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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艰苦集训

苏暖昭和周小墨在向澈的宿舍里给三个大男人整理东西。“小昭子,给大爷我拿过充电器来。”旋律说。“你找死啊你。真是的,篮球队的去了也罢了,你们街舞社还要去干吗。你不都退出街舞社了么。”“乔纳斯非说我不过去教他街舞他就不去,没办法啦。哎哎,你看看人家周小墨多仔细,看看你。”向澈笑了起来,但是什么也没说。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澈抬头说,暖昭,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们不在这一个周你去看看宋禾。宁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知道了,哥。”“还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等我回来了再处理,你不能像那天那样对着13号吼来吼去了。”向澈叹气,“你说你,整天让我不放心。”苏暖昭眯起眼睛来笑了,“哥哥最疼我了。放心,我听话。”“好,乖。等我回来咱再好好聊聊。”走的时候很多人来送。向澈背着包回头对周小墨招手。旋律耳朵里塞着耳机回头做鬼脸。宁殇在抽烟。叶痕在跟乔纳斯说话。麦北辰跟社长在一起聊天。董真儿作为策划也要去,此刻正在乔纳斯身边转来转去。苏暖昭看着他们笑了。地点在一个什么山的山脚。

向澈环顾四周,“我怎么觉得我们被骗了。而且这车开了那么久,怎么连个人也没有。”“程老大,你让我们爬山呐?”宁殇问。“是的,爬上这座山的话,你们的训练就完成一半了。”“真的啊?那太好了。”“别急,”程泰微笑,“拿出你们的篮球来。”五个人乖乖拿出球。“带着球跑上去,每上一级台阶就要拍球一次,如果中途球掉了,就要捡回来从山脚开始。”“老大你不能这样啊,这样我一个月都弄不好!我得在这里养老了。”宁殇说。“这里可没人给你养老。不想的话就努力吧。”最后一句话说得又可爱又可恨。这没有商量的余地。向澈他们只能乖乖运球。“那我们咧?老大,你不是给我们找了专门的老师嘛。”麦北辰问。“你们现在可以直接上去了。没什么训练项目。”程泰耸耸肩。“哇哈哈哈!大黑鬼,你慢慢运球吧。”旋律对着向澈露出奸笑,然后搂过叶痕,“咱们走吧!”“我靠,太嚣张了吧也?老大你就这么跟他们算完啊?”宁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程泰一直没说话,等其他的几个人走远了,程泰的脸上才浮起阴险的笑容,“其实吧,你们今天爬完五分之一就可以休息了。他们呢说不定比你们吃饭的时间还晚。嘿嘿嘿他们的教练比我还可怕。”所有人看着程泰跟撒旦一样笑的狰狞的样子,都在心里窃喜,街舞社的要倒霉了。向澈运球一步一步往上走,宁殇比他快一些。但是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一个球滚了下来,然后宁殇像个小孩子一样呼呼的跑下来。向澈走得太稳了,以至于走了十分钟了,回头还能看见程泰一脸阴笑的站在山脚下,然后宁殇跑到山脚捡起球,再往上走。一不留神,球掉了。向澈骂骂咧咧的捡球,对着程泰吹了声口哨,然后继续运球。奇怪的是,明明大家都嫌累,明明都觉得无聊,但是当球掉了,自己能够回来,并且程泰看不到的时候,所有的队员仍然抱着球回到山脚再往上走,没有人投机取巧的接着刚才的路往上。球队的灵魂,不在于力量,也不在于技巧。还不知道是否团结,但是足够诚实。向澈浅浅笑着。他站下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树木很整齐,有一种清新的味道,泥土的香气。没有想象的那么潮湿,但是有风,微凉,很舒服。

杂草丛生,有一种向上的生命力迸发出来。向澈响起了周小墨,但是很快又想到了宋禾。自己终究是不了解她的。一开始是跟宁殇在一起,很喜欢宁殇,但是因为他的奢侈和自己生活的需要而分手,后来只因为自己对人很好,想尝试一下被别人照顾的感觉,于是找了我。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她爱宁殇,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她还要不断给农村寄钱。现在又去做妓女。一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女孩。同样是清秀,但不是周小墨的天真烂漫小女生气质。是另一种清高但不傲慢,坚韧独立的魅力。等到大家都爬到五分之一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谁都没力气再打闹说笑了。宁殇点了一根烟,然后把烟盒递给向澈,向澈从里面抽出一根来,然后问他,“没给宋禾打个电话么。”“没有,没勇气打。”“你知道么,前一段时间,我在当她的男朋友。她主动找的我。”“我猜到了,她问我要你电话的时候。”“宁殇你真的很笨。她喜欢的一直是你。你知道她到底要钱在干什么吗。”“我知道。”“你好好想想。真的。”宁殇和向澈都没想到对方说的和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向澈以为宁殇知道宋禾要钱是在帮助农村贫困的人,而宁殇以为向澈说的是宋禾家里没亲人了所以需要钱来养活自己。旋律一直在推磨。推完了磨就倒在地上头晕目眩。变态老师。一下午就让他们推磨,磨盘就三个,所以剩下不推磨的三个人今天做其他的活动--在跑步的时候唱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旋律小声嘟哝。他每次推磨都被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推动,每隔五分钟就停下来,要求能正常走动不能头晕。但是旋律每次都头晕目眩不能自拔的样子。然后听见门外的三个人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唱歌的声音,并且老师说,“等到跑步的时候能正常的,不大喘气的唱完完整的两首歌,就算过关了。”而自己却要在这个地方推磨,关键是,自己还是晕。真受不了董真儿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自己奋力推磨的样子,好在她大部分目光还是放在了乔纳斯身上。乔纳斯此刻已经完全不能自理了,连个“水”都说不出来,只知道靠在磨盘上喘气,并且试图站起来的时候都撞到了磨盘上。董真儿一把水递过去,乔纳斯眼里就放光,接过来一眨眼水就没了一半。如果明天自己也要跑步唱歌的话。还不如去死。

