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宁他们赶到时,夏语瑄一脸痛苦地躺在台上,身边死伤一片……
(十分钟前)
“我要……”那男人悄悄把手摸上腰间的刀,“要你小命!”
说罢,一刀正刺入那人的咽喉,手起刀落,一道血光划出长长的弧,男人的眼中都是仇恨,他抱着怀中的人,跳下台,对着刚刚那猥琐的大腹便便老男人就是一刀,一招致命!
现场陷入混乱,那些有钱人们被吓得四处逃窜,可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住了,他们只能无奈地四处躲藏。
台下和那个老板一伙的十来个壮汉见有人砸场子,纷纷拔出刀就冲上去,男人动作特别快,几下砍掉了三个人的手臂,刺伤五六个人,直接毙命的,也有两三个,不出一会儿,这十来个壮汉相继倒下,男人也中了好几刀,跪倒在地上。
“你给我去死!”
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断臂壮汉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枪,由于失血过多影响到了势力,这一枪,对准的是男人怀中,夏语瑄的脑门。
那男人转身一挡,子弹直接飞入他的右臂,借力他把刀一扔,准确无误地插入那个持枪的人的脑袋上,当场毙命,
”额嗯。“他痛苦地蹲下,捏住自己中弹的手臂,血不停地往下流。
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把已经不省人事的夏语瑄轻轻放在舞台上显眼的地方,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说:
“这可是我打过最有意思的一次架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罢,捂着受伤的手臂,绕去了幕后,从窗口往外一跳——二楼,不算太高。安全着陆,他安心地看了眼会馆,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摘下了面具。
月光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这下才看清楚,是商翊!
“哥,你真的不打算让语瑄知道是你救得她吗?”一旁的阴影中,陈浩抱着电脑走了出来,一改平常的嘻嘻哈哈,严肃地问。
陈浩是个业余的IT狂,擅长各种病毒的植入,所以哪有什么货真价实的“八百亿”,就是要一兆,也不就是他远程技术操控的那点小把戏。
“不了,她不必知道。”商翊垂眸,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
“你受了好重的伤,我们快去医院吧!”
“好……”他刚迈开一步,顿感天旋地转,白眼一翻,向后仰去。
“商翊!”陈浩把电脑往草丛里面随便一扔,背起地上的人,往医院跑去。
这可真是,我打过最有意思的一场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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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特警部队的人纷纷迅速围上来,扣押了所有在场人员,那些缩在角落里的有钱人反倒没有害怕,还苦苦地哀求着快把自己绑走:
“求求你们,我知错了,快把我带走吧……”
“求求你,快把我带走!”
“我不要留在这里……”
警察一头雾水的,经过现场勘查,有明显的的打斗痕迹,那个团伙的人几乎都被干掉了,且手法利落,刀刀致命,看起来更像是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可到底是谁?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太神了……
队长蹲下,查看着刀口,不免惊叹,询问其中一个苟延残喘的壮汉:“是谁?”
“不……不认识……当时都是……戴着面具的……完全看不清楚脸……”
特种兵部队里能够拥有这般身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可他们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没听说过夏语瑄认识军营里的人,太奇怪了,谁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来救她……
丁宁几个箭步,跌跌撞撞地冲向舞台上的夏语瑄,看着伤痕累累的她,拼命忍住发酸的眼眶,抑制住崩溃的心情,把外套脱下来,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小声说:
“语瑄……语瑄你醒醒,看看我,我是丁宁啊,我来了……”他心痛得简直呼吸不了了,把面前的小人儿小心翼翼地拥在怀里,“天哪,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你怎么……”
夏语瑄没有应答。
“丁宁,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你赶快带夏语瑄去医院!”阿彪提醒着他。
“对……对对对……语瑄你再忍一忍啊,马上就不疼了,你再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丁宁腿几近软到站不起来了,还是硬撑着抱着夏语瑄跑下楼,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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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灯终于暗了,夏语瑄被推了出来,面色恢复平静,似安稳地睡过去了,呼吸也平缓过来了。
“医生,语瑄她怎么样了!”丁宁着急地上前询问,手还是在忍不住地颤抖,没从刚刚的一幕回过神来。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医生的脸色不太好,“好消息是,除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其它都是皮外伤,经过好的修复,也不会留疤,她之前那样不对劲,只是被人下了药,没什么大问题。”
“那……坏消息……”丁宁紧张得牙齿一直在打架,说话都不利索了。
“坏消息就是,由于夏语瑄小姐先前脖子被人狠狠掐过,已经伤及声带,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她说不了话了。”
“什么!”丁宁像是受到了万般的打击,不住往后退,跌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您……您说什么……她怎么会……”
“治好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左右,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所以还是……”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竭尽全力,但还是要做好思想准备。”
丁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行尸走肉般的回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夏语瑄,白净的脸庞像天使一般,可为什么就会有人要折断她们的翅膀呢?
她是个多喜欢唱歌的人啊……
上个星期还在炫耀自己的新专……
怎么可以夺走她的嗓音……
老天爷你就真的那么狠心吗……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额间,难过得低声哭泣——他多么希望不能说话的是自己,他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好似察觉到了心上人的悲痛,昏迷的夏语瑄眼角滑下一滴泪,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