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丝蛹旁边,费劲力气才把蛹壳切开,将讶素从里面抱出。‘讶素,讶素!你怎么样了?’她还是没有醒,探探鼻息还有气,她的腹部被贯穿了一个洞,在不停流血。需要给她包扎!
我一把拽开她的衣服,紧绷婀娜的身段,小麦色光泽的皮肤映入眼中,兽皮外衣她里面没有多余的东东,这是末世界,不会有我那个文明时代印象中的...望着她,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无法形容。我晃晃脑袋,将那种奇怪的感受赶走,扯开布条,拿出草药给讶素包扎。这种绿色草泥般的药膏是老巫师配制的外伤恢复药品。老巫师也算是个全能型的人才,族里的巫医也是他,长老也是他,属于一人多职。
药膏抹下,血液逐渐停止流淌。这让我想起我们那个年代有一种功效类似的白色神奇药粉,叫做‘云南白药’止血也是很快的。这药膏我涂抹过,止血效果很好,而且还散发清凉之感。其中含有薄荷。老巫师在山上种植了不少的药材,因此药品方面部落还是不缺的,只是有些口服药的滋味嘛实在不敢恭维。和我第一次吃甲壳虫的肉那种酸臭反胃的滋味有一拼。
‘讶素,讶素,你怎么样了?快醒醒’我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轻声呼唤。
讶素慢慢的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一切,没有指责我扯开她的衣服,第一句话就问‘你的面具呢?’
‘啊?’我一愣摸摸脸颊‘面具好像是在战斗中刮掉了....’木雕的鹰头面具和那对金属战斧都是族长的标志和信物,最重要的是它们是讶素父亲的遗物,对讶素来说有极大的意义。我想到了上次她因为我抛掉战斧而愤怒,她说死也不能丢掉那双战斧。这次我又弄掉了面具,她又会大发雷霆吧。
我默默的准备迎接她的怒火,然而却没有。她不再说话只是将头撇到一边,
这时我才想起我的手…,而且眼前的情形实在是让我们彼此尴尬,我的手触电般的缩回‘啊!我...你受伤了。我...我在给你包扎。’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阻止的意思。此时的她瘫倒着也没有半分力气,只能我代劳着。
‘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或许是想打破尴尬她转移话题问道。
‘噢,我觉醒了神力。把大蜘蛛杀了’我回道。
‘什么!?你的神力觉醒了!’她激动的扭回头握住我的手,四目相对,面容近在咫尺,我从没觉得讶素是这么美,我麻木点头,目光被吸引着,那种莫名的感觉又翻涌上来。热烈的目光,暧昧的气氛...她很快就受不住了,收回抓住我的手,在次啦开一些距离躺倒,红晕的脸扭过一边不再说话。
我们都不在说话,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的手一下一下在她的腹部涂抹着药膏,我忽然想起了那时后我与讶素订下的许诺,我如果觉醒神力便用余生保护族人安慰,而她,嫁我为妻.....
‘啊’讶素一声惊呼,她的脸像个红苹果,…的望着我。我瞬间惊醒,触电一般收回手,‘对,对,对不起。我不知怎么....我...不是...’我竟然语塞结巴语无伦次起来。因为我真的无法解释之前一系列不惊脑子的举动。
她久久不语,待气息平稳,呼吸喘匀。才简单的轻松说了句‘力气已经恢复一些了,剩下的自己可以处理了。’之后接过我手中的布条。
‘哦,’我自己的退出一些距离背过身去。
......
再转过身时讶素已经穿好了衣服,并包扎完伤口。虽然已经恢复一些体力但她仍无法走动。我走过去背起她往回走。
‘等等!’她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我问‘鹰头面具和斧子我都拿回来了。’
‘抓几只小蜘蛛拿到石洞中关起来喂养,它们的蜘蛛丝挺坚韧的,是做衣物和其它布料的好材料。’讶素道‘还有那只最大的也要那带回去。它的丝质最好了,做成衣物,既结实坚韧又轻薄舒适,还抗冲击,对于我们女性来说最需要这样的材料了。’她说道着忽然顿住不说话了。
‘你是说用它的丝做贴身的衣物,你们女人的抹胸?’我没心没肺的问。
顿时引起了讶素的愤怒羞涩的娇嗔似的白眼。相信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一定会把我痛揍一顿的。
‘其余的蜘蛛尸体也绑好带走’她没好气道。
‘带那么多死蜘蛛干嘛?’我莫名其妙。
‘吃啊!笨蛋’
‘蜘蛛也能吃?’我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吃蜘蛛的相关资料。
‘当然能吃了,蜘蛛肚子里的蜘蛛丝浆是有大部分蛋白质形成的。对人体无害,烤蜘蛛很好吃的,有点像....螃蟹味。’她说道。
我一阵恶寒,不过经过搜索脑部存储的资料。还真有一条黑人土著们吃烤蜘蛛的案例来。而且的确如讶素说的,蜘蛛的丝浆所含的成分是大量的蛋白质,还有氨基酸等。吃蜘蛛基本是无毒无害。当然,只要你不吃蜘蛛有毒的部位。
看看满地的死蜘蛛,虽然杀它们时没觉得什么,但是要我一只只的收拾它们还真是有点起鸡皮疙瘩,我更无法想象今晚的夜宵就是烤蜘蛛的情形。好无语。
抓了两只活的小蜘蛛,绑住它们的8条腿,其实剁掉它的肢体也可以,反正也就是用它们来产丝。但是讶素害怕它们会死掉,所以决定最后保持它们的完整性。我开始收拾地面上的大片大片的蜘蛛尸体。利用满地零散在地的蜘蛛丝,将小蜘蛛全捆绑在大蜘蛛身上。像装货的货车,一大坨~~。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蜘蛛丝一点没浪费。
最后,讶素拎着两只捆住肢体的活蜘蛛。我背着讶素,手拽着大量蜘蛛丝捆成的绳子,将后面的‘货物’,蚂蚁般物一样一点点拖回山。
......
还好这一年多我的身体没白锻炼,否则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活还真干不来。讶素的头靠在我的肩头,她的发丝从我的脖颈处垂下,我闻到了她身上独特的体香。后背感受到那份柔软,让我又产生了那种奇妙而热烈的情绪。我知道这儿应该叫做‘情欲’。我发现自己已经对她产生了爱恋。看看眼前部落方向的大山,我加重步伐。内心却暗自叹息。我.....已经觉醒神力了。那么等待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这次回去.....是我的死期将至么?还是,可以和讶素结合在一起?不,我在想什么!我轻轻摇头。
她是那么爱她的父亲,那么崇拜他,她怎么会放下杀父之仇。她们的族人都恨我。是我让她们水深火热的生活变得更为雪上加霜。或许他们每个夜晚都在诅咒着我。她们也都在期待,期待我觉醒的时刻,终于可以动手迎接复仇的盛宴,食我血肉!
讶素....是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