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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霍格沃茨与分院仪式

车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珀尔看见远处深紫色的一篇充满神秘的山峦。

他们长袍是早已换好的,现在就等停车了。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乘务员的声音在列车上响起来。

德拉科忽然安静了下来,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了,珀尔也有点紧张。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他们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夜里的寒气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珀尔听见一个声音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不用说,这就是海格了,他巨人般的身体对这些新生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可能这就是让他在这里负责迎接新生的原因?不然哪个老师愿意在冷风里管理一群熊孩子啊。

一群小孩子跟在海格后面从另一条路开始走。这是一条黑漆漆的小路,又陡又滑,路的两旁都是茂盛的树林。

德拉科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全靠着珀尔拉着他——否则他肯定会因为太丢人而抓狂。

“Lumos!”(荧光闪烁),珀尔抽出魔杖,用魔咒照亮了整条小路。

其他小巫师顿时议论纷纷——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还不会施放魔咒呢。于是很多人就开始往这边凑。珀尔听见罗恩在旁边小声地议论他哗众取宠什么的,珀尔当然不会和他一般计较——跟小孩子计较个什么劲。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巨大湖泊。

“这就是黑湖。”德拉科对珀尔说。黑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城堡里的灯光反射在黑湖上,更加显出城堡的壮观。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对新生们大声说。收回魔杖的珀尔和德拉科上了小船,克拉布和高尔也跟着上来了。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开始前进喽!”

一队小船随即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珀尔看见黑湖下一闪而逝的巨大黑影——看起来像一个大乌贼。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不过珀尔没有动——事实上,只有海格这种体型的人才需要低头。

这些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了整个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一个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喂,你看看!这是你的蟾蜍吗?”在学生纷纷下船后,海格在清查空船时喊道。

“感谢梅林!”纳威伸出双臂欣喜若狂地喊道。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陰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又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你们互相看看,蟾蜍还在吧?”说完,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刻打开了,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他神情严肃,头发扎得紧紧的,认真而又严肃的扫视了新生一眼,新生们立刻全都闭嘴了。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挺起胸来,得意的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麦格教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

她把门拉得大开。小巫师们鱼贯而入。里面的门厅比马尔福家的还要高大。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珀尔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班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大家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站在最前面,“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皱了一下眉。珀尔注意纳威的斗篷穿错了,他提醒了纳威一下,纳威结结巴巴地说着谢谢。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随即走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就爆发了小声的讨论声——安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安静不了的。

“珀尔,你说他们是怎么分院的啊,爸爸一直不告诉我。”

“我估计是通过某种测试,不过你也别担心有生命危险,学校有校医院,肯定死不了,顶多残疾。欸,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珀尔恶趣味地说道。虽然对剧情的了解所剩无几,但是对于经典的分院仪式还是有印象的——但他就是不说。

听到这话,周围的讨论声更大了。大家原来都不知道啊,看来分院仪式的秘密被保护的很好。

珀尔听见赫敏的嘴里念念有词,纳威则是欲哭无泪,连罗恩都是一脸惨白。

喂喂,你家里那么多哥哥没一个告诉你的吗?

这时发生了一件怪事,珀尔听见背后有几个人在尖叫。

“那是——”

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飘过来问道。

看到没有人答话。珀尔便对这个幽灵说:“你好,我们在等着接受分院仪式。”

那个胖乎乎的修士似乎很满意这个新生的勇敢,朝珀尔微笑道:“希望你能分到赫奇帕奇,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赫奇帕奇?虽然也不错,但是为了爸爸不被气出病来,还是选择斯莱特林吧。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说,“现在朝前动动吧,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麦格教授回来了。

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他们排成一列,走进礼堂。珀尔这辈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富丽堂皇的礼堂,四个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不知道这些蜡烛会不会往下滴蜡油)。

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珀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中间的邓布利多,他的特征实在太显眼了。邓布利多注意到了珀尔的目光,还对他眨了眨眼。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满是灰尘和污垢。

珀尔意识到,分院仪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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