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瑟尔的要塞里不断传来枪响。
殷素看着面前的标靶，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一枪也没有命中。天已经昏昏沉沉的黑下来了。殷素看着来指导自己射击的矮人，他单调的重复着射击的动作，机械而精准。但是没有灵魂与意志，使它成为了一个只能重复一个动作的机器。
殷素妄想从机械重复的动作中学到什么，但是很可惜，这只能是妄想而已。
“好了，你可以停下来了。”殷素叫停了矮人，倚靠在农舍外面，忽然想到了虚空中浮现的那些小字。
那是什么?，是奇幻小说中的系统?是无限流主神?他试着呼唤了一下，没有任何回应。他不能随时呼应，只有在发生什么契约性事件或者获得了什么东西后才会回应。杀死某个东西后会获得回应吗？
殷素的目光看向矮人，否决了自己疯狂的想法，这个矮人或许不会反抗，但是，万一引起乌瑟尔的反感就会很麻烦。
他很怀念以前碌碌无为却安宁的生活，自己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不用为活下去而操心，一想到要面对这些超自然的战争，他心里就发寒。
15秒能做什么?或许是高手的生死一瞬，但是，对于自己来说，遇见危险还不够跑远。
他也不想逃，他更想证明自己的价值，以换取食物与庇护。
他试着释放神圣护盾，没有反应。
“由于你法力值为0，因此你释放技能神圣护盾失败了。”
虚空中飞快浮现出一行小字。
殷素抬头望天，真是……诸事不顺呐。
……
他重新拾起燧发枪，努力微调着自己的姿势和枪口，他不信，会一枪也射不中。
瞄准，击发。
没有射中。
再来！
枪声又在夜空中回响起来，富有节奏和韵律。
“你击中了标靶，造成了24点的伤害。”
虚空中，一行小字浮现出来，一种明悟在他心里徘徊着。
“你学会了基础技艺【射击】，目前为一级，你将在以后被动使用这种技艺，你的器械远程类攻击都会基于【射击】来释放”
虚空中浮现一行小字，他继续瞄准标靶，又开了一枪。
没有命中。
看来自己仅仅是学会了射击的要点，并不能保证次次都能击中。但是子弹也仅仅是从标靶旁边擦着飞过，比以前自己丝毫无法对准标靶好太多了。
现在只要能保证能够稳定击中标靶就可以了。
枪声歇了一下，又继续回响起来……
第二天
乌瑟尔看着顶着黑眼圈的殷素，“看来阿利亚先生很勤勉。”
“乌瑟尔大人，我搞不懂，为什么会那么困难。”殷素回首看向只有寥寥几个弹孔的标靶。
“学习是非常困难的事，当初我还在白银之手的时候，我挥烂了三把锤子，练习骑士技艺的时候，我也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技能不是与生俱来的?”殷素问。
“除了一些特殊种族的技能是与生俱来外，我们要通过学习与练习才能释放骑士技艺，每一位圣骑士都是通过刻苦练习才诞生的。”乌瑟尔笑笑，他想到了以前还在风暴城的日子。
“阿利亚先生，如果没有猜错，我灌输给你的神圣护盾，现在还用不了吧?”乌瑟尔忽然转头看向殷素。
“如您所见，大人。”
“这就是不劳而获的弊端了，作为一名‘英雄’，没有经过相应的练习与天赋发掘，这样取巧获得的技艺就无法使用。”乌瑟尔一副导师的模样，殷素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偷了东西的小孩，在被老师说教着。
“那要怎样补救呢?乌瑟尔大人。”殷素汗颜。
“很简单，升级，你需要一场战斗，并且取得胜利，今天和我一起去东北方向的古代城市里清理区域。”乌瑟尔集结了军队，对阿利亚说到。
……
一名巫师学徒跪坐在地上，乌瑟尔和他的士兵们团团包住了他。
刚刚发生过一起战斗，地上的血迹和尸骨还没有清理，这名巫师学徒面对着殷素，眼睛里都是被魔法腐蚀了灵魂的疯狂。
“阿利亚，这是你唯一变强的机会，今天过后，我就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了。”乌瑟尔高声说到。
殷素拾起燧发枪，面对着这个疯狂的可怜人，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他的老师是一名无恶不作的巫师，他们盘踞在这古代的城市里修炼魔法，抢劫并杀死无辜的路人，现在，只要自己拿枪对准这个巫师学徒，然后扣下扳机，乌瑟尔就会真正的接纳自己，自己就有机会变得更强。他问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开枪呢?
他抬起枪口，微微颤抖着。
就像以前自己玩魔兽一样，对准敌人，鼠标右键点一下就好了。他扣住冰凉的扳机，鼓起全身的勇气一按。
“蓬！”殷素觉得这把枪的声音，今天额外的大。
并没有击中。
乌瑟尔静静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有说。但殷素能感觉得到，他有点失望。
殷素第二次抬起枪口，他走上前，把枪口抵在巫师学徒的额头上，虽然只有26的最大攻击力，但是这样的枪击，足够掀翻他的头盖骨，一击毙命了。
他感觉有点窒息，想到了电脑上的魔兽。
左键点击选中……右键a过去就好了……
“嘭！”沉闷的声音传来，空气很快被一种血腥的味道充斥。
即使他闭着眼睛也能看见虚空中的那些小字。
“你对巫师学徒造成了弱点伤害，共计125点伤害，你击杀了一名巫师学徒。”
“你获得了1/1经验，你依托此世界的规则升级了。”
“你获得了3金币。”
“你现在可以查看自己与盟友的基本属性，注意，数据是依托此世界转换数字生成。”
然后这些小字隐没入虚空不见。
“阿利亚先生，恭喜你啊。”乌瑟尔的声音传过来。
殷素露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乌瑟尔大人。”
回去城市的路上，乌瑟尔发现殷素闷闷不乐，想要附身下去和他说话，却发现他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这只是野怪，这只是野怪，这只是野怪，这只是野怪，这只是野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