旋律抱着自己的包大声对程泰抗议:“我要去篮球部那边睡!”他已经唠叨了很久了,然后程泰无奈的说,好吧,那你换个篮球部的人来。旋律欢天喜地的睡到向澈宿舍去了,躺在床上就不动弹了,向澈在给周小墨打电话,语气特别温柔。旋律真想骂一句你这个衣冠禽兽。宁殇专心致志的玩他的PSP,到了忘我的境界,甚至都忘了自己躺在上铺,自己玩得尽兴的时候哐就摔倒了地上。刚刚睡着的队长被吓起来了,刚要张口就看见宁殇在地上坐着,扶着自己纤细的腰。“完了完了,死了。”宁殇拿起PSP,有点惋惜的说。“不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啊。”旋律问。“不打。”毫不犹豫的回答,“明天再说。”这时候旋律的手机响了。他很得意的拿起电话说,“怎么样,暖昭打来的,她还是想我吧?””哼,那是因为打他哥哥的打不通。”宁殇冷笑一声。“喂?废话啊,你哥哥在给你嫂子打电话,有什么事问我吧。恩,他还好,你听他还有精神给老婆打电话,当然没事了。宁殇?他就不怎么地了,刚从上铺掉下来。

我?你怎么最后再问到我啊?我好累啊! 好累为什么能接电话? 我这不是给你面子嘛"宁殇偷偷笑起来,等旋律挂了电话之后就逗他,“你还挺那啥的,看好了就上。”“你不明白就别瞎说成吗,小孩子家家的。”旋律一瞬间的眼神透出一些没落来,宁殇注意到了他的些许变化。“妹妹还是最喜欢哥哥的。”旋律咧开嘴笑了起来,“咱就是女王的近卫军。”“嗯嗯?”向澈挂了电话,“你们在说什么啊?暖昭刚才打电话了么?”“恩,旋律说你妹妹喜欢""额她最近喜欢去图书馆看书,说感觉时间过的比较快。”旋律笑了一下,爬到宁殇的床上一个劲儿揉搓他的脸,低声说,“我告诉你,下次再坏我的事儿我就把你阉了。”“哥!哥!我错了!”宁殇大声呼救,这时候听见向澈随意又略带疼爱的声音:“喂?还没睡呢?唔还好吧。有点累程泰让我们”向澈大体说着他们的训练计划,最后脸上浮起笑容,“你好好休息。恩恩晚安恩,拜拜。”最后再见的话语说的特别好听,真的是哥哥对小妹妹的那种感情。旋律转头看看向澈。精致的面容。修长漂亮的丹凤眼,看过去深不可测的眼瞳,好像没有人能一眼看懂他。斧砍刀削一样的脸的轮廓。好像什么都比自己强。

最重要的是,自己就算和他一模一样,暖昭还是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哥哥,而是一种感觉。人可以改变性格,可以整容,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变不了的。向澈并不是个什么事情都照顾暖昭,时时刻刻都在的人,但是他就是能在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这就是自己给不了的。快12点了。大家都睡着了。宁殇拿出手机来发短信。“睡了么?我现在在参加集训,今天很累。你还好吗?”想了想,又改成了“睡了吗?今天你还好吗?”然而最终发出去的只有三个字。睡了么。很快收到了回复。“没有。但是似乎和你没有关系。”“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当然有。你不是有的是钱么。”好像有什么东西结冰了。是血液么。又好像什么东西僵了。是心脏么。还有什么停止了。是心跳么。宁殇闭上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没忍住,哭出了一声。然后把头埋到被单里。向澈歪过头来看了看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只小猴子受了伤,在胸口上。其他的猴子都因为关心他,来看他的伤口,这样一来,伤口不断的被掀开,得不到愈合,最后受伤的小猴子就流血过多死了。在这样的时候,也许自己不说话,不安慰,还能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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