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子想来,只要给人民带来足够的利益......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金子要为自己在唐朝定一个小小的目标比如一个亿。额!想差了,金子用力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不合实际的想法甩出自己的大脑。
一个亿,也就是金子想想,如果他真有一个亿。那么大唐的李二陛下,就要举起他的屠刀了。大唐去年全年税收也才一千万出头,他一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家伙就敢有一个亿。不用说了,李二一定会认为他这是要造反的节奏,钱财充公脑袋砍掉没商量。
金子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逐渐睡去。黑夜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席君买的呼噜声。
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金子在军营中的唯一特权。他不是军人,只要他在营帐内根本就没人管他睡到什么时候。
只是想要出去溜达的时候比较麻烦,要是没有席君买带着基本上他是寸步难行。很快就会被巡营的士兵再次请回营帐内。
“夏婆婆”又开始炫耀他的手下“太阳公公”的厉害。“太阳公公”接了“夏婆婆”的命令后,以最热烈的温度炙烤着大地,天热的发狂了,地被烤的直冒烟。帐篷里的冰块,坚持了一夜后又再次化成了水。没有冷气的帐篷还是那么的闷热,金子又一次在熟悉的闷热中抹着一脸的汗水清醒了过来。
案几上摆着一张胡饼,是蒸过的,昨日才买回来的罐豆浆已经少了一半。看样子席君买很喜欢这种味道。漱洗过后金子拿起那张胡饼,在上面淡淡的涂上一层豆酱后一口咬了下去。
金子很享受豆酱的味道。这豆浆做的味道是真心不错,胡饼在它的辅味下也不再觉得那么难以下咽了。怪不得席君买一早就吃了那么多,这钱花值当了,金子心里盘算着有空还得在置办几瓶储藏着。
帐篷里的那堆铜钱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应该又是席君买拿去换银子了。银子这东西好收藏,只是用起来也是相当麻烦,不是大商户大生意基本上没人收这玩样。
只是今天有点奇怪是席君买居然日照当空了还没回来,就连葫芦四兄弟也不营帐内。
金子很无聊,贼头贼脑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后。金子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帐篷。
晃着八字步,手持蒲扇。金子感觉这样子走很有范,不过金子总觉的自己还少了点什么,思索了下他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没有牵着条恶犬。失败,简直是太失败了,回头一定要弄头恶犬。
左牵黄,右擎苍后面再跟上一群狗腿子。逛在长安的大街上,看街上那个姑娘顺眼,就上去与她调笑一番。据说大唐女子都比较开放,想到这里金子面带猥琐的阴笑了起来。
金子的笑声很尖锐,也有着他人意想不到的穿透力。同时也引来了巡游的士兵。
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很热,光是看到他们身上几十斤的甲胄金子就替他们热的慌。在金子眼中他们身上的甲胄就是一套移动的铁板烧,穿在身上又闷又烫。
“原来是金小哥,不过最近军中戒严。还请小哥自行返还帐中。”带队的军士很客气对着金子拱了拱手道。
显然他是认识金子的,其实军中很少有人不知道有金子这号人。不说金子制作的雷达火遍军营。单说金子的穿衣打扮更是大唐独一份,穿短裤,着短袖,留着一个简洁的大平头。在大唐这个束发及冠,穿袍服的地方,金子的这身行头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我要去找席君买,要是方便的话还请小将军带我前去。”
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金子,令兵军士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为难的道。
“那个席校尉此时正在令兵操练,金小哥依我看你还是回帐中等候,小的实在不方便带你前往。”
金子也看出领军军士的为难神色,不过他在帐篷里实在待不住。转了转眼珠子折中道。
“既然不方便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过你看能否帮我个忙。派个人前去通知下席校尉,就说我有事找他,要是他事忙无法离开。你就叫他让大娃四人道营帐内寻我。你看这样可否?”
看金子如此通情达理,领兵军士连忙颌首答应道:“这自然是没有问题。”抬手将身后的一个士兵招到身前道:“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吧,现在就前往席校尉操练处前去通报。”
那个士兵连忙应是,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金子笑着与领兵军士寒暄了几句,也扭身返还而去。
刚回到营帐将水缸里的水制成冰块。葫芦四兄弟就喘着粗气,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帐篷里冰块散发的丝丝寒气让四人宛若重生一般。深知金子脾气秉性的四人也不在他面前拘谨,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思性格最活跃的二娃喘着粗气叫苦道。
“金子哥,真亏得你把我们唤来不然我们四人恐怕就要晕死在校场上面了。”
眼见四人一副疲倦无力的狼狈模样,金子倒也不急着询问四人。取过案几上的水壶递给四人,四人连忙接过。二娃撑死酸软的四肢,从案几上拿了四个茶碗分给众人。等四人饮过凉水歇息片刻后才开口调笑道。
“怎么军中练兵如此骇人,看你们好似刚从刑场上下来的样子,平时训练也是这般吗?你以后怎么指望你们上阵杀敌,等君买回来一定告你们黑状。”
四人听了金子的话,面色发苦,大娃性情最为耿直,站起身来对着金子抱拳道。
“金子哥,我们四人虽然年幼,可校场训练也是从不怕苦不怕累。凡是军中校场训练,吾等无不咬牙坚持。只是这次席校尉将训练量一下翻了一翻,就一个早晨的时间已经有好几个兵卒不堪重负晕厥过去。要是午后也是这般练兵,恐怕我们四人也要吃不住了。”
闻言三娃也是面色发苦道:“是啊,我在军中也有些日子了,像席校尉这般严苛的练兵也是头一次见到,若是按这般练恐怕没几天将士们都要被累垮了。金子哥,你与席校尉交好还请你劝劝他才好。长此以往下去我怕引发营啸。”
说到这里众人面色都是一紧,营啸在古代军营就是禁语。谁敢轻言营啸必定会被军法从事。金子也曾听席君买说过营啸的可怕,神色不犹变得凝重起来。
三娃性格最是殷实,平日里金子吩咐的事情他从来不打折扣。而且向来少言寡语,深知言多必失。此刻犯忌出言恐怕不是无的放矢。
听了几人的述说金子已经信了七八分。对席君买的做法也是有些不解。席君买虽然平时看着鲁莽,可却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他打小从军,不可能不知道过度练兵带来的后果。
这样不仅仅会将士卒的士气消耗殆尽,由于身心疲惫还会引起士卒的抵触,要是在以军法强迫士卒训练,长此以往下去是极有可能引起营啸的危险。
说到营啸就不能不说到监啸,又称狱啸或牢啸,所谓监啸是指古代监狱中往往在深夜或凌晨突然爆发出犯人的尖叫,继而大量犯人发狂,互相厮打殴斗,甚至于互相咬噬,种种恐怖的疯狂都爆发出来,而且监啸之后,犯人往往大量死亡,这种东西连狱吏都不敢弹压,认为是狱神发怒或者太岁临门。
营啸的情况与监啸类似,古代军营之中规矩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平时全靠军纪弹压着。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时常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时还加倍的训练兵卒,在多方压力的挤压下士卒的精神很可能彻底崩溃引发营啸。
思虑至此金子不经对席君买担忧起来。一旦引起营啸估计这次的出征也不用再出征。
到时候军中就算没有因此触发太大的伤亡,恐怕全军也是人心惶惶士气全无。即使勉强出征只怕也只剩下惨败的下场了。
到时候做为始作俑者的席君买恐怕少不得要在脖子上挨上一刀。
心念至此金子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来身来对着三人道。
“带我去找君买,我到要问问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闻言四人连忙起身,放下手中的茶碗放置案几上连忙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