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硬生生的横插了在了两人的中间。
“喀嚓”火盆内发出了清脆的枯木枝,烧断的声音。
“既然少主不是来杀我的,那么我去帮你拿创伤药。”
“奴月。”奴月刚想转身,却被宁惜末叫住,“你可否让墨长流给你把把脉?”
奴月疑惑:“为何?”
“上官阡陌说你中了蛊毒,鬼赤,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灌注其他思想的蛊虫。”宁惜末说道。
看着宁惜末沉静幽暗的眼眸,奴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太子妃,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要想借此措辞,动手给我下蛊,奴月,已非当初任你呼唤,而不敢抗命的奴月了,您现在是被通缉的人,所以,还请你不要刷花样,否则,我一叫,你在这个都城,就真的没有容身的暂避之所了。”
宁惜末淡淡一笑,早已预料她会拒绝,“不愧是从小就跟着我的,竟然都学会了恩威并施,一语道破他人的弱点。”
奴月被宁惜末这一笑,底气却有不足,正思索着这个笑容的含义,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还未反映过来,墨长流已经点了她的穴道,顺便还点了她的哑穴。
“有我墨长流在,就算要下蛊,还需要设计之后才动手吗?”墨长流噙嘴角自信的笑容,语气漫不经心。
宁惜末撑着贵妃椅,缓缓的站起身,走至奴月面前,与她同一高度,“我宁惜末对于背叛我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我想杀你,你以为你的那些理由,还能构成理由吗?你还没有价值到,需要的我来设计。”
不理会奴月眼中的不满,转而对墨长流道:“怎么样?”
墨长流取出一只白瓷瓶,让道奴月的耳边,一只黑色的虫子,顺势,爬如奴月的耳中,这是一只,可以爬去人的脑中,然后探测是否中了蛊毒的探测蛊,片刻之后,爬出一只红色的虫子。
盖上瓶盖,墨长流点头道:“没错,就是鬼赤,只有鬼赤的蛊,会是这种颜色。”又取出一只黑色的瓶子,“我现在给她解蛊。”
墨长流执起奴月的手,在她的手腕处用刀子轻轻的划开一道伤口,红色的血液,瞬间涌出,墨长流将黑色瓶子中的蛊虫卵倒在奴月的出血的手腕上,又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刚准备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唤醒虫卵的时候,突然从窗口飞进两颗小石子,一颗打在墨长流的手腕上,银针落地,另外一颗,替奴月解开了穴道。
奴月反手给了墨长流一掌,然后运功,“哐”的一声冲向门外。
宁惜末扶起墨长流,“你没事吧。”
“没事。”
抬眼看向门外,多人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亮堂堂的,窗户四周,也闪烁着火光,看来,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站在门外身着为首的肥胖男人,上前一步,“宁惜末,本郡王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赶紧束手就擒。”
宁惜末冷哼一声,“原来,你就是连同上官阡陌一起反叛的德郡王,德,的确衷心而仁德啊,不过,本妃提醒德郡王您一句,即便我现在是逃犯,但是皇上还未下旨,废去太子和本妃的身份,若懂礼数,德郡王还是得敬我一声,太子妃。”
“太子妃?我呸!”肥胖的德郡王朝着地面厌恶的吐了口水,“本郡王看你是女子,对你客气点,叫你名字,还真当自己这般金贵?你不过是花语国的一名叛逆细作,也配的上太子妃未来国母的尊贵身份?”
宁惜末眼眸一暗,德郡王是吗?很好,她记住。
握紧拳头,刚想与他们一战到底的时候,只觉腰上一紧,墨长流带着宁惜末向后退了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屋顶已经破了一个洞,黑压压的虫子,又飞回了墨长流的瓶子里。
随后,墨长流带着她一跃而起。
紧跟着一声“追!”字……
墨长流后背一痛,“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从高空,重重的摔到在了一块空旷的地面上,快落地之时,宁惜末运功,缓冲了一下重力,但是高空摔下去的垂直震动,右胸口的剑伤面再度裂了开来,墨长流迅速吞下药丸,治疗那一掌的冲击。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冰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栗,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官阡陌,宁惜末抬眸,幽暗带着警惕的水眸,对上屹立在那里,身披深蓝色裘袍的上官阡陌深蓝色,只剩冰冷的眼球。
捂着右胸口,站了起来,既然避无可避,那么一战到底吧,“想抓我,胜了我再说。”
上官阡陌瞟了眼她不断渗出鲜血的右胸口,不削的勾了勾唇角,抬手,动了动进攻的手指,随后,身后的身着黄马褂的禁卫军便持着刀,想她蜂拥而来。
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君逸,幽暗的水眸,荡起涟漪的波纹,不削和她出手吗?那么就让这郡王府,变成屠杀场吧。
突然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宁惜末一愣,只听墨长流道:“这里有我,你先走。”
“但是……”
“你身上有上官君逸给你的令牌吧?”墨长流扫视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之前德郡王的人也在赶来,不远处,不知又是哪路人马,“想办法找到上官君逸的暗卫,将令牌交给他们,让他们准备调兵,再设法救出上官君逸。”
此时禁卫军,也已经杀了过来,墨长流施放蛊虫,冲上前的禁卫军已倒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