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的地皮,那可是一块热乎乎的香饽饽。
只要是在房产里摸爬滚打的人,谁不想要分一杯羹?
只不过,在这里等多少年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机会就在我的手里,而我就成了他们疯抢的对象。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找过我,趁着我破产的时机,一些以前合作过的人,用一百万一百五十万这样的低价来试探我。
要不是那时候公司已经卖给了吴兴隆,我说不准真的会把这个给卖出去。
反倒是吴兴隆,没有跟我提起过,赵恬倒是旁敲侧击的说过类似的话,希望我能一起打包卖给吴兴隆。
只不过我心里有一股气,想要翻身的气,所以我咬紧牙关挺到了现在。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就算到了现在,还有人对我的事情念念不忘。
“我可以问一问,远方地产现在是归车总管还是归吴总管?”
被远方地产盯上已经是事实,而追究一下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有利于我接下来的抉择。
车敏和我是合作的关系,如果只是表面上的合作伙伴,背地里捅我一刀的话,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我这分明就是与虎谋皮。
“当然是车总,远方集团的董事长是车总,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她说话的口吻高傲的不像话,我这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车敏真的有心想要把我给拖垮的话,她是能办到的。
再跟吴兴隆这么一联手,那我成了什么?
一个纯粹的笑话。
他们是夫妻,在一起已经有十多年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商业上的失败案例,在他们的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多少个商业上的婚姻,都只是因为利益才联系在一起,只要不涉及到各自的利益,就算是自己玩自己的,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怎么能愚蠢到把这一点给忘了,车敏虽然是一个女人,在婚姻里是一个受害者,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商人,成功的商人!
“既然是车总的话,那就请你转告她一句话,我已经破产了,公司都不存在了,至于项目,就等着我没有资格以后,你们再去争吧!”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烟已经燃完了,我又点了一根。
猛的抽了好几口就见了底,接着又点一根。
心里的火气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一两根烟能压得下去的。
车敏名面上是跟我联手一起收拾吴兴隆,可实际上,她和吴兴隆才是真正的狼狈为奸。
要不是手机再一次响起来的话,我都感觉要被这些负面的情绪给压迫地喘不过气来了。
“大叔,我刚才看到推送的新闻上说,有人到工地里去催债,这是真的吗?”
韩小亦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一刹那,我猛地转过身去,周围这些行人根本没有人关注我们这边的情况,到底那些媒体都藏在了哪里?
“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海元集团没有关系。”
我的错误就是要我自己来承担,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能连累韩真真。
她现在掌控着公司是很不容易的事,而且只有她在位上,我才能真正的翻过身来。
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在进行了,接下来只需要她把合约拿过来,我们签上名字,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
“我知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其实你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有钱,你需要多少跟我说,我可以先拿给你。”
韩小亦倒是大方,这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样的话,我欠韩小亦的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一个还不起的人情。
她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奇怪,我始终都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按照她说的去办的话,后面她又会如何牵着我走,我都不知道。
预测不到未来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这不是没有把握,是根本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就跟卖身契没什么两样。
“小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就知道,直接把钱给你,你是不会要的。这样吧,我以海元集团的名义跟你合作你西城的项目,提前把钱支给你,你看怎么样?”
韩小亦这已经是尽她最大的可能来帮我了,我也看得到她的确是用了心的,只不过,不管是谁的名义,人情都是她韩小亦的,这就不行。
“这是我自己的债,我会想办法的。这件事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还是要谢谢你。”
“大叔,你太死心眼了。谁还跟钱有仇啊?再说了,这不只是帮你,这不也是给我们公司拉生意吗?”
看来韩真真并没有跟韩小亦提起跟我合作的事情,这样也好,如果她不知道的话,至少证明李维娜也不知道。
韩真真还真是按照我说的,这件事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再说吧,我这边还有事情,先不说了。”
我急忙挂断了韩小亦的电话,其实她说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只不过让我主动去找韩真真要钱,我也张不开这个口啊。
合作的事情刚刚有了眉目,我就打算开始要钱了,而且我只是出了一个资格而已,她能分我这么多的利润,可能就是看在我帮忙改图纸的份上。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捏着手机半天,还是决定先回家试试看。
赵恬名下的房子是我当初花了三百万买下来的,因为地理位置算不上最繁华,但也还算是不错,现在已经涨到了六百多万,这还不算装修什么的。
她爸妈的房子小一点,现在就算是转手卖的话,也还是能卖上两百万的。
只要卖了一个房子,足够还上现在所有的债务了。
我想到这里,连忙进了工地里跟蔡斌交待两句,这才回家去。
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怎么组织语言,赵恬一定不会同意的。
她现在已经有了跟我离婚的心思,房产这种东西,她当然不会轻易的给我。
当初她也是想尽了办法,才让我改成了她和她爸妈的名字。
现在收回去,那她拖着不离婚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我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苦笑了两声,当初债主追上家门,她都没说帮我这个忙,现在,只怕更不会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