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翘着腿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那本好看的封面的书,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借着余光看到身旁的小家伙咬着笔尾,死盯着题好像要干架一样。
许小希感觉旁边的他看着自己,受不了了拿起本子往他脑门子一拍:“看我干嘛,看书,书比我好看。”
喲,还管教起来了。
江言用手捂住头趴在书上认真挥动着笔:“这也简单了一点吧。”说的话不大,但足以让隔壁的她听见。
许小希感觉喉咙里卡了一句话不知当讲不该讲。
“言,李伯伯来接我们了,该回家了,阿姨还在等着。”秦子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拉了一下江言的衣服。
这时顾亦丞苟雨泓和佐鸣露出担心的表情都看向许小希,毕竟发生那种事情。
今天晚上家里请了秦家来吃饭,本打算不回去了反正回去了家里也没有光,那个黑暗的地方。
“我就不回去了。”江言低着头继续写着。
“江叔叔也回来了……他要……你……”
江言拉开椅子发出巨大声音,把秦子覃给吓着后退了一步,周围的人看了过来,他把手中的书扔向许小希:“帮我留着……”说完就走了,秦子覃向他们点了一下头也跟着走了。
许小希的小手指触碰这那本书后又立马缩了回来,有病吧,人走了倒是把笔留下呀。
之后江言都没来学校连考试也没来,许小希的桌洞里还留着那本书,原来物仍是物人却不再是原来的人。
“有办法把江言弄出来吗?”朱丞多多少少知道江家的事,但具体事故当年被江家封锁了,这一次江言回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出来,那个把他困死在里面的圈。
电话那头没办法:“言二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两天没出来。”
朱丞一拳打在墙上,手背上的血管突出,狠狠咬着牙齿:“江叔叔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就是江言的恶魔,一辈子的梦魇……”
“……”电话那头也没出声。
——
“来人,给我把门砸了。”江景庭虽临近四十但多年在职场上气势仍叫人胆怯,门外哐当的声音也没叫醒浑噩的他。
黑暗的房间充满了恐惧,眼睛看到的是那泡了发白的脸,衣服也被撕咬不成样子,手臂上的很深的伤口早已经溃烂……
“绑着他,给他打一针。”几个人架起江言,好久没见的江言头发凌乱,满脸疲劳但仍在挣扎,胡渣也冒出许多,眼神的凌冽好像要杀了谁,无望,害怕,怒吼,好像早已经麻痹了他。
“要死给我死远点。”
想死怕是早就想过了,可那样下去她还会要他吗?自己又是以什么理由活下去的。
L·A打开专属的医疗包拿出针药扎进他的手臂,江言无望看着灯光,真刺眼,可那是她最喜欢的呀。
为什么自己活着却以另一个人为代价?
江言打了针以后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爬了起来,跌到在地上,手脚都不受力了。
“回去躺着,你现在虚弱得很,连着好几天不进食”,L·A把江言扶到床上,用棉签蘸了点水擦在那早已流血的唇上:“看看你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上辈子欠你的遇到你,看把我折腾成啥样,一周一次,一月四次,就你会……”
L·A看着江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理防备能力太强了,用医学攻不破,只怕是精神上的封锁,自己内心看不破怕是永远也走不出。
“你先冷静一下,等一下给你送点粥”,L·A转身把那摔在墙角的手机捡了起来,早关机了。
“有点恢复后给他们回个信息,他们也着急你”,L·A伸出了手把那不知怎么摔破的笔放在江言手上。
酒不再是酒了,碎了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