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平说道:“我们来看看我三叔的。”
“你三叔?是谁?”
“杨正道。”
“是那个酒麻木,废物啊!”
“你才是废物!”
“你好大的胆子,敢骂老子?捆起来!把你们这些奸细,带到营长那去,看他怎么处罚你们!”
张得胜说道:“别捆,我们自己去,还不行吗?”
“必须捆上!”
杨和平正想出手,张得胜示意他别动,于是他忍了。那些人把他们二人捆起来,并翻开他们的包,张得胜说道:“就是一些药品和酒,等会送人要用的。”
其中一人说道:“不就是送给老子我的?!”
他们气得不行,但没办法。
那些人推着他们,向村子走去。路上,杨和平说道:“张大哥,对不起啊,说话说得把岗哨忘了。”
“没事。”
到营长家门前,那些人大喊一声:“跪下!”他们坚决不跪。
然后,那些人大声喊道:“营长,抓到奸细了!”
柳营长出来,看到来人,都是认识的。他问道:“你们晚上过来,干什么?”
张得胜抢先回答说道:“柳营长,我们带些药过来,看望杨正道的。他在战斗中受伤了,而且挺重。希望你放我们过去。”
“药呢?”
“被他们没收了。”
柳营长对那些人说道:“先放人,再把药拿来还给他们!”
“还带了一壶酒!”
“一并拿来,还上!”说完,也不看张得胜他们一眼,就转身进屋了。
那些人解开绳索,又把药和酒还回来,张得胜问道:“杨正道家在哪?”
其中一人用手一指,说道:“在那!”
他们拿上药,提起酒就向那边走去。
杨正道租住的房子,是最东头的,走过去,也不算远。过去一看:这房子,与其它房子有些格格不入,破烂多了。
夜晚,从房子里传出来微弱的灯光,张得胜他们也不敢贸然敲门,就先过去窗边,就着灯光,看看内面情况:只见灯下一人,正在边喝酒,边用酒疗伤。只见手上,腿上,身体上都是新伤,淤青。正用酒倒在伤口上,消毒。
看了一会,张得胜去敲门,门里说道:“是谁,有什么事?”
“是我,张得胜。就是那个血库,送点酒过来。”
里面迟疑了一下:“进来吧,门没锁。”
张得胜他们推门进去,杨正道已经穿上了衣服。见到他们,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张得胜把酒一举,说道:“就送些这个来,没有任何企图。”
杨正道也不出声,默默地把酒收下了。然后,说道:“坐,你们吃饭了吗?”
张得胜回答道:“吃了。”
“你们没吃,我这也没吃的,就有酒!”
“你要是想喝,我也想蹭一口。刚才没喝过瘾。”
这时,杨和平才说:“三叔,我也能喝一口。”
杨正道也不答应,只是起身再拿了二个碗来,倒上酒,说道:“喝酒!”
三人拿起碗,碰了下,就一口干了。
“好酒!”张得胜抹抹嘴巴,说道。
“确实是好酒!还是你小子给我要的呢?”
“甘露?难得你从那么远带回来!”
“本来,是想多要一些的,真的拿不动。就只有这一葫芦。”
杨和平一脸蒙逼,听得一头雾水。
张得胜解释道:“这酒,是你三叔从西藏的亚东,噶举寺带回来的,太远了。而且是莲花生大师开过光的,特别灵验。所以特别好喝,也特别珍贵!”
“哦,还有这些故事!”
杨正道拿起葫芦,又倒了三碗酒。大家一碰,也干了。张得胜咂咂嘴,说道:“好酒无肴,总不完满,有花生米没?外国人喝酒,没菜;我们,总需要一点菜啊!”
杨正道回答道:“家里正好吃完了。”
杨和平起身,说道:“我去买些来!”也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拉门出去了。
看到杨和平出门,杨正道问道:“和平怎么回来了?是你把他叫回来,过来看我笑话的?”
“我没那么坏吧?”
“人类最坏了!侵占我们的土地、山林,枪杀我们的人民。”
“那个不是我啊!”
“你是其中一份子!”
张得胜拿出烟来,问道:“你抽烟不?”
对方摆摆头。
张得胜自己点上一支,吸一口,就把杨和平因为不是人类,可能师父不收他,以至于心情低落说了一遍,最后问他:“你伤好了些吗?”
“我没受伤啊?好得很!”
“是吗?我们来的时候,在窗户外面都看见啦!”
杨正道低声说道:“小伤,没事。”
“其实,你哥哥非常关心你,是他让我们过来送药的,你侄儿、侄女都非常不错,杨和平给你送酒,杨柳青给你送来膏药!”
杨正道回答说:“他们都不错,你最坏了,请你以后离我二哥家远点,特别是侄女们。”
“我哪里坏了?”
“他们原来过着非常安静的生活,你一来,就打乱了。而且,出现很多不好的事,说明你是扫把星!”
“这倒可能是真的,我运气不好,但我不害人。”
这时候,杨和平买了花生米回来,找个碗装上,摆到桌子上来。
张得胜拿了就吃,说道:“花生就酒,越喝越有!”
杨正道又倒三碗出来,大家就着花生,慢慢喝。看见大家比较融洽,张得胜对杨和平说道:“把膏药拿出来,给你三叔贴上吧!”
杨正道也没说什么,就脱了上衣。杨和平把有伤口的地方,都贴上,并拿出内服药给他三叔。他也没推辞,就酒服下。三人继续边喝边聊。
杨正道说:“侄儿啊,刚才听得胜介绍了你现在状况,我觉得你不要伤心,不教就不教,咱们还不能自己练?一样能提高!”
“是啊,三叔。我现在想通了。不过,我还是想努力一下,行就行,不行再说!”
“怎么努力?”
“再求求师父的师父,看看有没有希望!”
张得胜插嘴说道:“这样很好。”
再喝了些酒,在半醉半醒间,他们告辞回家。
到杨和平家,朝阳等在那儿,是送通行证来的。
张得胜上去拿了通行证,连声说“谢谢”,“谢谢”。
朝阳又告诉他怎么用,要配合几句咒语,并演示了一遍,等他会用了,才说道:“左司马非常感谢大家,希望大家好好养伤,也希望得胜经常过来这边走动。”
张得胜握住朝阳的手,说道:“代我回去谢谢左司马!也谢谢你跑这么远送来。哪天有时间,我一定去你们那儿当面谢谢。”
“别客气啊!”
朝阳说完,就告辞回郡里了。
朝阳一走,杨正义对张得胜说道:“你就在我们这住下来,每天练习功夫,再养好伤,怎么样?”
“不了,我的伤早好了,谢谢你及家人,我要回去了。”
“这大晚上的,怎么回去?”
“要是我没记错,我们那儿,应该是白天,回去还有很多事。”说着,背上背包,就准备走。
杨正义说道:“这么匆忙走?你回去,有什么打算?”
“先处理一下上班等事,然后,如果有时间,还是想去趟昆仑山,看看有什么收获。”
“你决定去昆仑山前,最好来这儿一趟,我们陪你去。那儿太危险了。”
“好,到时候再说。”
说完,与杨家人告辞,杨正义坚决要送他,他推辞,说:“我自己总要试着走走,才能熟悉这条路啊,不然,将来怎么过来呢。”
告别回家,进浓雾中,念了咒语,就走出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