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她胸前,墨长流手下一顿,“我现在用蛊虫,帮你止血,会疼,你忍住。”
“好。”
不一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游离着,不一会吗,只觉伤口处的皮,似乎正被掀了起来,撕扯着,里面的肉和胫骨,似乎要被剥离了,黏合再剥离,不断的被揉捏着,挤压着,即便承受能力再好,宁惜末也不禁拽起了拳头,额上的冷汗再度渗出,咬着牙齿咯咯作响。
墨长流感受着眼前女子的坚强,心中不禁暗叹起来,若是一般的女子,还指不定要怎样的叫唤、撕咬,也只有她,有这样的忍耐,不喊不叫一声。
不稍半盏茶的时间,宁惜末却觉得过了好几个时辰。
渐渐的疼痛似乎也慢慢消退了,将蛊虫引进瓶内,“好了,伤口处理完毕,不会再流血了,但是因为时间关系,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你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会再度裂开,毕竟伤口是在心脏的位置。”
额前一阵风扫过,墨长流站了起来,在门口处徘徊了一会,便又走了回来,“走吧,趁着夜色浓,我们赶快离开皇宫,出城去。”
说完,宁惜末又被墨长流小心翼翼的背在身上,虚脱的将身体全部的重力,都附在了墨长流的背上,他运起轻功朝着城门口飞去,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耳边呼呼的寒风,让宁惜末不禁环着墨长流更紧了一些,想从他身上多得些暖意。
背后再度传来的触感,淡淡的莲香悠悠的喝在他的颈间,墨长流心绪一空,脚下也不由一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调整步伐。
还未到城门口,便有许多禁卫军,在大街上穿行着,墨长流带着宁惜末,赶紧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禁卫军已经堵在了街上,上官阡陌是真的想要一网打尽啊。”墨长流轻皱了下眉头,“这么多的士兵,只怕今夜我们是出不了城的了。”
“去醉倾城。”宁惜末虚弱道。
醉倾城是青楼,纵然再不济,他们都不会联想到,太子妃会躲进青楼吧。
“好。”
有了目标,墨长流背着宁惜末,便又加快了步伐,躲躲闪闪的,也终于到了醉倾城的不远处,墨长流找了个隐蔽点,探头看了看情形,“醉倾城也被封了,还驻扎了士兵。”
呵!上官阡陌还真是绝,也是,奴月被控制了,都能知道她的心脏是在右边,那么醉倾城是迁阳山庄的产物,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吧。
“怎么办,我们没有容身之处了。”墨长流苦笑道。
似想到什么,宁惜末忙问,“舞鸳呢?舞鸳怎么样了?”
墨长流顿了顿,道:“舞鸳连同太子府等一家小老,都被关进了天牢,还好在我跑的快,否则,上官君逸就真的要被一网打尽了。”
宁惜末皱眉,舞鸳跟着她进太子府,也才不久的事情,没想到却因为这样而连累了她,默了半响道:“墨公子,你可知道有一种蛊叫鬼赤,还有一种蛊不是毒,但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
墨长流明显一怔,惊讶道:“鬼赤?雷和?这两种蛊,我只在独门的书上见到过,百年前已经失传了,你怎么会知道?”顿了顿,恍然道:“上官君逸种了雷和?难怪我救他的时候,他沉得的和铁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我救你。”
宁惜末点了点头,“嗯,听说上官君逸种的蛊,能麻痹他的神经,所以在最后才输给了一个武功平平无奇的上官靖仁。”
“雷和,能让人麻痹,主要原因就是那只蛊虫,带有雷电,麻痹的同时还会将其重量加倍,不过鬼赤……”墨长流沉默了一会,道:“这种蛊,很邪门,中蛊的人,没有任何的神志,然后,施蛊的人,说了什么,最后都会变成她的思想,这种蛊,因为太邪门,所以被禁用,什么人中的这种蛊吗?”
宁惜末的声音,沉了些许,“奴月。”
听到这两个字,墨长流没有再问了,心下也了然了一二,她的背叛,是因为鬼赤吗?“知道是什么施的蛊吗?”
“上官靖仁,据说他很会用蛊,墨公子,这两种蛊,你能解吗?”
上官靖仁,他倒也听说此人从小喜欢玩弄一些奇特的东西,却没想到,他竟然碰了蛊,还是失传的。
见墨长流不说话,宁惜末无力道,“不能解吗?”
回了神思,道:“上官君逸你不用担心,虽然雷和没有毒性,但也是蛊的一种,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晚初自然会将雷和净化,毕竟蛊虫是没有办法和上古神乐抗衡的。”只怕晚初会被搜走,这样说,也是为了安宁惜末的心,剩下的他会想办法。
“至于鬼赤,我不能解,但是,我身上有一个万物蛊,能解所有的蛊。但是我没有没有把握,这个万物蛊,制作需要长达五十年左右,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我一次都没有用过,而且也不能保证有效。”
不一定有效吗?但是值得一试,打定主意,宁惜末凝眉道,“那么我们去德郡王府找奴月,顺便商讨下一步应该如何。”
即便不能解开奴月身上的蛊虫,但是既然他们给她灌输的思想是爱上了上官君逸,那么见到自己爱的人,深陷牢狱,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不管如何,都是一种出路。
墨长流也觉得可行,“好。”说完便往德郡王过去。
“对了,我通知了苏清弦,他应该是在从蓝枫城回都城的路上,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你记得去城郊的山神庙等他,我和他约了在那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