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了,每逢月圆之夜他都会留宿在长乐宫,青衣和凌波伺候好男子吃晚膳后,凌波独自退下去,青衣看着只顾着盯着湖心的男子,那宽厚的背影有着无尽的落寞,这些年,只有在这样的夜晚,在这里,自己见得到,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湖心下寒潭之中的那个女子!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退,反而越来愈深!
青衣突然觉得白日间自己那想法好笑可悲,可是她仍旧想要一试,等一会儿自己从湖心回来后,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或许他不会拒绝!
“大王,时间到了。”男子点点头,走进了船里,随后小心翼翼的扶着青衣,摇摆之间,一个站立不稳,船身摇晃,男子紧抱着眼前惊慌的女子努力平衡船身,沉稳的声音传来
“别怕”青衣瞬间泪流满面。老天,你怪我无耻吧,王后你恨我吧,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人不动心?她要一试!
湖心,青衣轻柔的话语响起
“大王就在此稍后,奴婢去去就来”
“嗯,快去快回,寒潭冰冷,就算是你现在的体质不畏寒,也不要太久”青衣乖顺的点点头,是啊,如果太久了冻坏了还怎么取血?青衣怀中的血袋温热,可是温不了酸涩的心。
寒潭之中,那美丽的女子裸着身躯静静的躺在寒潭之中,只有头漏在外面,冰冷的气息已经让漏在外面的头发凝结成霜,沉睡的容颜在鲜血的喂养下丝毫未改,雪白的不真实!
青衣将血迅速喂到墨儿的嘴里,轻轻的抚摸着墨儿那冷寒的面庞,只觉得丝丝凉意,她的体质在药物的改变下不畏惧这样的严寒。
这一次,青衣没有迅速离开,而是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具躯体,美丽的容貌,姣好的身段,莹白的身躯,那纤细修长的双腿是自己比不了的,青衣有些抱歉的打量着,突然,青衣的眼睛盯着墨儿左侧大腿看着,那月牙胎记,???天呐,自己服侍她那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发现,那月牙胎记和自己腿上的一模一样,这个是她们家族遗传的,她的母亲,外婆都有,凌波早已经告诉了自己关于自己知道的并不全面的身世。墨儿,才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的亲妹妹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么多年她一直和自己的亲妹妹在一起而不知?难怪,她们会一见如故,难怪她们相处起来那么自然融洽,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没有丝毫的主仆的分割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她的妹妹,墨儿,才是真正的连衣!青衣无法控制自己的的心情,刚才她竟然还想着要去染指自己亲妹妹的爱人,自己怎么会这么无耻卑鄙呢?墨儿,不,连衣,姐姐对不起你,从今以后,姐姐不会再有那种想法,姐姐要好好的守护着你,直到你醒来,我们姐妹相聚的时刻!
湖心焦急等待的嬴政有着不安,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墨儿不好??可是自己已经受伤的身躯再也不能进入那寒潭之中,他不能有事,否则怎么能等到墨儿醒来那天呢??
青衣的出现让嬴政瞬间安心,青衣乖巧的点点头,嬴政这才放心,二人划船离去。
河水在月光的闪耀下美丽异常,青衣的心情也是和来之前截然不同,自己牺牲守护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从此,她会心无旁骛的守护着她的妹妹,还有她妹妹的爱人!人的感情瞬间转换原来也很容易,青衣看着那依旧落寞的背影这么想着!
已经身在宫外的凌波恋恋不舍的看着高耸入天的王宫,一行清泪划过娇媚的脸庞,身边小厮打扮的男子搂住凌波的肩膀,邪魅的俊脸此刻有着心疼,与那位香消玉殒的王后而言,自己和凌波是幸福的,虽然历经了磨难,最终的结局是美好的,可惜,那些活着的人总是空留遗憾,但愿他们能各有一个好的归宿!
寒衣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凌波飘然远去,这世间的烦恼他们再也不会染指,他会去找到师兄和巧儿,还有师兄的孩儿一切隐居起来,当然,在不久之后,他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寒衣淡然开怀的笑了!
章台宫,赵高兴致高昂的说着胡亥公子的聪慧伶俐,胡亥可是自己这辈子和下辈子的指望,当然要好好的培养,让大王喜欢,只有这样,自己的荣宠才能长久不衰。嬴政听着口沫横飞的赵高的夸赞,眼前浮现了那张和自己相似的小脸儿,眼中有着高兴,胡亥确实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启奏大王,宫人苏乔产下一位王子”黑块奸细有礼的声音响起,换回了嬴政的思绪,嬴政继续批阅着奏章,头也不抬,
“带走孩子,把人处理干净”
“诺,奴才遵旨”赵高滴流着老鼠眼,恭敬的说道
“回奏大王,不如还是不要杀掉苏乔了”
刚要出去的黑块儿被赵高的话停下了脚步,心中有着奇怪?同样奇怪的还有嬴政,只见赵高继续说道
“回奏,日前听宫里的太监们瞎传,说是还在位分的几位主子指责长乐宫的青妃目中无人,从不出面示人,实在是不妥当,外人不得打扰青妃是大王的旨意,只怕越是这样对青妃越是不好,长乐宫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嬴政一个用力,摔的茶盏粉碎,
“不好?寡人的刑罚太轻了,将那几个嚼舌头的贱婢一起处理,只剩下青妃一人,寡人看谁还能说什么”
“诺,??:”黑块领命而去,原来如此,他还以为这个小人怎么突然发了善心,原来是借着大王对长乐宫的感情一举灭了自己不得意的人。真是无耻,奈何大王宠幸他,大臣中,也就赵高能这么直言的说着长乐宫的事情不被伤害了,其他的人可是一个字都不敢提。这个赵高还真是不一般。
赵高很得意,没有了母亲照顾的孩子就像是野草,注定成不了什么气候,等胡亥长大成人,自己这个师傅身份是何其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