柔也没有带。一路策马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密云山庄,和司马如在门口遇个正着。“公主殿下,您怎么?这是?”惊得司马如的脑子有些短路,一时之间不知该问些什么?
“你们的衣衫本宫不满意,我来问问是不是司马南没有上心给我做。”南宫允倒也不见外,一边说着一边就冲进了庄里面。进的门厅正看到司马南在嘱咐下人一些事宜。
“司马南,你今天为什么不亲自去给我送衣衫?”
见到南宫允男人有些意外,但又似乎并不意外。支开了下人
“公主可是有什么不满意吗?”凤眼一挑,司马南直直的看向允儿。
“对,不满意,哪哪都不满意。你必须重新做,或是以别的法子作为抵偿。”允儿蛮横耍赖的答道。
好一个小泼皮,司马南不怒反笑近得身前俯视着这个刁蛮的小公主低低的问道“要怎么补偿呢?公主说说,臣到是愿闻其详。”
“我,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被男人压迫的允儿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的往后退着步子,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脚下一滑,南宫允险些摔倒。长臂一揽司马南搂住了允儿那纤细的腰身,略微使力将其带入了怀中。心又咚,咚的狂跳着。该死的自己又不争气了,又是全身发麻,腿脚发软,眼瞅着男人的唇一点点的朝自己靠了过来,脑子里嗡嗡的鸣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