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柔的眼睑,猛的一颤,大姐……
见沐婉柔依旧不说话,宁惜末幽暗的的眼眸,横着一抹狠历,“看来二姐,是不准备说了?”
在宁惜末的举起剑,准备割下巧茹的脑袋的时候,“慢着。”宁惜末看向发声源,沐婉柔焦急的脸上,参杂着揪痛,嘴角残留着血痕,似是挣扎了好久,眼中沉淀着坚定的目光,“我有三个条件。”
砧板上的鱼,跟她谈条件?宁惜末冷哼一声,架在巧茹脖子上的剑,又往前移动了半寸,鲜红色的血液,向下趟着。
“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是你就永远都见不到从小呵护你们长大的兰姨。”沐婉柔动着嘴唇,带着几分急切,带着几分无谓。
看着沐婉柔可恨的脸,宁惜末的眼中,迸发出阵阵杀意,不断的席卷着沐婉柔。
“奴婢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七小姐和少爷平平安安的长大,快乐的生活下去。”
每当想起兰姨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宁惜末心中便很是温暖,良久,宁惜末手了剑,敛了杀意,冷冷的问道:“什么条件?”
闻言,沐婉柔这才松了口气,娘亲说的没错,只要兰姨在手上,她们就能活下去,只可惜,她还是死了,“第一:我要你离开冰夷国;第二:让皇上收回成命,让我娘入土安葬;第三……”沐婉柔紧紧锁视着宁惜末,道:“第三,要要上官阡陌的兵符。”
宁惜末的面色,又暗了几分,想起安排她进陌王府的上官君逸的目的,“爱妃,你去上官阡陌那里做侍女吧,我想要父皇给他的秘密军队的兵符。”
兵符?又是兵符!
“擎”寒光一闪,巧茹的的头颅已经被砍了下来,回剑,“啊……”温热的红色血液喷洒在沐婉柔的身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沐婉柔的鼻腔,只觉得胃不住的翻滚着,终于忍不住,弯着身体,“呕……”的一声把吃的晚膳,全吐了出来。
宁惜末头微微的抬高了一点,居高临下的看着不住呕吐的沐婉柔,冰冷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厌恶,“我平身最恨别人威胁我,你以为掌握了兰姨,我就不能奈你如何,任你宰割么?可能麻烦了一点,久了一点,但是我一样可以找到兰姨,若你现在求我,我可能会放你一条生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兰姨在什么地方?”
“呵呵,哈哈哈哈……”因嗤笑而身形不住颤抖的沐婉柔,缓缓的抬起头,原本干净光滑的脸,现如今满是血污,嘴角还残留着着呕吐过的黄色污秽之物,“七妹,你何时变的如此之蠢了?我能站在你面前,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我和姐姐出了一点事情,你的兰姨,一定会为我们陪葬。”
“对了,我和那个人说,你什么时候交兵符,我们就什么时候给兰姨吃东西,我以为你昨天就会来找我,没想到今天才来,因为娘亲,我都忘记,让人先安排她吃饭了,你说一个正常的人,几天不吃不喝会死呢?哈哈哈哈……”沐婉柔顿了顿,用衣袖擦拭着身上的赃物,“杀了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哈哈……”若不是为了姐姐,她早就随母亲去了。
看着颠笑如狂的沐婉柔,宁惜末掐上她的脖子,死死地扣住,周身散发着肆意的杀意,不断席卷着沐婉柔,纵然无法呼吸,沐婉柔依旧咧着嘴巴,若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你放心,我会留着你的贱命,让你生不如死!”
松开她的喉咙,看着她伏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恐怕拿到兵符沐婉柔也不会给她兵符,不过,可以试试用兵符引出她身后的那个人。
良久,宁惜末才冷冷开口道:“兵符我明天会拿给你,另外放你们一条小命,至于其他,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离开冰夷的,最后,如果兰姨有一点事情,我要沐雅柔去做军妓,最下等的那种。”
说完宁惜末便转身离开了,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后,沐婉柔脸上荡漾着一抹阴怂的笑容。
回到陌王府,已经是半夜的事情了,宁惜末抬头看着,漆黑的夜色,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漆黑色的人生,天上那颗始终都在的启明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被黑暗夺去最后一丝光亮。
还未进自己的寝室,远远的便看见屋子明晃晃的亮着,上官阡陌在里面?宁惜末皱了皱眉头,他又来做什么?
未及多想,宁惜末便推门进去了,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却在左侧的浴池里,传出“潺潺”的流水声,这个时候什么人会来到她的房间?上官阡陌?平时她有打探过他的心思,他一直都没有要和她圆房的意思,那么今天来到这里想做什么?不过既然是送上嘴的食物,哪里有不吃的道理?洗澡的时候,兵符应该会拿下来吧。
压着心思,宁惜末一步一步,蹑手蹑脚的朝浴池走去,躲在门口,小心的呼着气,现在的她,只有五成的内力,功夫稍微好一点的都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偷偷的朝池中望去,对方背对着她,宁惜末只能见到在他微瘦却坚实的后背上,纹着一朵蓝色的紫荆花,正泡在浴池中的上官阡陌,听到门口的声响,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不动声色的捞起浴巾。
突然“嚯”的一声,朝宁惜末这边飞了过来,还未及她的反映,纤腰已经被湿漉漉的浴巾包国着,上官阡陌一带力,“哐”的一声宁惜末也连滚到浴池中。
宁惜末的头,刚刚浮上水面,就听到上官阡陌戏谑的话语,“原来王妃喜欢偷窥,本王的身体可还让你满意?不如来一场,鸳鸯戏水,如何?”