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话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抄起,吓得她赶紧抱住来人,不由得惊呼出声:“叶清晏?!”
叶清晏抱着她就往河边走,表情却是嫌弃:“女孩子家说话总是这样粗俗就算了,还笨。让你玩命跑,这下好了,连这点路都走不得了,活该。”
“哇……”苏晓晓惊了,“朕万万没想到太傅你如此口不择言,连这等诋毁朕的话都能说出口,等朕回去,一定要治你个……额……乱七八糟的罪!”
叶清晏懒得和她说这些没营养的,直接就将人在河边放下了。
等苏晓晓漱嘴完舒服了,回头远远眺望了眼追过来的护卫,算了算,这才发现顾卿文和吉枫都没来。
“卿文小天使呢?”
“我让她先回头正常赶路取旗子了,有吉枫在,不会出事。”
“哈?”苏晓晓咂摸咂摸嘴,“孤男寡女?万一给朕带绿帽子怎么办?”
叶清晏面无表情的狠狠弹了下她脑门,这下真的响,听着也痛。
苏晓晓捂着脑门,满脸的莫名其妙,一句“叶清晏你吃多了吧”差点咆哮出来了。
结果叶清晏却捏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黑着脸。
“你是我的人,以后不许再说这种没羞没臊没节操的话。”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苏晓晓老脸一红。
可是好喜欢……
羞涩点了点头,她揪着衣角扭捏答应:“好,好吧……嘻嘻嘻……”
叶清晏:“……”
感觉这小丫头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别不是刚才来的路上把脑子颠掉了吧?
装作看不见叶清晏眼底的嫌弃,苏晓晓仰头看了眼太阳,觉得时辰还早,就算卿文到了终点也不怕,身为陛下的她没到也不成,于是就乐呵呵的拉着叶清晏的手就大咧咧往石头上一坐。
拍着自己身边的石头,她笑嘻嘻对叶清晏说:“来啊来啊,趁时间还早,我们一起欣赏欣赏河景嘛。”
说着,她还冲叶清晏眨了个“wink”。
叶清晏看了眼苏晓晓牵着自己的手,又回头看远处牵着马吃草,背对着他们这块闲聊的护卫们。
“诶呀看什么看啊,反正都是你的人,怕啥?”
“你就这点小聪明。”叶清晏回头看了眼那群护卫,确实,都是他提前安排给孟子义的人,他也早知道苏晓晓能猜出来,只是没想到露馅得这么快。
“这还不好猜嘛,他们明显和吉枫熟识嘛,而且居然直接放你个侍卫接近堂堂皇帝,摆明了是你的人啊。就是不晓得你怎么说动孟子义如此违反规矩收这些人的,他就这么信任你?”
“这种事,”叶清晏踢了颗石子进湖,掀起了阵阵涟漪,“微妙得很哪。”
结果还没等他风雅的念上几首诗,就被不耐烦的苏晓晓猛地拽了一把:“你叶清晏你无聊死了,就不能陪陪你可爱的姑娘看看风景嘛?说不定她还会背两首应景的诗给你听哦……”
撒娇卖萌,某货无一不通,叶清晏终究还是坐在了她身边。
不过坐上去之前掏了块手帕垫在了下面。
“……穿得这么穷,还这么讲究,你这真就是穷讲究啊……”
土豆嘶鸣了声表示同意,然后凑到了苏晓晓旁边蹭她的脸。
逗得她不住大笑。
丝毫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清晏也暗暗回握了她的手,紧紧的。
而此时,远在不知道多少里之外的顾卿文和吉枫,已经往回赶了好久,按照地图,即将到达第一个旗子的位置。
但跑了几乎是到第一个点五倍的距离,吉枫怕顾卿文太辛苦,于是提议先下马休息休息,他们可以边往第一个点走过去,边等等陛下。
顾卿文也着实是累了,于是同意,两人一起翻身下了马,边牵着马边向目的地走去。
走着走着,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诡异到尴尬的地步,弄得人必须要找点闲聊的话来谈谈。
“……娘娘,您的马小人牵着就好。”
顾卿文“哦”了声,把手中马的缰绳递给了吉枫,然后继续默默的走路。
吉枫也没再说话,跟着她后边默默的又牵马又走路。
气氛又安静下来。
安静得诡异。
诡异到尴尬的地步。
弄得人必须要找点闲聊的话来谈谈。
依旧是吉枫先开口。
“那个……”吉枫紧张得咽了口口水,“是。”
“啊?”
顾卿文莫名其妙看着他,“是什么?”
“哦哦哦,小小人的意思是……”吉枫紧张得有点结巴,“陛陛陛下平常其其其其实就是那个样子的,在……在小人跟前也是那,那样。”
顾卿文明白,又“哦”了声,再多加个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也不知道接什么,于是回头继续默默走路。
吉枫也继续默默跟着。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
再次安静得诡异。
没多久就又诡异到了尴尬的地步。
弄得人又必须找点闲聊的话来好好的谈上那么一谈。
但这回,吉枫放弃了。
为了找点闲聊的话,他连陛下都出卖了,这回要再找话题,他真的找不到了,就这么不咸不淡莫名其妙的尴尬着算了吧……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顾卿文紧抿着唇,开口了。
她手不自觉的绞着衣角,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手心也冒汗,就跟得病了似的。
“那个……我平常没见过陛下那个样子,所以才问你的,没别的意思。”
“小人知道。”吉枫赶紧回,他手心也冒汗了,不敢看顾卿文,但又控制不住眼神往她那边瞥。
“可你那兄弟不知道,你说他会不会想歪了,然后同陛下跟前说我坏话?”顾卿文有一点点担心。
吉枫想起他那“兄弟”,赶紧否认:“不会不会,他……他虽然崇拜陛下,可到底不是长舌之人,娘娘的话,他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顾卿文松了口气,“其实我也是对这样的陛下太不适应了,昨日和今日见到的他,同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或者说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