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桑一个翻身,脚搭在了北冥逸的大腿上,又继续睡,不过没一会的时间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
她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果然,“北冥逸,你还要不要脸了,尽做这些趁人之危的事。”
想到自己昏迷前他说的事,现在她完好无损的,难道他良心发现了?
“我送你回去吧!”没有理会她的谩骂,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会相信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啥?”
苏晓桑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掏了掏耳朵,他说送自己回家?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自己好不容易落到他手里,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我送你回去。”他又重复了一遍,怕她听不清楚,这次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清晰。
她暗中捏了一下自己,从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清晰地知道,他刚才真的是在说送她回去。
只是,他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不管是与不是,她都不想在这呆下去了,多呆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她一点都不想与他呆在一起。
“别这么排斥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一定改,你这样子我真的不好难受。”
“不,你没做错,是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
苏晓桑见他有些激动起来,怕他会后悔让她走,忙安抚好他,“我还有些事,先有了。”
“等等。”北冥逸从后背叫住她,“我叫人送送你。”
她全身僵硬着,还以为他要后悔了,听到他只是说叫个人送她,就放松下来。
苏晓桑尴尬的转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她的心,已经给了北冥夙了,再也拿不出一丝一毫的爱给他了。
“松青,”
北冥逸朝外喊了一声,紧接着有人就从外推门而入,来人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他的吩咐。
“务必把她平安送回赵府,”北冥逸深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改变注意留下来,看着她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他自嘲的笑了。
他有种感觉,就好像只要今天她离开了这里,她就再也不可能拥有她了,他以后可能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不过,至少他现在是不后悔的。
他走到床边,躺了下来,空气中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清香,用了的吸了吸鼻子,真好闻,他要把这个味道记在脑子里。
站在人群中的苏晓桑呆呆的站着,呆看着酒楼前的封条,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就楼会被封,薛棋又上哪去了?
一长串的疑问在她心中发芽,她顾不得身后的松青,拦住了一个路人,“老伯,我向你打听件事。”
老伯笑容可掬的点点头,“姑娘,有什么事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跟你说。”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这间酒楼为什么会被封了,还有,酒楼里的人呢,到什么地方去了。”
“姑娘,你打听这做什么,”也许是感觉到自己多言,没等她回答,老伯又继续说了起来,“今天早上,我正在酒楼送菜,突然来了一批黑衣人。”
黑衣人?难道薛棋还有什么仇家不曾?
静下心神,仔细的听着。
“他们个个都拿着剑,我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可没想到又出现了十几个高手,与黑衣人厮杀了起来,”
“最后怎么样了?”她忍不住插嘴,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最后后出现的人把黑衣人全都擒住了,你猜猜后来出现的那几个高手是谁的人?”老伯神秘的说着,一脸快来问我,快来问我的模样。
“谁的?”难道是薛棋的人?这也太扯了,她觉得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人。
“是四王爷的人,”说到这里老伯叹了口气,“说起四王爷,他也是可怜的很啊,从几岁起就是一个傻子,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又变成了一个酒鬼,你说,这四王爷可不可怜。”
“那他没事吧?”苏晓桑一急,想也没想的把话脱口而出。
看到老伯迷茫的神色,立刻开口解释:“我说的是四王爷,他没事吧!”
老伯了解的点头,“他没事,四王爷身边的人可厉害了,那些黑衣人一个都近不了他的身。”
听他这样说,苏晓桑才放心下来,拍了拍胸脯,还好他没事。
“那为什么酒楼会被封呢?”照理说酒楼不可能被封的啊,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黑衣人都被制服了,酒楼应该也恢复平静了,可是,这酒楼的主人就在这时下来了,还夺了四王爷的酒。”大伯说累了,提上手中的水壶,“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
停顿了一会,他又继续说了起来:“他夺了四王爷的酒后,四王爷也恼了,叫人把他给抓了起来,临走时还叫人把这间酒楼给查封了起来。”
“那这间酒楼的主人也被抓走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明知道是她的酒楼,他还派人给查封了,难道他真的不想她好过了。
“那到没有,只是被赶了出去而已,现在好像在隔壁街道上的来客客栈住着,我当时离的远,再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
“谢谢大伯,我还有事先走了。”她道了谢,快步的向赵府走去,她得先回去跟灵儿报个平安,她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很着急的。
还有薛棋的事,也得跟灵儿说一下,不管前世薛棋与她有过怎样一段过往,她都放下了,现在她是真心的祝福她们。
她匆匆忙忙的走进赵灵儿的房间里,意外的发现灵儿还在睡觉,看来她还没发现自己不见了的事。
苏晓桑走到床边,伸出手摇晃着灵儿的肩膀,“灵儿,灵儿,醒醒。”
“恩?怎么了?”赵灵儿迷迷糊糊的争开眼,见是她,又闭上了眼睛,不只怎的,她还是觉得很困。
“我有事与你说,你起来,出大事了。”苏晓桑一看灵儿没有理她了,好像睡着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摇起她的肩膀,这会她用了力气。
“停。”赵灵儿手一甩,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桑儿姐,到底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